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恙站在门口,看着常愈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你不是说就几步嘛,还不是跑的气喘吁吁的。”
“姑奶奶,你到底要说什么啊?”
“你是不是要存心来气我?大师兄作风严谨,今天我们去勾栏院的事,不能让他知道啊,反正我们与这案子也没有关系,没必要说的,就不要报备了,刚刚我好不容易岔开话题,你非把话题往下午引。”
“说到下午,你一直和怀虚说话,是想探一探他们虚实?”
“你想啊,虽然你射箭的准头向来不怎么样吧,可是他们的身手,也不像是普通人能有的反应,再加上他们对行动大局的谋划,和应变能力,一看就是经验丰富,这种事情干多了。我看那所谓镖局子弟的身份有几分可疑,总之,我觉得他们水很深,以后相处该要小心些。”
'什么叫向来不怎么样,真是。不过我也觉得他们不像是好人,说不定就是助纣为虐的走狗之类,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你,你这说的也太难听了吧。对了,那两个人不是说也住在观溪?”
“这客楼一共四层呢,也不知他们住在哪间,不过要是得把这案子查完,估计也不是一下就能走得了的。”
“罢了罢了,你快回去吧,大师兄等你回去睡呢,明天还有大事要办。”
常愈嘱咐了几句,让顾恙把门窗关好,就下楼去了。顾恙也很快关门熄灯。
隔壁,卫凌濯捧着一卷书却没心思看。因为才听了人家的墙角,正感叹这客栈的隔音不甚过关。
听到她们对去勾栏院的事遮遮掩掩,又开始防备自己,嘴角浮现出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转过头看了看躺在对面床上的怀虚,便把书掷了过去。
“公子,你干嘛?”
“嘘!”
卫凌濯用手指比了个噤声,又低声说到:“过来。”
怀虚本来都昏昏欲睡了,一骨碌爬起来,咚咚咚的走过来。
“我听见了她说的话了,干嘛?”
卫凌濯用脚轻踢怀虚一脚
“小声点!没听见隔音不好?”
“我知道啊,可是他们又没说什么秘密啊,什么事啊公子,我都困死了。”
“记着,以后在这里,不要讨论密事了。”
“那这样多麻烦啊,不能在房里说,难道在大街上说嘛?”
“我下午,没料到换了地方会这样。”
“公子,这可是你非要搬到观溪来的嘛。”
“算了,先住几天,等我办完了事,再换。”
“公子,你又想着什么计划呢?”
卫凌濯把腿盘起,用不争气的眼神看着怀虚,放低声音:
“今日,那个常愈说漏了嘴,说道一半便被那女子拦下,你相信他们真的只是清樽阁无关紧要的弟子吗?”
“那公子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