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侯爷被噎,气的要死,但听见乔巧巧后面的话,他才真正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光乔家死的那些有名有姓的男丁、护卫、小将,他陈家就赔不起。
他眼泪横流,哭喊道:“绝对没有,我只是嫉妒老萧,对大隆从来是忠心耿耿的,你只管去查!陛下,我家有祖皇帝给的铁券,求陛下饶命!”
萧启全身跟从水里刚捞出来一般,到了此时,他也只能哭了,求皇帝他没有这个面子,他只能求乔巧巧:“姑娘,陈家的别的人我不管,可这老贼,害了家父、又害了家姐,害的我和萧萧从小没人照顾,挣扎着艰难长大,我在被柒叔搭救时,已经冻坏了身子,我们萧家绝嗣了,我一定要他的命!”
乔巧巧憋了一眼柒叔,叹气,求助一般望了一眼朱琮谋,朱琮谋点头道:“好!”
“父皇,萧将军和那两千被连累的将士的死,应该没有疑义,不然萧氏也不会被灭口,又有虎符为证,陈侯爷刚才也间接承认了。陈侯爷偿命天经地义!”朱琮谋说的是他的意见,他有些不明白,乔巧巧为什么不自己答应,但是他觉得自己这么说应该没有问题。
接着他又道:“这件事间接引起十四年前的大战的事情,也很经得起推敲,用陈家的铁券和爵位来抵消这事,除了陈侯爷,其他人就放他们一条生路,指一处边境,让他们赎罪去。”
皇帝和刘大总管相视一眼,都觉得可以,虽然说这事没有证据,但这并不是打官司,欺瞒皇帝、皇帝不喜都是大罪,况且这样的事情,只是皇帝宽厚习惯了,在满门抄斩和放过陈侯爷之间难以抉择,一时没有想起来,还可以分开处置。
“我儿说的很好,天经地义,就这么办吧!”
皇帝开口,事情就基本这么定了。
后面郎首辅等听说出了这么大的事都跑进宫来,乔国公也被抬了进来,老头子哭嚎的特别凄惨,听说陈家只是除爵、秘密处斩陈侯爷,又跑去皇帝面前哭了一通,皇帝用已经定了推托,老头子又吐血,被抬了回府。
寒风冷冽,朱琮谋把乔巧巧一行人送出大内,独自走回东宫,他刚才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和乔巧巧还是从前那么亲密无间,师姐弟相宜,原来封侯以后,乔巧巧沉稳了许多,刚才在大明堂的表现,让他有种被利用的感觉,但转而一想,作为萧萧的准媳妇,乔巧巧其实也算陈家的人,她确实不合适说要陈侯爷命这种话。
也不知道是他开始想得多了,还是人心真的开始变了。
田伴快步跟在朱琮谋身后,突然若有所思的道:“难怪我之前觉得七子守护乔巧巧有些不顾忌男女大防,原来他算是长辈而且还跟我一样是个不完整的男人,那倒是说得过去了!”
朱琮谋回头嫌弃的望着他,他在想大事,这老小子却在想这种八卦,气煞人!
“殿下,萧启,哦,也就是七子可是天生神力,那一身功夫,深的乔家、萧家武学精髓,又身体不全,很合适在大内行走,要不,咱去把他要过来?”田伴贼兮兮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