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正如所想的那样,就在董云天还在对杨猛进行疯狂挑衅的时候,玉观音终于支撑不住,在杨猛劈下第五十七刀的时候碎裂成粉末,而保护着董云天的金色光罩,也如水波般消散一空。
脸上甚至还带着讥讽神色的董云天,一下子僵在了那里,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你嚣张啊,你不是很嚣张吗?”杨猛恨恨的看着董云天,方才小董同志的张狂表现,可是把杨猛的火气给全都挑.逗了出来,现在的杨猛恨不得一巴掌把董云天给拍成肉酱。
“这……”董云天脸色一变,还欲求饶,杨猛却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你的那群手下们还在前面等着你呢,你还是随他们一起上路去吧!”杨猛冷笑了一声,大手对着董云天轻轻一挥。
“咻!”
飞刀亮起青芒,犹如一道流星直接划向董云天的脖颈。
“饶……命……”董云天只来得及吐出这两个字,就‘噗通’一下倒地身亡,他的脖颈泊泊地流着鲜血,眼里满是浓的化不开的骇然之色。
散发着淡青色光芒的飞刀依然悬浮在空中,犹如一个随时都将坠落的星辰一样,让人心中惊惧。
……
就在董云天脖颈下面的观音玉坠碎裂之时,远在万里之外的天南岛松萝山。
天南岛是华夏疆域内靠近闽省的一座美丽的小岛,当地海产资源以及旅游资源极为丰富,是华夏除了琼州岛外,最负盛名的旅游胜地。
而松萝山正是天南岛的自然景观区,它里面有山岗,而且三面谷。峰上有松柳、红衫,树冠如盖。它的山峰突出众沟壑之间,居高临下,不见其底。在峰前远眺,下方山峦起伏,犹如万马腾云,林海苍茫,云蒸雾绕,有如仙境一般。
来往的游人只知道松萝山景色优美,又有峭壁万丈,却不知道在这峭壁悬崖之下,云雾彩霞之间,别有一番洞天。
松萝山深谷之中,有座一平台从峭壁上探出,占地约有近万米方圆,几株苍劲的迎客松紧紧的将根茎抓在峭壁深处,将枝叶探向了下方的悬崖绝壁。
而在平台之上,有一片建筑的颇为宏伟的庙宇,庙宇雕梁画栋,每一片砖瓦都是精心烧制而成,从那上面留下的斑驳痕迹来看,似乎历经了千百年的岁月。
在其正门处,龙飞凤舞地雕琢着几个金色的繁体大字:“无相寺!”
庙门前,一个大概只有七八岁左右的小和尚,正吃力的拿着扫把,在庙前的平台上扫着苍松的落叶,清逸的小脸上带着坚定的神色,小巧的光头上满是晶莹的汗珠。
进了庙宇,庙宇之内别有天地,颇为宽广,有近千米方圆。
院子的正中间有一个百十米方圆的水池,水池清澈见底,鱼虾虫龟在池中来回游弋。隐隐有阵阵清灵之气从池底缓缓而出。
水池的周围满是葱郁的松柳花草,在灵气匮乏的水蓝星上,有这么一处灵气充裕的地方,倒还真是奇迹。
清净的水池边,一株苍劲的古松之下有一方古朴的石桌,石桌上摆放着两样精致的小菜,一壶美酒,以及一方木质棋盘。
两个古稀老者坐在石桌两侧的石凳上,正满脸笑容的对弈。
一位老者圆脸红润,鼻高额宽,光溜溜的脑袋上有着几个戒疤,他身上穿着麻黄色僧袍,一脸笑眯眯的样子。
另外一位老者须发已经变得斑白,长相古拙清瘦,三缕长髯飘洒在胸前,再配上他身上穿着的对襟唐装,看上去倒真的有些道骨仙风。
“洛天居士,这一局看样子是贫僧赢了!”圆脸老和尚端着酒杯,美滋滋地喝了一口,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印空,你个酒肉和尚!肯定是你趁老夫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藏起来几个棋子吧?”名叫洛天的老者似乎有些气不过,突然伸出大手往棋盘上一划拉,顿时一整盘棋都乱了。
印空老和尚脸上的笑容一僵,蹭的一下跳将起来,道:“杨洛天,你个老匹夫,佛爷我好心好意地陪你下棋,你特么的输不起是吧?”
“印空,你这个假和尚!”杨洛天也是气的吹胡子瞪眼,“你那是好心好意?老子哪次来,不被你这老和尚拉着手谈几盘?都一百多岁的人了,还像我们家的那些个小王巴蛋一样耍无赖,你还有脸了还!”
印空被杨洛天说的脸上挂不住了,撩起僧袍,锊起袖子,道:“佛爷我今天不把你这老家伙打的叫娘,佛爷就不叫印空!”
“行啊,老家伙!我还正想试试你的无相佛力修到了第几层呢!来来来,不和老子打的,谁他娘的就是乌龟养的!”杨洛天也不是省油的灯,袖子一甩就跳到了凳子上。
眼见两个老家伙只见的大战一触即发,印空老和尚突然心生警兆,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