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又说了一下花玥的身体状况。
钟朗道:“之前没寻到的那味蝎果倒是有了消息,只是采买的人没见过这药不知真假,得劳烦肖二姑娘亲自去一趟,就在永安郡北的灵山县。”
“什么时候动身?”听闻珍稀药材有了着落,萧瑜振奋不少,立即问道。
“不如就明日。”花玥道,“让远志和茯苓与你同去,两人都略通武艺,我再向大将军借玉成过来一起护卫照应。”
萧瑜道:“这样是否太劳师动众了?”
“此去取药不容有失,本该如此。”花玥摇头道,“路途遥远,往返可能需要几日,阿瑜姑娘最好带上使女。”
次日准备停当整装待发,萧瑜还是决定不带侍女。几人坐马车上了官道,往灵山县方向而去。
马车疾驰,中午随意找了个饭馆吃了点东西又继续赶路。黄昏时分,离灵山县还有大半个时辰的路程。
萧瑜坐了整日的车,早颠得七荤八素,头晕胸闷,于是决定就在附近寻客栈住下,明日再进县城。
虽然被颠簸得浑身酸痛,所幸一夜无事,倒也睡了个好觉。
次日诸般顺利,经过萧瑜鉴别,那蝎果都是真的,而且品质上佳,于是钟朗派去找药的人将寻到的六枚蝎果尽数买下。
重任既已完成,萧瑜心情大好,记起一事,便道:“我有个故人恰好住在灵山县,许久未见,我想去探望。”
“倒没听你提过。”肖玉成诧异道。
“那时候与我一同南下的,这两年忙于各种琐事,没有来往,好不容易来趟去看看也好。”萧瑜解释道。
于是远志和茯苓就先与采买药材的武默将蝎果送回大将军府,而萧瑜和肖玉成则前去访友。
几年前萧瑜还寄居在母亲苏颖的手帕交张姨处时,有个贴身侍女名含翠,伺候她尽心尽力,两人关系挺好。因年纪相差不大。萧瑜待其如朋友一般。后来张姨病重怕再难庇护萧瑜,才让她回南边,含翠相随。
到了灵山县,含翠意外遇到了她卖身为奴前青梅竹马的邻家儿郎。久别重逢又相互有情。两人难分难舍。
萧瑜遂把卖身契还给含翠,又为其置办了妆奁让二人成婚。含翠和丈夫就在灵山县乡下定居下来,而萧瑜则与两个随扈到了永安郡城。
一别两年多,含翠家新建了屋院,粉墙黑瓦还挺宽大。
肖玉成上前去敲门。
“来了。”屋内传出女子的声音。未几。门开了,一个圆脸秀气的年轻村妇走出来,疑惑问道:“这位公子你找哪位?”
萧瑜笑吟吟地从肖玉成身后走出来:“含翠,是我,你还记得吗?”
含翠穿着粗布裋褐,但干净整洁。她先是一愣,继而激动地上前几步,喜不自胜地道:“姑娘,你怎么来了?快请屋里坐!”
萧瑜边与含翠往屋里走边介绍:“这是我认的幼弟,姓肖名玉成。这次有事陪我来灵山县。你这两年过得可好?”
“家中还算宽裕。”含翠温柔笑道,“得姑娘赠银置地,兴郎又有些气力,一年下来都可以吃饱穿暖,岁初才起了新屋。”
说话间进了屋内,萧瑜和肖玉成在厅中坐下。含翠忙去烧水,如今饮茶之风虽盛,但也仅限于富贵人家而已,寻常百姓有些散碎茶末就不错了,待客大多还是姜糖水甚或白水。萧瑜环顾四周。桌椅等家具还齐全。
“就你一人在家?”待端了茶过来,萧瑜问含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