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已经是这个身份了,也不必要绕什么弯子,有话直说就是了。范达邓肯点点头:“是啊,这次是想要麻烦松本君一件事,松本君,华夏海城王枫这个人,你了解多少?”
松本的嘴角不易察觉的抽动了一下,淡淡的道:“了解一点,但是不多。”范达邓肯道:“可以跟我简单的说说他吗?”
他没有说为什么要了解王枫这个人,松本也没有问,沉吟了一下道:“是个很厉害的华夏人。”这不是什么敷衍,松本觉得厉害的人意味着什么,范达邓肯不会不知道。
他又点点头:“唔……是这样的吗?”松本不再说话,举起酒来示意,然后一饮而尽。范达邓肯也拿起杯喝干,松本的嘴角又不易察觉的抽动了一下。
范达邓肯忽然问起这个人令他觉得很意外,他在来之前想到了一百个范达邓肯找他的缘由,但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远在华夏的似乎风马牛都不相及的年轻人,这个人跟共启会有什么关系?是朋友还是敌人?
他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只是默默的斟酒,是他范达邓肯约自己来的,他会说明白目的的。而且他要麻烦自己的大概不是什么小事,他亲身而至就很说明问题了,只不过,呵呵……松本在肚子里冷笑了一声。
范达邓肯道:“无论他多厉害,松本君都能对付他的吧?”这一下松本就不得不问了:“范达先生让我对付这个人?”
范达邓肯露出了一丝微笑:“不不,我怎么会这么无礼给松本君下命令呢,是请您帮忙。”这就是废话了,也许是范达邓肯想要缓和谈话的气氛吧。
松本又再次举杯,范达邓肯又二话不说的一口喝干。松本笑了笑道:“范达先生的话就是命令,晚辈当然是要听您吩咐的,不过现在这个王枫不在海城,前些时候他去了白川,目的我们也不知道……在白川没有我们白菊会的人,这一点,想必范达先生也是知道的。”
范达邓肯也笑了:“当然,我知道。不过我还知道你们在海城的那个叫做良子的姑娘,跟王枫的关系是很不错的。他的父亲是横山君吧?唉……是个很好的人啊,可惜了。横山君也是个很厉害的家伙不是吗,他的女人也一定不平凡吧。”这话的意思就很有意思了。
因为这话其实有点过分了,你范达邓肯要对付王枫我没有意见,帮忙也是可以的,但是怎么帮是要由我来决定的。
可是范达邓肯这话里暗示的意思太过明显,就是明摆着想要横山良子直接去对付王枫嘛,哼,良子是我的人难道你不知道吗?
见松本沉吟不语,范达邓肯似乎有一点不满,咳嗽了一声,取出一块白色的手帕擦了擦嘴:“这种菊正宗的清酒是松本君喜欢的吗?喔,我还是喜欢月桂冠一些。”松本立刻轻轻的招呼了外面一声,片刻就有人送上来一瓶高级的月桂冠清酒来。
范达邓肯满意的点点头,这才是好喝的东西嘛:“松本君,这个王枫在白川给我们带来了一点麻烦,我们现在正准备要对付他。
如果良子小姐肯帮忙的话,那真是再好也不过了,哦,我听说良子的父亲横山俊跟王枫还是好朋友?如果是这样,那可能还需要松本会长派人过去督促一下,我个人觉得,您的副会长田中宗泽君是最合适的,不是吗?”
这就不但是有点过分,而是很过分甚至无礼的要求了。范达邓肯态度如此强硬倨傲,是完全没有将松本放在眼里,简直就是颐指气使!白菊会虽然没有你们共启会的势力大,但也不能这样任由你们摆布吧?当我们是你的分会么,呵呵,只怕这也是你们一直想要的吧。
但心里是这么想,话却也不能这么说,因为他们白菊会的确没有实力跟共启会抗衡,别说人家在日本的势力,在亚洲的势力,他们的背后可是遍布全世界的共启会啊!所以以白菊会现有的实力,能够保证生存发展是首要的目的,至于尊严,现在还是不要谈了吧。
田中宗泽是自己的左膀右臂,能力出众,年纪也不算大,而自己的身体却一直不怎么好,所以松本是把他当做自己儿子的顾命大臣来刻意结交和栽培的。他的儿子还小,只有二十来岁,正在东京大学读书,并且成绩优异,真是个厉害的家伙啊,想到他,松本心里才会难得的温馨一下下。
其实横山正野也是他心目中可以托付后事的人选,不料竟然得病死去了,确实可惜。横山正野跟田中宗泽两人最不对付,明争暗斗已经很多年了,两人的本事相当,能力都很出众,却偏偏就搞不到一起来,松本表示对此十分头疼,处理两人也多事不问是非,各打五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