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岳父一家回来的时候刘正江说道:“小弟,等会回去了你早点去歇着,剩下那一点活我一个人就能干完了。”
刘正河憨笑了一下:“没事的,搭把手干的快点。”
家里离着村口很近,两兄弟还没说几句话就看到家门口了。
路过大伯家的时候堂兄刘正海抱着东西出来,见到哥俩当即说:“这是账册,你们带回去给婶娘。”
刘正江接过来看了一眼:“哥,谢了。”
“我们兄弟之间说啥谢啊。明天我再过来帮忙。”
刘正江:“没事,这些日子也辛苦大伯和哥了,剩下的我跟正河来弄就行了。”
刘正海没多说,只让他们快点回去。反正要帮忙明天直接过去就是了。
他看着两个弟弟进了他们自家的门才回身把门关上。
院子里他爹正抽着大烟,看到他:“给他们了?”
“给了。”刘正海回了一句后又劝他爹:“爹,您还咳嗽呢,抽多了不好。”
这时贾菊过来:“你随你爹去吧,这会儿他心里堵的慌,不抽点我看他晚上还睡不好。”
“娘。”
“这些天你也累了,去后院看看大宝他们,好像昨晚上有点凉着了。”
“知道了。”
等刘正海去了后院,刘文信才敲了敲烟杆子,满脸落寞:“我爹一辈子就我们三兄弟还有梅梅,结果老三不满三岁就被二伯要去做了嗣子,老二竟然还走在我前头。”
“行了,你也别念了,念也念不回来。”贾菊在他身边坐下:“你有没有托人问过,到底是谁下令打二弟的?”
刘文信一下子怒火升腾:“打听着了,说出来都让人难以相信,我是真不敢相信啊。”
贾菊拍了拍他的手背:“难道是你们刘家自己人?”
会这么猜测也是因为贾菊知道丈夫的爷爷其实是京城一个大官的庶子,成婚后爷爷就被分家出来了,还得了在她看来是一大笔银子。
爷爷就是带着这些银子来到这县城落户,公爹则是因为婚事跟爷爷闹脾气自己到这村子里来定居的。
说来她成婚的时候还见过爷爷一面的。
“是啊,是嫡脉的人,本来老二去县城请大夫碰上他们也不过是一件小事,毕竟连我爹都走了,嫡脉的人哪里还能记得有我们这一支。”刘文信说着说着就满含泪水:“谁能想到是老二长的太像现在嫡脉的族长,那小子就直接脱口叫了爷爷。老二应了一声,他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就让人打了老二一顿。”
贾菊也是不满:“简直岂有此理,就算是应了又如何,论起辈分还真就当的起他一声爷爷。”
“谁说不是呢,只是那小子的娘是个县主,为人傲着呢。来这种小地方,谁知道是偷摸着干啥坏事来了。”刘文信说完又叮嘱了老妻一句:“这事你就别跟弟妹说了,让她也别怨正河媳妇。怨不到她身上啊。”
“放心吧,弟妹不是随意迁怒的人。”
两夫妻说着话,没看到一只小鸟扑棱棱地从他们墙头飞进隔壁院子。
正在看账册的柳叶眼尖地看到九五飞落在廊下横梁上。
就对两个儿子说道:“你们也早点去歇着吧,这账册放着我明天再看,看完了会给你们兄弟两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