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这‘珍味馆’,杨猛才明白什么叫做天差地别。中文].
原本他以为这‘珍味馆’的外部装修就够古色古香的了,可是进了‘珍味馆’之后,这种想法就被彻底打破了。
‘珍味馆’内部完全是按照古代酒肆茶楼的样式来装修的。
它内部一共分为三层,一楼是大厅,尽是那种四方漆木桌,一张桌子对应一条边,边上对应四条长板凳,桌子上放着一个木质小圆筒,里面零零散散地放着几双筷子。在筷子筒旁边是一方搪瓷茶壶,四个搪瓷大碗,看起来颇为古拙大气。
再往上走,先是木质的内部回廊立柱和楼梯,走廊也全都被涂上了朱红色的漆,走上了二楼,围着那些承重墙是一圈的包厢,包厢用的是木门还有白色作画羊皮纸,看起来充满了写意。
至于‘珍味馆’第三层吗,从外部看来好像是和二楼差不多的样子,可是又比二楼多了几分神秘感,因为那些包厢全都用花了壁画的大幕布给遮盖住了,根本就看不清幕布后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种神秘感,让‘珍味馆’的食客们是趋之若鹜,就算光看看那大幕布上的壁画都感觉值了。
杨猛这刚一进门,一身身穿明清时候小二装扮,肩膀子上还搭着一条白毛巾的男服务员就先给他鞠了一躬,张口就是满嘴的京腔:“爷儿来了,请问爷儿几位。是打尖儿啊还是住店啊?打尖儿您就得稍等一会,如果是住店的话,您瞧见小店斜对面的‘如家’没有。那儿可比咱这住着舒坦多了!”
说着,小二抬手指着门外,斜对着‘珍味馆’大门的‘如家快捷酒店’,脸上的笑容始终不减。
杨猛听着小二的话感觉挺有意思,笑着说道:“我说伙计,你这一口京腔说的倒是利索,不会真是龙京人吧?”
“哎呦。您这可真是说准了,咱们这家店的东家啊,可是当年老佛爷的御用大厨的后人。还真就是从龙京迁出来的!”要不说,这龙京人就是嘴贫呢,一开话头啊,就是个没完没了。
杨猛一听就来了兴趣。问道:“那庆丰镇的‘知客斋’你们知道吗?据说‘知客斋’刘老板的祖上是清廷的御厨。做的药膳那叫一个地道,他和你们东家不会是师出同门吧?”
小二脸上的笑容乐的更欢了,连忙点头道:“这位爷儿,您说的可是位于两湖庆丰药镇的‘知客斋’?那的老板姓刘,大概四十来岁,长得白白胖胖的?”
“没错,看来你们是真认识了!”杨猛眼睛中已经有了笑意,“鄙人曾有幸吃过刘老板亲手做的药膳全席。那佛跳墙现在想想,我都还流口水呢!”
“呦。能吃上刘世伯亲手做的佛跳墙,看来这位爷儿定然是世伯的贵宾了?”小二的眼睛,快速地在杨猛身上扫了两眼,忽然眼睛一亮,说道:“这位爷儿,咱们这目前已经满客了,您看这样成不成,我们今天就在三楼开上一间包厢,您楼上请?”
“三楼?”杨猛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三楼,却偶然发现,一楼靠近大门的一张桌子上,三名食客看向杨猛的眼神中充满了艳羡。
于是杨猛也不再迟疑,直接点点头,道:“好,走吧!”
“得嘞,三楼天字一号房,贵宾一位,楼上请呐!”小二把手中的长毛巾随手拽了下来,往胳膊上一甩,左手先前,右手靠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口中更是大声吆喝了起来。
他这一声吆喝可不要紧,原本人声鼎沸的一楼大厅,在顷刻间就安静了下来,所有的食客都齐刷刷地看向了楼梯口的方向,那一个个的眼睛,全都瞪得滚圆,都直放绿光。
杨猛这回是再也忍不住了,他刚要询问小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后方突然传来了一道愤怒的声音。
“凭什么?我们是前后脚进的酒楼,他能进三楼,凭什么我们就不能进?你们这饭店开门做生意,还有把消费者往外赶的道理吗?”
刚要上楼的杨猛,拧着眉头往后看了过去,发现说话的是个穿的颇为时尚的年轻男子,在他的身侧还有着另外四五个年轻男女,他们无一例外地,全都提着一个个大大的包裹,鼓鼓囊囊地,也不晓得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这位客人,我们这三楼确实不对外人开放,这的老顾客都知道这个规矩。”
另外一个和招待杨猛的小二穿着一样,但是看起来更为年轻的小二,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地和这帮年轻人解释着。
那穿着时尚的年轻男子,仍旧不依不饶地说道:“我不知道你们这破规矩,我只知道我们饿了来吃饭,你告诉我一楼没位置了,二楼包厢已经订出去了。在我们正要走的时候,你们饭店却请这个家伙上了三楼,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看不起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