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可满意?”南宫望凝视着林阳,心中满是怒气。林阳微微拱手,道:“南宫大老爷,不愧是金陵府的青天,打人这一点,我满意了,接下来是不是该准备参考一下赔偿问题了?”
“本府尚未审案,赔偿也等本府审完裁定之后。”南宫望面色一黑,断然不会当风浩感到舒服。
“这还需要审,事情一目了然,当然是南宫杰公子欺压良善,逼人喝粪水,罪大恶极,人证物证俱全,南宫大人难不成还想给他翻案不成?”林阳冷笑一声,转而看着苏伦道:“苏大人,你也是见证,这件案子若是让你来审理,是不是就可以立刻结案了?”
苏伦见林阳居然将自己拖下水,心中虽然有些好笑,但这是好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暗赞一声林阳文思敏捷,随即道:“南宫大人,还请秉公处理,这件暗自乃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公道自在人心。”
“苏大人,这是我的公堂,你……”
“老夫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而已,大人莫要瞎扯浪费时间。”苏伦看向堂外站着的一众证人,说道:“这件事大家都是见证是也不是,那粪水桶可曾带来?”
“禀告大人,那位小兄弟已经让我推来,正在大堂门口停着,需要小的呈上来吗?”有人指着林阳说道。
“人证物证俱全,小子就不计较大人的莽撞打人了,但是至少也该判他赔偿我的损失,我一天可是能挣许多钱的。还有这位老丈和他的小孙子,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也要赔偿吧?”林阳早已经想到了人证物证,所以早早就让那人帮自己带来了夜香桶和瓢。
“你……”
南宫望没想到林阳竟然如此老练,将物证也一起带来,现在人证物证俱全,就算是想要销毁,却是无法作声,而经此一役,他算是将林阳给彻底恨上了。
我若是睁着眼睛说瞎话,那么苏伦这个老狐狸,一定会表奏圣上,到时候不仅仅是我,彻查下来,怕是要牵累我南宫家,得不偿失,只有牺牲小杰一下了。
原本他以为,只要将林阳带来对簿公堂,屈打成招手到擒来,哪知道苏伦竟是也在,让他不得不投鼠忌器。
这位小哥是真聪颖绝伦,或许他真的能够帮我巩固这边的力量也说不定,等案子结了,一定要邀请他到府上坐坐。
苏伦在心中默默的想到。
他是两年前被派来替任江苏总督的,也知道金殿上那位下放他的一些内情,但因为某些原因,两年内在江苏,他却是束手束脚,处处碰壁,被那南宫望的老师到处下辫子,这一口恶气憋了好久了。
“既然然人证物证俱全,那且听本府宣判,南宫杰光天化日寻衅滋事,但念在犯案未遂,从轻发落,判其三月监禁,并赔偿台下三位原告,误工费,医药费,合计两百两!”
“等等,我反对。”林阳听到两百两,顿时怒了,直接道:“大人宣判之前,难道不应该先去调查一下我每天挣多少钱,按照一天多少来赔偿吗?南宫杰一身衣裳就收了我一百两银票,你判我三人两百两,有失公允,草民不服。”
“你不要得寸进尺,南宫杰何时收了你的银票?”
“不收吗,众目睽睽之下,他不仅仅收了我的银票,明明说一身衣裳八十两,他都不退我二十两,黑了我二十两,这是豪取强夺的欺诈罪。”
“那是公子自己的银票,何时是你的,你有什么证明是你的?”一位家丁倒是十分聪慧机敏当即道。
好!南宫望,对于这个家丁的机敏感到十分欣慰,惊堂木一拍,道:“我南宫家子弟身上其实穷困之辈,百两银钱还不屑于贪婪你的,你若要定我这侄儿收了你的银票,需得拿出凭证,否则本府就判你诬告之罪,同样监禁三月。”
“哦,要我证明是吗。”林阳嘴角掀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心中早已经乐开了花,道:“那我就证明给你看吧,我给的那一张银票的标号是葵巳年,三月二十五日版制,你们大可以拿来比对,一试便知,若是南宫公子的银票,揣在他怀中,我又如何得知银票版制?”
林阳说完便有衙役从南宫杰怀中摸出了一张银票,就在他准备递给南宫望的时候却是被林阳喝住:“这东西我想还是给苏伦大人鉴定为好,南宫大人可是南宫杰的亲属,不应该触碰物证不是吗?”
“那老夫就来看看!”苏伦站起身来,从那衙役手中取过银票,挽起袖子轻轻将其打开了来,随后看了一眼,便走到各位在场人的面前,给他们看,问道:“这上面的版制的日期是多久?”
“回禀大人,葵巳年,三月二十五版制和小哥说的无二!”众人异口同声的回答,这样的话,众目睽睽之下,南宫望就算是想要否认也不行了。
“肃静,既然如此,本府再度改判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