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松开了手,“唰”地一下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躺在床上的池辰,怒道:“池快手可是好大的闲心,不去抓那杀人的凶手,反倒是管起了我家的家事?”
“家事?我这就是在抓凶手!”池辰笑盈盈道。
“让我们重新捋下案情。”
“你与柳氏偷情,让护卫宁合撞破,为了堵住宁合的嘴,又害怕让你父亲知道,每个月你都会给宁合很多银子。”
“或许宁合有时候缺钱了,还会向你勒索一番。”
“直至那天晚上,宁合向你讨了许多银子,你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杀意,将他杀了,然后将之伪造成厉鬼索命的死相。”
“但是你伪造得了挖眼的模样,却无法伪造出厉鬼索命的诡笑之态,这也是为什么宁合会死在后院。”
李越愣住了,他没想到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竟是有个天大的漏洞。
池辰的话,让他有种自己的所作所为早已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无所遁形的感觉。
“你自以为将一切推到厉鬼身上,此事便了了,却万万没想到,正是宁合频繁出入烟月阁,便是此事最大的破绽。”
“宁合此人三年前初到此地,无亲无朋,虽然是一位气感境武者,但应是前路茫茫,故而已然放弃武道,转而整日流连青楼,与烟月阁里的小玉姑娘引为知己,为了她,甚至不惜与你翻脸。”
“若是我所猜不差,这也应该是他最后一次勒索你了。”
李越越听越害怕,脸色变得煞白,一点血色都没有。
现在回想起来,若是当时答应了宁合,将银子给了他,或许便没有这等事情。
“我还有一个疑问。”
“可以毒死武者仵作甚至都无法查出的毒药,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李越抬起头,眼中充满了峰回路转的惊喜。
他突然想到对方虽然十分肯定是自己是下了药杀害宁合,但只要自己咬死了不答应,这小捕快没有证据,就定然是拿自己没辙。
什么案情?什么伪造?
只要没有证据,自己依然是那个李家的少爷。
而下一刻,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你一定是在庆幸自己可以逃过一劫,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们早就知道呢?”
池辰嘴角含笑,从怀里拿出了一小纸包。
这个纸包......李越格外熟悉,正是自己装药的纸包!
他的脸色煞白,近乎死灰。
绝望ing!
见此,池辰自是知道时机已到,猛然喝道:“李越!给你个机会,好好说出经过,我还能在县令大人面前给你个从轻发落,否则别怪本快手不顾人情了。”
扑腾!
李越被池辰一套组合拳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五一十地说出了实情。
经过与池辰所推测的大致一模一样,基本没有什么异常。
池辰安静地听着,时不时微微点头,直至李越说完,才问道:“这种能够可以毒死武者的毒药,你是从哪里买的?”
这一直是池辰最大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