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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露锋芒——2(1 / 2)

肉燕 新岳 更新时间 2020-08-11

 马青山第一次注意到李锋是在前一年的秋天,也就是李锋辍学的一个月之后。当时马青山斥资几百万打造了当地第一家大型的演艺迪吧,这在那个年代绝对算的上是一次大手笔的运作,其规模之大,装修之豪华,设备之先进即使是在省会城市也不多见,在当地则更是首屈一指,因此从开业伊始,生意就相当火爆,几乎每个晚上都爆满。

在迪吧开业的一周后的一个晚上,平时已经深居简出的马青山独自一人来到迪吧,之所以这么做主要有两个目的,一来是打算自己到现场看看实际的运作情况存在什么样的问题以便及时调整,而更重要的一点是马青山必须亲自看看在自己新投资的这个娱乐场里究竟有没有毒品出没的迹象。

马青山是晚上九点半左右进了迪吧,选了一张离吧台最近的桌子坐了下来,随便点了两瓶啤酒和一些吃的之后,随后顺手点燃了一支香烟,默默地观察着迪吧里的一切。大约半个小时以后马青山发现整体的运营状况还算理想,各方面服务也很细致周到,最让马青山满意的是在整个大厅里没有发现任何毒品的痕迹,所以马青山打算再待上二十分钟左右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发生的话自己就在十一点以前离开这儿回家睡觉。正在这时,从门口进来了一名女子进入了了马青山的视线。

这名女客人之所以能引起马青山的注意倒不是因为其相貌长得如何漂亮,本来在迪厅这种灯光如此昏暗、环境图此嘈杂的场所,想看清楚一个姑娘的容貌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此**的男人或许都有过这样的经历:遇到了一个看似美若天仙的妞儿于是千方百计地哄上了床,还以为自己巨占便宜,等天一亮发现躺在身边的主儿长的跟ET似的于是想打猎的主儿反而成了被猎获的兽,因此在类似的娱乐场所人和动物没有什么明显的区别。

这个女客人的特别之处在于衣着,只见她上身穿了一件看上去就知道价格不菲的皮草,下身光腿穿了一件短裙。东北的深秋天气虽然已经有些寒意,但皮草这么个穿法显然不是为了保暖。对于马青山这种较为守旧的老派人物而言,这样的一身穿着实在是有些扎眼。不过也没什么办法,马青山明白,既然开门做生意,你还能管人家穿什么?除了什么都不穿的主儿能轰出去然后直接送进派出所,否则的话人家就是客人,就得把人家招待好。马青山心里清楚,就冲这个年轻女人的这身打扮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千金闲着没事来花钱找乐子的,要么就是身在风月行里下血本弄一身上好的行头以期能在这找个买主卖个好价钱,可究竟属于哪一**青山可没工夫去想,甭管你是想来花钱还是想来挣钱,总之你进来就得消费,至于别的马青山更懒得去管了。所以马青山只是在这个年轻女人进门的时候扫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继续观察着周围情况。

身穿皮草的女人进门之后先是眼睛在大厅里迅速扫看了一周似乎在找什么人,随后直接来到了门口吧台前,坐在了一把高脚椅上。年轻的调酒师赶紧满脸赔笑的说道:“玉姐,今儿怎么来这么晚啊?”

只见那女的将上身穿的皮草脱了下来,又从包里掏出两根香烟,自己叼了一根,然后顺手抛给了调酒师一根。

小伙子眼明手快地伸手接住,马上殷勤地弯腰过来给叫玉姐的女人点烟,嘴里说道:“玉姐人最好,漂亮又大方,您一来我就有好烟抽。”

玉姐低头点燃后吸了一口,娇嗔地白了小伙子一眼说道:“就你小子嘴甜!”

