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人来人往,街道不算宽敞,人一旦走过人多的地方,就免不了就是一阵推搡。就像云丘前面被推搡一样。那位老人走在前面却显得十分悠然,不管在那里总能找到人群奚落处,缓步走过,默默的看着街道的一切。
轻轻放慢了脚步,云丘不紧不慢地跟在了老人的身后,同时渐渐调整脚步,放松自己的呼吸,并保持自己的步调和对方一致。眼睛的余光落在老人的腰上的钱袋子上,细细一番打量,扎着钱袋的绳子绑的是一个活结,只要轻轻一拉就可以解开。
云丘笑了,这种绑法方便取钱,但同时也方便偷。要是扎着个死结,云丘可能就要换个目标了。手里又没有刀子能快速割断绳子,自己的体内没有一点神力还伤痕累累。虽然外表看不出来,但是内里却全是伤。现在的他想在别人不注意的情况下解开一个死结他目前还做不到。
钱袋看起来很沉,随着老人的步子一摇一摆,云丘的心神也随之摇摆。
唉,想不到我也会沦落至此,想着摇一摇头又继续跟着老人。
走了不远前面似乎有一家生意很不错的炊饼摊,大概有七八个人等在那里,看上去那些人都准备买上一个尝尝。这里应该算得上是集市上的闹市了,一旁的路上不少人来往着,周围也是叫卖声不断。
老人瞥了一眼路边的炊饼摊子,心里叹了口气要是以前他说不定回来上几张,但是现在这人老了,牙口也没以前好了,还是免了吧。
难得出来走走,他还是准备找个老地方喝个茶便是。“啪!”老人突然感到右边的肩头有人拍了拍,不自觉地就扭头看了过去,却是什么人都没有。“呼。”背后发出一声细不可闻的风声,在人群的吵闹声中,几乎不可能听见。老人顿时明白了什么情况,眉头一挑,眼睛里闪过一丝戏谑。好啊,偷东西敢偷到我身上来了!
嘿嘿,得手了。云丘的手就如同一条灵蛇似得悄然窜出,迅捷同时没有什么声响,诡异地绕过了老人的腰间,在钱袋的绳子上无声无息地一扯。绳结之间发出细微摩擦,钱袋就已经落了下来,被一只手稳稳接住吗,愣是没有半点动静。得嘞,功成身退。
云丘的嘴角翘了翘。正准备抽身而退,却被一只苍老的手牢牢地抓住了手腕。一个有点沙哑的声音平静地说道:“小兄弟,不问自取,可不是君子之道啊。”老人闷声闷气地说着,转过了头,一双锐利地根本不像老人的眼神扫过了云丘的脸。
云丘看着老人心里丝毫不慌,手指一拨将钱袋挑起,被扼住的手猛的一挣,另一只手伸手去接被挑起的钱袋。嗯,一套操作行云流水,然后没有挣脱开!
靠,这是一个老人家?开玩笑呢!
云丘眼神微动,握住钱袋的手突的向老人脸上攻去,被抓住的手又一用劲便脱离了控制,转身就向街道旁的巷子躲去。
“呵呵!有意思,在我大秦铁律之下还有人敢偷东西,有意思。”老人也不啰嗦,闪身追去。
云丘现在欲哭无泪,谁叫他选了一条死胡同,看着眼前的墙,已经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他,想哭。
云丘回头,拉开一个架势,看着走近的老人,对着老人露出了一个干笑:“老人家,人生在世都不容易,现今小子遇见了点难处,向老人家借点钱用,来日必定双倍奉还。”
“小娃子,你这可不是借钱的样子啊!按我国律,偷窃者当苦役十年!”老人盯着云丘,双手活动了一下,这小子力气够大啊,老夫居然都擒不住。“走吧,和我见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