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承认,今晚他失态了,这他在国外经历了无数风雨,他当过雇佣兵,当过杀手,甚至最初为了钱,落魄的当过劫匪,将英国老牌家族布莱克家族的继承人戴妮绑架,勒索了近亿英镑,最后还跟被绑的那个女人生不清不楚的关系,结果自己哪里赎金,那个小女人居然还赖上了自己。
他承认自己是彻头彻尾的混蛋,但是他有自己的底线,器官买卖,这种比黄赌毒还要绝阴德的事情,他从未干过,也从未想过会被自己在明珠现。
明珠这潭水愈的浑浊了,而他不知何时已经深入漩涡,难以自拔。
苏灿拖着疲惫的身子穿行在昏暗的走廊内,脚步说不出的沉重,然而就在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原本疲懒的身子突然一僵,下一刻就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神色冷冽的冲向自己的房门……
轰!
房门被野蛮的爆开,苏灿身子刚冲入房中,手一扬,薄如蝉翼的匕已经化作寒芒,向着前方激射而出,不过待到他看清眼前房中的景象,苏灿又是一惊,电光火石之间,一挥手,原本激射而出的匕就在房间所有人的目光中,划出诡异的弧线。
咄咄……
密集沉闷的声响中,匕没墙而入,而苏灿的神情却是冷冽了下来。
客厅中,剑侍悄然而立,背后依旧背着夸张的青铜剑匣,而粉嫩的小手有力的抓着长剑,长剑锋利的剑刃就冷然的压在跟前半跪在地上的一个陌生男子脖颈上,仅仅只是靠在肌肤上,那寒芒已经刺破皮肤,鲜红的血液顺着剑刃滑落,男子却一动不敢动,脸上有的只是骇然。
在陌生男人身后,站着一个满脸紧张的中年男子,赫然正是钱宇恒的老爹,钱宇恒身后是那个皮裤小妞带着一群手下,正神色紧张的跟剑侍对峙。
而另一边沙上,钱秧秧明显正在生闷气,杜贝贝却忽闪着好奇宝宝似的大眼睛,看看半跪在地上的年轻男子,又看看神色酷酷,背着夸张剑匣,一身漂亮古装的剑侍,眼睛贼光乱闪,又不知道在动什么鬼心思。
苏灿的突然到来,终于打破了客厅气氛的僵持,钱宇恒很是松一口气:“苏先生,你终于回来了,快……快让她拿开剑吧,都是自己人。”
“你不信任我?”苏灿没有回答他的话,从冰箱取出一罐啤酒,悠闲的喝着,眼前这一幕很显然,这个钱宇恒在试探自己本事。
钱宇恒表情一僵,不过紧接着恢复了自然:“不是不信任,而是我身边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作为一个父亲,我不希望我女儿受到一点点的伤害,所以我需要保护我女儿的人给我信心。”
“所以,你就用你的手下来试探我有没有能力保护贵千金,好确定自己是不是花出去的支票物所值?”苏灿一脸嘲讽的道,而听着苏灿的回答,原先缩在沙上的钱秧秧一脸的难以置信,接着化作灰白,原来,从被房东赶出去,到住进苏灿的房间,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我想,如果苏先生以后有孩子的话,一定会理解我作为一个父亲的举动。”面对苏灿的嘲讽,身为明珠名流的钱宇恒也唯有苦笑,注意到自己女儿那种慌乱无神的眼神,他有的只是后悔今晚的举动。
说实话,虽然眼前这个男子是燕京那个女人推荐来的,但是他对苏灿的所知可以说是零,虽然能够让蔓玥的手下受伤,但是在他心目中,也就是比蔓玥手下略微强悍的特种兵之类而已。
而且,他花钱雇佣对方,手下里人汇报却是,自己的女儿依旧是一人上下班,从来没见可是对方有一个贴身保镖的觉悟。
这让他对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否正确有了疑虑,才安排了这次有预谋的袭击,就是想试试这个家伙有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