由于马青山的座位紧邻吧台,因此调酒师和那个女人之间的谈话听的很清楚,马青山心想:这小子不错啊,刚开业没几天就能和客人攀上关系,于是下意识地朝吧台方向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马青山竟然意外地发现那个叫玉姐的女人在脱去外面穿的那件皮草之后,上身仅穿了一件黑色的网状吊带,从她身上裸露出一个个窟窿眼来看,里面甚至连**都没有穿!这是在是有些出人意料。

马青山心里不禁暗骂:**又不是米兰时装周上在T型台上走秀的模特,就是真正的模特在生活里估计也不会穿成你这副揍性啊,简直有点……可转念又一想,自己操这份心干嘛!就这德性死不死谁闺女!想到这也不禁苦笑,仰头喝了口啤酒,就在这个节骨眼上,马青山无意间看见坐在自己邻座的一个看起来很文静儒雅的男人此刻眼睛像焊在了玉姐身上一样,死死地盯住了玉姐。

马青山见状不由得感慨,看来自己或许真的是老了,跟不上时代的步伐喽,人家姑娘这身打扮看来还是很受欢迎和追捧的可自己竟然接受不了,看来自己真的是落伍了。

就在马青山心里暗自感慨的时候,邻座的那个男人已经站起身来端着酒杯朝吧台走去。马青山一看心想得了,一个是馋嘴的猫,一个是散着腥味的鱼,两人八成一拍即合。果然,邻座的那个男人径直来到玉姐面前,操着一口明显带着广东口音的普通话说道:“小姐,能赏脸让我请你喝杯酒么?”

玉姐抬头瞄了他一眼问道:“你是南方人?”

那个男人一脸微笑地点了点头。

玉姐口气中略带轻蔑地说:“我听说这南蛮子胆子都不大,可我看你胆子不小啊?”

那个男人笑道:“这就是古人所说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吧。”

玉姐轻佻地用鼻子哼了一声说道:“可我就怕你还没**着就先把你的这条小命搭上成了冤鬼了。赶快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知道我老公是谁么?一会他来了小心你的狗命!”

马青山坐在一旁听了不禁暗暗摇头,心想:这女人简直就是一惹祸的根苗,你说你自己打扮成臭狗屎还能怪绿豆蝇叮你?到这会儿又搬出什么狗屁老公吓唬人,这不找着碴架么?哪个男人找这么个老婆一辈子就别想安稳过日子了马青山心里这样想着,一边喝着啤酒不动声色地看着。

有些出人意料的是那个南方人似乎不仅并没有被玉姐的话吓倒,反而更加有些不退反进的意思,只见他身子向前靠了靠不依不饶地说:“我还真想知道你老公是什么人,不会是这里的老板吧?”

玉姐听了一脸的傲慢和不屑,转头看了一眼调酒的小伙子,小伙子马上心领神会地对那个南方客人说道:“您还真说对了,这位是玉姐,她老公还真就是我们这的老板,”

这个时候马青山正好刚喝了一口啤酒,一听小伙子这么说差点呛到,好容易把嘴里的啤酒咽了下去,心里暗骂这个小王八羔子,简直是胡说八道!我就这种眼光能找这样的人当老婆?欠揍!

只听那个调酒师继续说道:“您呢到这来是开心的,您要觉得自己一个人孤单没关系,一会我就给您找几个美女去陪您一起喝酒跳舞,保证让您开心,好不好?”

玉姐扭过头去轻蔑地对那个南方人说道:“怎么样?吓没吓尿了裤子?”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南方人一边突然伸出手抓住了玉姐的一只手使劲地拉相自己的两腿之间,一边放肆地大笑道:“想知道我尿没尿裤子你自己用手摸摸不就知道了么?”

