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范璇嚣张大笑,“李四平,你我两度直接交手。上一次你狼狈而逃,这一次你再难幸免!”手中金刀自白虎之躯掠过,顿时沾染星光点点。“白虎兴戈!”刀气所向,一只巨爪凭空扬起,猛然拍下。
“剑啸秋风!”李四平剑举过肩,剑气如风,呼啸而出,顿时消弭此招。余劲不止,又袭向范璇。范璇不躲不避,李四平却是苦笑一声。果然,那白虎之灵巨爪一扬,化解剑气。朱雀之灵一声鸣叫,火舌喷涌。
李四平早有准备,闪身避开。“李四平,天都不帮你!认命吧!”范璇一声大吼,“刀下无命”出手,巨大的刀影朝刚刚站定的李四平当头斩下。
祭坛第三层,宝鼎巨大的影子将四人全部笼罩。萧翼铎轻轻跃上鼎盖,俯视一圈,道:“我最喜欢站在这里,俯瞰全城,有一种天下尽在手心的满足感。你们或许会说我野心勃勃,但那是因为你们没体验过。那种高高在上,掌握一切的感觉,体验过一次,就会让人上瘾的!”他说着又从鼎盖跳下,坐在东方青龙位的草席上,一摆手:“三位坐吧。”
琴儿坐在北方玄武位上,羽杉坐在她对面的南方朱雀位上,鬼面坐在的西方白虎位上。待三人坐定,萧翼铎抬头看看天色,道:“还有些许时间,三位还有什么话要问萧某的吗?”
琴儿道:“隔着一尊大鼎讲话,萧老大不觉得别扭吗?”萧翼铎呵呵一笑:“这个好办。”将手一挥,那大鼎缓缓升起,正悬在四人头顶上。羽杉抬头看看巨大的鼎足,道:“我怎么觉得这个样子更别扭?”四人大笑起来,仿佛相交多年的老朋友。
琴儿止住笑声,道:“这第三件事我要问什么,萧老大应该清楚吧。”萧翼铎道:“关于十万大山之境的七杀楼,相信你们一路走来,也已经了解了它是何等的所在。所以当年覆灭七杀楼我虽有私心,却是问心无愧!”
羽杉三人一时无言。七杀楼,别的不说,但是那四面饮血金刚的铸法,就足够被正道之人灭门好几次了。但是,“七杀庄呢?”琴儿问出关键所在。他们一路而来,所为的,更多的还是七杀庄无辜的亲人。
萧翼铎的笑容僵在脸上,他淡淡地道:“你们,真的想知道?”羽杉三人一头,缓慢而坚定。萧翼铎一叹:“那就只能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了。七杀楼覆灭之后,我们都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四面饮血金刚的铸法、四圣遗书的详图、《自然道法》的残卷。这三样东西,只要其中之一就足够令人疯狂,更何况它们全部都被当年从十万大山之境南下的七杀楼弟子带到了磐河。”
“杀人夺宝,贪心不足!”琴儿叹息,孤鸿琴已放在膝上。想要的恍若未见,道:“但可惜的是到后来我才知道七杀庄最珍奇之物并不是那三样,而是……”“而是什么?”羽杉神情一紧,想要的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是七杀庄惨案的真正原因。想要的瞥他一眼:“你,真的想知道?”
北斗帝车之阵中,两大极招加身,水阁杉双眼一眯:“水若无形!”身形飘渺间,宏大气劲已穿体而过!马司南预一口气,落到地上。倏然蓝影闪动,“沧浪之水!”宏大掌劲袭来。
“不好!”马司南一惊,习惯性地要以司南出招格挡,却骇然发现司南以做为阵眼悬在空中。仓促之下拂尘一划:“拂尽尘缘!”劲气相接,马司南连退数步,口吐鲜血。“再来!”蓝影手下不停,再起一招,“逝水之威!”正是以水若无形躲过马司南两大极招的水阁杉。
“不可能!”乍见水阁杉,马司南目瞪口呆,慌忙就地一滚,躲开此招。“没什么不可能!”水阁杉头发散乱,显然亦吃亏不小。此刻心中恼怒,更不容情:“雨霖铃!”
霏霏细雨之中,但闻铃声清脆,盈然入耳。马司南神智一昏,急忙咬破舌尖。精神一振,也顾不得维持阵法,将手一招,司南落下。北斗虚影再现,天权星明,星幕护体。清脆的铃声击打在星幕之上,叮叮咚咚,倒煞是悦耳。
另一边,由于司南落下,阵眼不存,幻化而出的四圣之灵顿时消散。李四平再无顾忌:“剑不留行!”剑影倏忽,残像犹在,人剑已逝。范璇一刀走空,慌忙后撤,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李四平突袭而至的致命一击。
李四平手下不停,招化“忌秋风”。剑花朵朵,风劲袭来。范璇见四圣之灵突然消失,已知定是马司南有了麻烦,当下不再倚靠阵法,金刀竖于胸前,将风劲化解。此时安太保、郎岑亦展开反击。勿彰扬、千里骏猝不及防,连连后退。范璇看在眼里,急在心中。奈何李四平攻势连绵,自己稍一疏忽,已身中数剑。好在自己反应敏捷,剑气临身之际及时退避,才没有伤到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