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小娘子便是孙高娘的侄女吧。”李嫠妇轻晃手帕,可惜遮不住那张血盆大口。
孙高氏僵着笑脸:“正是。她是我侄女,名叫莫雅。小雅,这是李嫠妇。”
“礼服?”莫雅嫌弃的打量道:“叫红绿灯还差不多。”
可不是嘛,李嫠妇脸颊和嘴唇红得跟泼了红油漆似的,穿的衣裳又是大黄大绿,远看真像红绿灯。
李嫠妇不明红绿灯是何物,可是莫雅毫不掩饰厌恶的神色,也猜到不是好话。
李嫠妇板起脸,故意提高的嗓子粗得像石子摩擦:“我耳闻姑娘是从很远的地方来投奔,想必是旮旯小地方,才这般没教养。”
莫雅的字典里面从来没有“怂”字,有仇当场就报。
孙高氏还没来得及还击,莫雅双手叉腰,目露凶光,怼回去:“我从哪里来关你屁事,我们的家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三八来插嘴。”
李嫠妇目瞪口呆,莫雅的口沫星子逼她不禁后退两步。
古人说话含蓄,即使遭人讽刺,不是一笑置之,就是委婉的反驳一两句,何曾有过当面骂回来,还是后辈对长辈。
李嫠妇不知道的是这已经是莫雅特意调低的骂人“战斗力”,要不是顾及有老人小孩在场,肯定粗口满天飞。
“你···”李嫠妇气得指着莫雅,抖得手背的铅粉落得跟下雪似的:“你这个小泼娘…”
响亮的一“啪”,打断李嫠妇的鬼叫。是真的打,李嫠妇才伸直手指,莫雅就一巴掌拍下去。
“用手指指人,谁没礼貌啊!你再瞪,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挖出来。”
李嫠妇按着红肿的右手,断骨的疼痛使她眼泪鼻涕齐飙,可眼睛仍旧狠狠瞪着莫雅。
孙微微皱眉,虽然今日的事是李嫠妇挑起的,但以此人的小心眼,日后必定将今日之事添油加醋的宣扬。名声对女子尤为重要,她担心莫雅以后会因此觅不到好夫婿。
于是孙高氏严肃道:“雅儿不许无礼,快向李嫠妇道歉。”
要是莫雅知道孙高氏在忧心这个,一定嗤之以鼻。名声是什么玩意,能当饭吃吗?
可当她看见肃穆的孙高氏,眸子不由得一震,那瞬间她把孙高氏错认成老院长。仿佛她还在人世,还像以前那样,苦口婆心的教导自己。
“快些道歉。”孙高氏催促道。
莫雅眼睛往上瞧,没啥诚意,憋嘴道:“大妈,对不起咯。”
李嫠妇自然想训莫雅一顿,奈何右手实在太痛,她连话都说不出来。
孙高氏见李嫠妇满头大汗,右手红肿得厉害,觉得她应该不是在装。
“雅儿脾性虽是鲁莽点,却绝无害人之心。若是李嫠妇身感不适,我愿请郎中为你诊治。”
李嫠妇眼珠一转,认为可以借此敲诈莫雅一笔。
“哎呦!我的手好疼,定是骨折了。”
不等莫雅开口,一道狮子吼响起:“你这骚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