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侯提了一根从火堆里的竹稿跟了进去,发现屋子不像一栋普通的石房,宽敞,别出心裁,四周墙壁挂着各种各样的佛画!书架上放着许多经书,有新的也有旧的,几张大方石桌放在中央,但是没有见着刚才进来的人。
腾侯点着火把仔细看一看,得先把这人逮住,寻问一下刚才的情况,为何西域东魔派上圣山,而又是怎么上山的?难道还有其他道路上山?为何西域东魔藏那么久天下人未知?
腾侯不知刚才进来的人是敌是友。在这个世界上,腾侯相信没有人对他友好,除非他的亲爹亲自娘,包括克林顿也不是他所信任的人。
腾侯在房间里,细听动静,在另一堆放杂物的房间里见着了信者!他见着腾侯左手举着火把,右手提着长剑,吓得蹲在角落里,浑身颤抖,不是苏格兰镇见着时那样威风凛凛,身高八尺之躯,显得格外渺小。
原本信者是不知腾侯的武功,更不知他的剑法如神,杀人如麻,出手残暴。他刚才躲在竹林深处见着他杀人,吓破了胆,早知腾侯跟来,也不会轻举妄动,冒着危险上圣山,凭他的能力救不了师傅,连自己的性命也会丢在圣山。
腾侯见到着他胆战心惊,眼睛在他的脸上扫视了一遍,很平静,也平易近人,这可能是瞬间的,也不是腾侯所表现出来的特点。
腾侯把火把摔在地上,捡了几根干竹子堆着燃烧,便一屁股坐在一张石凳上,眼睛还是像刚才一样扫视信者的恐慌的脸。他想从他的脸上得知周之若的下落。
信者见着他眼着注视他,更加害怕了,卷缩着不时偷偷地看着腾侯。任何一个人当他遇到死神时也会胆怯,更何况信者是思想纯朴的人。
腾侯把衣服脱了下来烤,一边对着信者道:“谁派你来的?”
信者看了他一眼,吞吞吐吐道:“我……我……”
腾侯拉他坐在火边来,见着衣服湿了,怜悯道:“脱下衣服烤一烤吧!”
信者依腾侯,便把衣服脱了下来烤,从他脸上,腾侯看不出他是一武者,更不像一位鹰魔派的武者!一个真正的武者,他不会因对手强大而胆战心惊,神不守舍。
腾侯觉得他的年龄与自己相差不了几岁,也没有太多的戒备!
腾侯把衣服烤干,穿上衣服吩咐信者去外面放哨,他想好好地休息一会,不要让人来打扰他,与周之若斗了几天刚才与几位长者搏斗,身体太倦了,得好好休息。
腾侯躺着一会便进入了梦乡。当他醒来时,天已大亮,雨也停了,但信者不知去了那儿。
腾侯这下气坏了,没有信者的指引,找不到周之若在何处。他想着便想到牛云隘和刘伯仲,肯定是他们赶上了,把信者带走了。他感觉不对,若是两人上来了,自己也就没有命了。刘伯仲与思空关系甚密,听自己去杀周之若,肯定思空也脱不了干系,他也不会放过自己。
腾侯快步朝着青石板路往前去,走过一段弯弯曲曲的山路,眼前猛然出现块块良田土地,地里的各种各样菜,绿油油的。旁边的一条小溪,溪水清澈见底,鱼儿在水里自由游动,太羡慕了。若是在凤凰镇,肯定去捉几条,去地里摘几棵青菜炖,味道肯定鲜美!难怪那可恶的思空喜欢研究膳食。
腾侯感觉肚子哇哇地叫唤,看着小溪里的鱼儿,口水流了出来,身不由己跳下去,挽着衣袖,在小溪里捉鱼。
捉了几条鱼,腾侯跑去旁边的菜地里摘了几棵青菜,用菜叶把鲜活的鱼裹在里面,找来几棵竹稿和柴草用打火石点着,便把裹着的鱼挖一个小坑埋进去,上面放一层薄薄的土,上面加火烤。
半个时辰过去,鱼烤熟了,味道的确太鲜了。腾侯狼吞虎咽地把几条鱼吃完,便趴在溪边喝了几口清澈的溪水,浑身生了精神。
腾侯起身往前走时,几个年轻僧人朝溪边来,手里提着水桶,眼睛左顾右盼。
腾侯忙闪躲进竹林,此时太阳出来,穿云破雾,身体感觉一阵酥软。他不能酥软,因为得打探周之若和信者的下落。
“大师兄,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我好害怕啊!不知几派人是什么门派!他们的剑上都沾着血!”一位年轻僧人追着一位年长的轻年人道。
“别说了!注意!若是周围藏着人,我们不是死定了!”年长的轻年僧人环视周围道。
“师兄,昨天晚上先上来的那些武者,我看杀了那么多秋庄的刘庄主的人,特别是几个年轻女人,死得好惨啊!不知后来去那儿了,若是还在圣山,我们大祸临头了,都是一群杀人恶魔。”年轻僧人道。
“我们不去管!秋庄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你曾记得,前几日我们去借粮食,不是被赶出来了吗?你的一只脚还被他的狼狗咬伤呢!”
“嗯!”
“那么那些武者怎么会杀他们!”年轻僧人继续问。
“唉!这乱世之时,活着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