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晏师很不屑他们的弯弯道道,想请她帮忙又拉不下那个脸,只能用恐吓,这些人花花肠子就是多。
这让水晏师想起了秦膺,能教出秦膺这样的儿子,皇帝也是有功了!
“赤金狼王说天宗寺夺了赤金的圣物,朕想要知晓其中的真假。至于其他事,朕会酌情处理,你看如何。”
皇帝不紧不慢的开口,不是请求,而是要求。
强硬的要求。
水晏师心中有些不快,“皇上,晏师可以说实话,天宗寺从未拿过赤金的什么圣物。晏师知道赤金的狼王和晏师的师父交过手,怀恨在心。其中的谎言成份,想必皇上也是能想得到。晏师的师父为了阻止狼王入帝都,因此受了重伤,如今正在天宗寺内养伤,也因此将晏师和师兄派到帝都,护天耀周全。”
水晏师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仿佛天宗寺真的为天耀国牺牲了许多。
最后还落得个被栽赃陷害,被皇室怀疑。
江太尉和水尚书有些傻眼,同时看向皇帝。
皇帝沉着脸看水晏师,似是在衡量此话的真假性。
过了好半晌,皇帝开了口:“倒是朕冤枉了天宗寺。只是水洛辛和你父亲的事,你又如何解释。”
皇帝这是信了她?
江太尉不由瞥向水晏师,心说,这水晏师有些不太一样。
水尚书则是拧紧了眉头。
但皇上已经发话,他也不好再多说。
眼下不是他女儿的伤势要不要紧,而是赤金和盛疆的危机又如何解除。
“晏师无法解释,”水晏师垂下头颅。
皇帝盯了她良久,才摆摆手,“朕心中已有决断,你去吧。”
“是。”
水晏师退出了殿,嘴角微勾,摇头一笑大步而去。
御书房里。
江太尉担忧道:“皇上,这个水晏师有古怪。”
水尚书也附和,“江太尉说得地,此女着实有些古怪,可要派人盯着。”
皇帝摆了摆手,“天宗寺的事是不是真,她是不是有问题,朕暂且不想知道,江爱卿,你代朕到文武园瞧瞧姜园主的伤势。若无碍,让她入宫一趟。”
“是。”
姜园主突然受伤不出门,这让很多人都有了猜疑。
皇帝是一国之主,姜园主总不能瞒着不说吧。
*
文武园。
水司戟俊脸深沉,手半搀着纳兰夙。
榻上,躺着的是脸色苍白无血色的水行辀,另一个屋里,躺着水寒音。
两人负伤到至今,仍旧无好转。
反而有恶化的情况。
莫老已经用尽了法子,也没能救醒两人。
连莫老都束手无策,到底是怎样的伤势,严重到如此地步。
纳兰夙守了一天一夜,一脸的憔悴。
“莫老,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莫老摇了摇头,长声一叹,“他们近身中伤,又同时被自己半收半出的内力所伤,双重冲击下,他们的五脏内腑造成了大片的损伤。我已经以内力替他们稳住,用了这一味药,且再看看吧。”
听到这话,纳兰夙身子一颤。
水司戟捏着双拳,道:“需要什么药,莫老若是说得出来,我自去取来!”
莫老又是一声长叹,摇头:“此伤,并非良药可治,我到底是老了,能力也尽然在此了。”
说着,莫老晃了出去。
他还得去看看姜园主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