凌沫再醒来的时候已是凌晨,觉得口渴,她动了动身,换个方向,想起身。
一旁的一只大手忽然却拉住她的手臂,声音略带模糊地问:“去哪?”
凌沫懒得回他,只挣扎着要解开拉住自己的那只手。
严故被她动得也被吵醒了,撑着手起来,手往床边一拍,灯光一下子占满整个房间。
“我要喝水。”凌沫低低的声音说。
严故看着低头扯着他手的凌沫,觉得有趣。
动了动唇,轻声开口:“等着。”
说完他放开手,自己下了床,回来把杯子给她,看着她咕咕地喝完半杯,“够了?”他问。
凌沫点点头,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又转身拉起被子,躺回床上,背对着他。
严故自顾地笑了两声,觉得她这时倒是像个小孩。
他侧着身子关了灯,也躺回床里,长手一捞,把凌沫抱回自己怀里,凌沫这时倒乖,任着他抱。
“在想什么?”他想起过去不久时的事,嘴角带着笑。
凌沫摇了摇头没回他,却觉得再难以入眠,她觉得自己是不是玩过头了,怎么就稀里糊涂地和严故混在一起了,要是小叔知道了该怎么教训她。
但这个严故怎么也和她一样不知轻重,还那么对待她,顿时觉得委屈,她吸了吸鼻,身子弓起来,头放低挤进被子里。。
“你在怪我。”严故忽然说了一句。
见凌沫没回话,他手又收紧了些,又说:“可是你先来我的,怎么自己还委屈了。”
凌沫转身,面对着他,一片黑暗里,什么都看不见,她想了想认真地问:“那你怎么也控制不住……”
他比自己大,又不会像她一样忽然脑热,而且今晚还喝了酒,哪里顾得上矜持,所以现在怎么想都觉得严故的错。
“我是个正常男人,有女人撩拨自然受不住。”严故回她,把手收紧,头抵在她的颈间,唇往上提,亲了亲她的耳垂,“不要怕,我会对你负责的。”
她听闻这句,心里五味杂陈,五官皱着,紧紧地抿着唇。
她还是觉得自己太过冲动。
清晨,严故又被凌沫给吵醒。
凌沫看他起身只问:“我怎么回学校?”
严故闭着眼按了按太阳穴,听言,才抬了抬眼看她,只见她站在床尾,头发湿湿的,身上盖着浴巾。
大概是觉得他有些不解,凌沫又指向地上的那一堆衣服。
严故这才想起来,原是昨晚太过激烈,把她的衣服给扯坏了,领意之后把视线转向她,皱着眉说了句,“先进去把头发吹干了。”说完下床,举步离开了卧室。
凌沫再出来时还不见他回来,她捡起了被扔到地上的布艺包,翻开,把手机拿出来。
看了眼几条室友打的电话和微信消息。
回复好了,又等了会,严故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