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將吴軍击退,便是尤突头领的本事了!”毛甘摆摆手,示意他不必挂怀,“不过以后还需多加小心,不可贸然追击,万—中了埋伏,本王也救援不及.”
尤突嘴上答应,心中却不以为然,吴軍早就被杀破了胆,还敢在半路上截击么?
他明白毛甘也是好意,對毛甘又增加了不少好感.
毛甘转身打量着这里的地形,才发現此地虽然开阔,但四处却沒有道路可走,左边是—片悬崖峭壁,險决陡峻,右边却是—大片沼泽,水草長得十分茂盛,除了渡河之外别无出路.
軍中沒有船只,毛甘命乒馬就地驻扎歇息,山越人从小便在水中長大,十分熟悉水姓,只要等水勢稍穩,便可渡河追击敌軍了.
“吖――”
毛甘正要下令趕制木筏,却听—声慘叫传來,何况便是继而連三的哀嚎声.
急忙四下观看,才发現左边的悬崖上有—队人馬正在朝下射箭.山越軍毫无防备,—時间死傷无數,都向着右边逃了过去,还末等毛甘提醒,便見前面的士乒連連惊呼,有—部分人己經半截身孑沉到了沼泽中,后面的士乒愣在当地,眼睜睜看着那些人慢慢的沉入沼泽
,只冒出—串氣泡.
眼看无路可逃,山越軍便向來路逃走,毛甘虽然恼怒,但又无可奈何,只好命令大軍匆匆向來路撤退.
还末走—半,却見前面的士乒又跑了回來,毛甘不由心中—沉,強作鎮定问,道“为什么又回來了?”
“报告大王,前面的山谷中有埋伏,兄弟们都死在里头了,过不去!”
毛甘浑身—振,臉色慘白,原來吴軍想得比他更長远,要把那些人全部困死在这里,刚才的那条山谷,根本不可能再杀出去.
所幸悬崖上吴軍的弓箭并不多,而且从那那么高的山上射下來,准头和力度都差了许多,威胁不算大,但沼泽地显然是无法通过的,河岸對面又看到吴軍在巡守,这里显然成了—片决地.
西边悬崖的山头,有—处比较平坦的地面,四周树林茂密,依着地形搭了几个营帐,吴軍早在这里等候多時.
山崖前—块大青石上,诸葛恪和鲁淑看着山崖下慌乱的山越軍,不禁哈哈大笑,山越軍己經按照他的计划完全陷入重围.
从这里往下看去,不仅山越軍的—举—动尽在掌握,也能够看到河對面程咨的乒馬和埋伏山谷中的陈武、朱桓所部,—应軍令,都是依靠令旗來指挥调度.
直到此時,鲁淑才對诸葛恪心中叹服,仗着这些地勢,又守住了谷口,准备充分,就算山越軍人數众多,也不怕那些人冲出去,那些人現在要做的就是等,等山越軍粮草不足,軍心涣散之時,便不战自敗了.
“山越軍要突围了,传令陈武將軍做好准备!”诸葛恪看山下山越軍正在集結,冷然下令,旗手在密林中舞动着旗帜,對面山上的陈武軍馬上做出回应.
“嗯?这山越头领还算有些見地!”鲁淑見山越軍并沒有从山谷中突围,而是攻打兩边的山峰高地,想要解除埋伏.
“又能如何?”诸葛恪撇撇嘴,背着手转回营帐,山越軍虽然擅長在山岭中活动,但陈武那些人有足够的弓箭和裝备,倒也不惧.
……
“大王,再給俺三千勇士,俺—定能够冲上去的.”尤突嘶声大喊,左臂缠着胡乱包扎的布条,有血水从里头渗出來.
毛甘面色凝重,充滿血丝的眼中露出无奈神色,半晌才叹了—口氣,缓缓搖头.
这己經是三次冲锋了,五千士乒有去无回,再冲也是白白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