玉姐吓得大叫着想把被抓住的手抽回来,不料这个看似文弱的南方人手劲大的出奇,如同一把老虎钳子一下死死地把玉姐的手夹住,玉姐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却根本无济于事,情急之下玉姐另一只手轮圆了朝面前这个男人脸上扇去,想给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一耳光。

不料这个南方人敏捷地伸出另一只手在空中把玉姐的手挡开,顺势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结结实实地抽在了玉姐的脸上,这一下打的着实不轻,玉姐的半边脸立时肿了起来。

玉姐显然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敢出手打自己,所以一时竟然忘记了疼痛和喊叫,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对方一声不吭。站在吧台里的调酒师一见情况不好,马上转身出了吧台朝里面的办公区跑去。

面对眼前的风云突变,马青山也不禁皱起了眉头,心想这一男一女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尤其是这个男的,从他刚才的表现来看似乎不像是一个普通人,应该接受过一些训练,否则绝不会有如此快的反应速度和如此干净利落的击打手法。

马青山隐隐意识到今天的事似乎有些麻烦。马青山心里虽然这样想着别没做出任何反应,因为他毕竟久闯江湖,大风大浪经历的太多,眼前的这点小事还用不着他马青山亲自出面解决,所以马青山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打算静观其变。

而那个玉姐此时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有些发蒙,愣愣地坐在位子上一言不发。而那个南方人在一巴掌把玉姐打懵了以后也没有再采取任何行动,只是一脸微笑地站在原地,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就这样大概几十秒钟以后,那个调酒师领着五六个人匆匆地朝吧台这边走来,眨眼间已经来到跟前。

直到此刻那个叫玉姐的女人似乎直到此时才缓过神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冲着站在最前面的一个个子不高但身材却极粗壮、面相凶恶的人喊道:“老公啊,你上哪去了?这小子都快欺负死我了,你看,你看哪!”说着一面指着自己被打伤的脸和依旧被死死攥住的手大哭不已。

马青山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个调酒师所说的玉姐是老板的老婆原来指的不是自己,而是眼前的这个粗壮的如同一口地缸一样,面相凶恶的汉子:丁辉。

丁辉原来是这一带有名的混混儿,各路人马都多少要卖给他些面子。因此马青山在当初运作这个迪厅的时候就想到了这小子,这种人虽说没什么大本事,但是正所谓术业有专攻,要说对付地痞**打架斗殴寻衅捣乱之类的事可就再拿手不过了,有时甚至比警察都管用,毕竟人家就是干这个的,而且经营迪吧这类娱乐场所免不了经常会有打架斗殴寻衅滋事的,因此马青山直接找到了丁辉打算用其所长。

丁辉一听大名鼎鼎的马青山找到了自己的头上顿时乐的连北都找不着了,一是因为当年马青山让各路人马闻风丧胆的时候他丁辉还光着屁股撒尿和泥呢,另外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是,像丁辉这样在**上已经有一些名气的人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别看平时横眉立目凶神恶煞的样子,其实是外强中干,胆子甚至要比普通人都小的多。

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些人都是利用年轻时的无畏把一些正当红的人干掉才有了现在的名气,而正因为有了些名气,就容易被别人当成目标和靶子,保不齐哪天就被某个后起之秀给干掉,自己也就成了别人扬名立万的梯子。而这样的事发生是必然的,只是时间早晚而已,所以他们就必须趁这一天来临之前自己还有利用价值的时候赶紧找到一个实力雄厚的靠山,日后才能高枕无忧。这就和一个在交际场上风光无限的交际花其实内心是无比落寞一样,满脑子都想着趁自己风华正茂之时赶紧找到一个靠得住的男人好托付终生是一个道理。

丁辉就是这类人中一个很典型的代表,既然有马青山这样的大老板已经把橄榄枝伸到自己的面前,自己岂有拼命抓住的道理?所以丁辉这一段日子使尽了浑身解数来维护这这个迪吧的治安,迪厅开业这一段一直安安稳稳且生意如此红火,客观地说有丁辉很大的功劳在里边。在经历了最初的风平浪静之后,丁辉身边的兄弟和迪厅里的服务生都开始拍起丁辉的马屁来。像丁辉这样既没有什么文化又没有经过什么大场面历练的人根本谈不上什么涵养和城府,眼界也只局限于自己身边的小圈子里,所以在周围的一片马屁声中不自禁的飘飘然起来,仿佛自己已经打遍天下无敌手,哪个王八蛋敢来这捣乱简直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大爷我不打他个满地找牙就算他小子长的结实!

