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景嫣不发话,荆月又道:“我这次可是来帮你的,若是你有几支不同颜色的发簪,偏生又得了一支撞色的新发簪,你说你会丢掉撞色的那支旧的,还是会丢掉别的颜色?显而易见,旧的总会被遗弃……”荆月低低发笑,声音婉转悠扬:“那新女使可是艳压你一头啊。”
“那是十三楼的人,主人不会重用她。”景嫣神色淡漠,账本上的字却看不进去了。
“会不会谁知道呢,男人嘛都是用身体思考的动物,我诚心来帮你,你却是不领情,想来是我多此一举了。”荆月故作受伤状,红唇中缓缓吐出一句话:“主人已经带着若水上了十二层,她和我们可不住一起,她的卧房被主人安排在十二层呢,与主人同息同眠……”
“够了!”景嫣蓦地合上账本,“你究竟想怎么做。”
荆月轻轻提了提滑到肩下的衣裳,“我想……”
……
此时,云妙一行人正缩在一个雪怪洞中,这两日他们一直被各个势力追杀,日夜奔逃劳累,总算寻了个隐蔽的地方栖身。
“这样一直藏下去不是办法啊,他们迟早会找到我们的。”付笑知靠着洞壁坐着,时不时能听到地面上有人跑过去的声音。
“那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出去和他们打?”候風没好气的说到:“打了两天的架,全身都要散架了。”
“切,”付笑知理都不想理候風,转头用脚碰了碰温承颜,道:“欸,你那把伞不是很厉害吗,听说还能带人飞?”
“承颜兄弟只有一把伞,怎么带的走俺们八个人?”李长圭挠挠头,昨天打架时把头打破了,服了灵丹,这两天正在愈合长肉,痒得厉害。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坐在这儿等死吗?”付笑知噌的一下站起来,发泄似的重重的踹了一脚洞里的石子,石子呲溜一下砸在诸葛霸的头上,疼得他直捂着头。
江欲燃冷不丁来一句,“说话就说话,怎么脚还不老实呢,万一踢着一把刀,我可没有多余的药治你的脚了。”
“谁稀罕你治。”付笑知唾了一口,似是想到了什么,快步走到薛雉面前蹲下道:“师妹,我们会被撵得像过街老鼠一样不都是因为他们吗?我们走我们的,不就好了?”
江欲燃气笑了,正想好好的骂他一顿,“你……”却忽然听到一声清脆的耳光声。
众人闻声看向薛雉,付笑知也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扇的蒙了。
薛雉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但这点苍白盖不住她眼中的怒火,她定定的看着付笑知,声音清冷而狠定,“我说过,我不是你师妹。”她又抬眸看向云妙等人,“我若是你们,便不会三番五次的救这个忘恩负义的人。你要走就自己走,回去告诉树风前辈,他老人家的恩情,薛雉来日再报。”
付笑知顿时反应过来,一时间脸上火辣辣的痛,薛雉几次对他的示好都视若无睹,今天还在这么多人面前给他难堪。
他登时怒了,吼开前来扶他的诸葛霸,一只手撑着从地上爬起来:“薛雉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可是为了你好!行,你脑子有病要留在这儿等死,老子不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