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涵儿的小‘女’孩白了他一眼,娇嗔的说道:“你问题还真多呢。好吧,我告诉你,童爷爷是个很厉害的老爷爷,谁都打不过他,我仲升叔叔就是他的大徒弟。阎家父子是很坏的父子六人,一个老坏蛋带着五个小坏蛋,不过好像最近听说死了个小坏蛋,真是太令人高兴了,死的真好,怎么不全死了呢?全死了就没人来想抢我们家的马场了。仲升叔叔就是仲升叔叔,我可不能直呼叔叔的名。”
刘协身子一震,惊问道:“阎行父子?”
白衣人转过身来,细细的打量着他,然后盯着他的脸上说道:“不错,就是阎行父子。小虎你认识他?”
刘协躲开他的视线,支吾着道:“伯升叔叔,我曾听说过他们,不过我听说好像只有五父子啊。”
白衣人继续盯着他道:“阎行五子,龙虎狮象豹,最小的阎豹,跟你差不多大,并不经常跟随父兄出‘门’。我听说阎家父子在故道大战汉军,被汉军击败,阎虎就是战死在故道。战斗处离嘉陵江边不远。”
刘协垂下头来,低声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这个白衣中年人叫张胜,字伯升。其‘女’叫张紫涵,从益州探亲回来,行经嘉陵江,遇到跳河逃逸的他,便将他救了起来。
张胜颇懂医术,替他挑出了箭头,放了毒血,又敷了草‘药’,这伤疤一天天的好起来,现已愈合。他中的是孔雀胆之毒,原本是见血封喉,当场毒发身亡的,但是他服了吴孟家传的千年灵芝,化解了大部分毒‘性’,只留下一点余毒,所以保住了‘性’命。只是孔雀胆乃剧毒,虽只剩余毒,又敷了草‘药’,毒‘性’还是残留小许,堵住了部分气脉法畅通,运不得气,全身力气和普通少年异。
他的身份过于特殊,自是不便向张家父‘女’透‘露’,只说自己叫古小虎,其他什么也没说。张胜久经江湖,知道他必有重大隐情,也只是笑一笑,不再追问。
张胜叹了口气道:“你年纪轻轻便上战场,衣物又不凡,身世必非常人,我张胜并非喜欢打探别人的‘私’密,不说也罢。适才你问到我那仲升弟弟,我就告诉你吧。我那弟弟叫张任,字仲升,是益州牧刘大人麾下的将领。”
刘协又是一惊:“张任?难道紫涵所说的童爷爷是枪神童渊童子康老先生?”
张胜大奇,盯着他说道:“你到底是谁?年纪轻轻居然知道江湖之事。童老先生现就住在我张氏马场,若非童老先生和他的修罗三十六神骑,我的马场早被阎家父子抢走了。我看你是习武之人,童老先生的内家绝学‘‘混’元一气’必能助你打通气脉,恢复武艺,若是能再指点你枪法,日后必成大将。”
刘协心头又惊又喜,感‘激’的说道:“多谢张叔。”
身边的张紫涵不依了,狠狠的拍了他一掌道:“瞧你这小气的样子,家父对你那么好,你连个来历也不说一下,骄傲得像皇帝一样。”
刘协苦笑了一下道:“皇帝很骄傲吗?”
张紫涵嘴巴一翘,好像很懂的样子:“皇帝当然骄傲了,每个人见到他都要下跪,就是比他祖父还大的也不例外。吃饭要人喂,洗澡要别人给他擦脸擦背,睡觉要别人给他脱衣服盖被子,从来不下地走路,每次都要人抬着他走。”
刘协哦了一声,说道:“原来皇帝是这样子,我倒是以前没听说过。”
张紫涵得意的扬起了脸,鼻子里哼哼的说道:“你不知道的多得是呢,改天我慢慢教你。”
张胜望着‘女’儿那得意的样子,不禁莞尔一笑,又转过头来朝外望去。
突然马车外呐喊声大作,数的马蹄声‘激’烈的响起,迎面奔腾而来。
外的己方骑兵大声惊叫道:“是阎家父子来袭,撤,撤!”
刘协和张胜齐齐脸‘色’大变,张紫涵是瞪着惊恐的大眼睛,说不出话来。
张胜对车夫大喝道:“掉头!”
外数的弓矢声传来,惨叫声接二连三的想起。敌兵埋伏在前面的小山丘之后,突然冲出来,弓箭齐发,令张胜手下的骑兵猝不及防。
那马车夫突然拉住马缰,手中突然往后一甩,三道寒光‘激’‘射’而来。
张胜大惊,急忙伸手将‘射’来的三只袖箭击落。
马车夫一击不成,纵身一跃,从车厢‘门’口跳了下去。
张胜气急怒吼道:“你这叛徒!”
急忙窜上前去,坐在车夫的位置,挥起马鞭驱马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