那个叫玉姐的女人是丁辉的姘头,本名叫做于青玉。

于青玉的父母在当地经营着一家中等规模的五金商行,因此家境算小有。于青玉实际年龄只有22岁,但是由于长期不规律的生活再加上吸烟酗酒等不良的生活习惯,所以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大个4、5岁。

按理说以于青玉的家庭条件她这个时候正应该在大学里接受很多人都梦寐以求的高等教育,然而正应了中国那句老话:富家无孝子。于青玉从小就不愿意学习,勉强读到初中二年级就自己私自做主选择了退学,终日无所事事,天长日久便和社会上一些乌七八糟的人厮混在了一起。几个月以前认识了丁辉,很快两个人就苟合在了一起。

像于青玉这样的女人思维让正常人很难理解,在她看来,能和丁辉这样在社会上有一定知名度和威望的**混在一起是一件非常荣耀的事情,既然这一段时间丁辉在这儿正儿八经地当起了经理,也体会到了当老板的尊崇,那她自然也要到这儿来见习一下做老板娘的荣光。因此这几天晚上一直在迪吧里度过,在这舞跳得开心,酒喝得尽兴,而且被一群人玉姐长玉姐短地叫个不停,简直风光极了。对于于青玉而言,这简直就是梦寐以求的美丽人生,于是一到了晚上于青玉又迫不及待地穿上了花父母几万元新买的皮草来到这里寻找快感,没想到遇上一个南蛮子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虽说有些败兴,不过在她内心深处不仅一点都不担心,甚至反而有些高兴:因为有了这样一个机会可以让这么多人看看,她的男人是如何狠狠的教训一下眼前的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好体会一下那受人瞩目的虚荣。

于是在丁辉领人来到面前的时候,于青玉嗲声嗲气的哭闹了起来,看那意思仿佛她自己是世界上最贞洁的圣女被人玷污了一样,可是突然之间嗲声嗲气的抽抽噎噎变成了杀猪般痛苦的嚎叫,原来那个看似文弱的南方人突然暗自加大了手劲,这一来于青玉觉得被捏住的手咯咯作响仿佛要碎裂了一般,情急之下于青玉也顾不得面子顿时大叫了起来。

站在一旁的丁辉见此情景也不禁大怒,不过顾及于青玉也没法子马上上前动手,于是用手指着那个南方人喝道:“马上放了她,不然掰折你小子的狗腿!”

出人意料的是这个看似文弱的如同一介书生般的男人独自一人面对八九个气势汹汹的彪形大汉竟然没有丝毫的畏惧和恐慌,脸上依旧是那一副不变的微笑,说道:“先生,你和你的手下最好对我礼貌些,不然我马上捏碎这个女人的手骨”。

丁辉及其手下投鼠忌器,一时竟都不敢冲上去动手。

只听那个男人继续对丁辉说道:“你是这里的老板么?”

还没等丁辉回答,他身边的一个楼罗已经抢先地说道:“这就是我们丁总,小子,知道害怕了吧!块放开我们嫂子,不然要你狗命。”

其余众人也都七嘴八舌地说:“对对,快放开!”

可那个男人对于小喽啰们的叫嚣根本不予理会,只是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丁辉说道:“你姓丁?那你不是这的老板吧?这老板好像姓马吧?”

此言一出一直坐在一旁的马青山不禁一惊,因为这小子既然知道自己姓马就说明他了解自己的底细而且是冲着自己来的,不是猛龙不过江,他敢单枪匹马的来找自己就证明这小子一定大有来头,看来今晚的乱子小不了,不过既来之,则安之。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在一旁静观其变,再定对策。于是马青山不动声色地密切关注着吧台前的局势。

丁辉听了南方人的话也不禁暗暗一惊,不过脸上依旧是一副傲慢凶狠的表情,歪着脑袋问道:“你认识我们马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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