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不见。萧瑜似乎又长高了些,而且出落的更好了。
不知为何竟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肖佩一下子湿了眼眶,忙低头取出罗帕拭去了,这才笑道:“风有些大。有劳郡主远迎。小女子受宠若惊,实在愧不敢当。”
萧瑜的泪水却已不由自主地掉下来:肖佩怎么竟瘦成了这个样子!
旁边的侍从见萧瑜如此,急忙上前相劝。
肖佩见此也几欲落泪,却很快忍下来,笑道:“妹妹可是不愿见我,所以才哭了。”
听到反而要肖佩开玩笑来缓和情绪。萧瑜也怕勾起了她的伤心事,立即努力平静下来,用帕子拭去泪水,破涕为笑道:“我好不容易才盼到了阿姐过来,又怎么会不愿见你呢!”
车前的几个侍女都笑了起来,纷纷出言相和。
“可不是吗,郡主一听到肖姑娘进城了,就立即到外门相候的。”
“姑娘这是喜极而泣呢!”
“谁说不是!”
……
而肖玉成站在不远处,见到这一幕,也觉得眼眶有些发酸。数月不见,萧瑜长了个子,满了青丝,如枝头的豆蔻沐风而立,风姿过人。这时已有下人迎了上来,接他从另一个门进府。
立春下了马车,准备去扶肖佩。
萧瑜却上前一步,伸手亲自将肖佩扶了下来。
众人簇拥两人进了门。
虽说时人并不讲究闺阁女子就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但停在外边也太惹眼了些。
门边早已经备好步辇,不过肖佩却说一路坐累了,想走一下。
这却正合萧瑜的心意,当即挽了肖佩的手,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往内院行去。见此几个大丫鬟忙在前边遣散路边的闲杂仆妇下人,免得有那不知好歹的冲撞两位姑娘。
其实萧瑜一碰到肖佩瘦可见骨的手,就又想流泪,却怕姐姐也因此伤感,强忍了,含笑与她说在常州的事情。
肖佩焉不知萧瑜的心情,反倒出言宽慰道:“阿瑜你不必这样子,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萧瑜终于忍不住又落下泪来,哽咽不已。
“都是因为我……”
“说什么傻话呢,是阿姐识人不清……”肖佩眼眶一红。
“是那些贼匪没有人性,怎么能怪两位姑娘!”旁边的立春却忽然冒出一句话,“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难道坏人做了恶事,却错在好人没有防范不成?”
肖佩知道立春这是在安慰她,倒也没怪罪其多言。而话是这么说没错,但终究是自己过于大意了。
但萧瑜和肖佩两人却也借此说起了别的话题。
进了垂花门之后,萧瑜想起了那几块西瓜,笑道:“阿姐你来得正巧,我那里得了些西域上贡的寒瓜,你刚好可以尝下。”
说完就吩咐侍女先将那西瓜取出来,担心太冻了肖佩吃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