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沛宇能不知道老板李明昌被一个区局长搞得灰头灰脸的事吗?
这事轰动整个报业啊!
齐博衍还让报社里被黑钱养肥的“有志青年文胆们”义愤填膺:不报道随处可见的卫生局打人,哪里有民间喜闻乐见、可以成名的轰动新闻给他们呢?
可以踩着上位的软柿子又少了一个!
这个让软柿子长出刺猬刺的家伙就是面前这个流氓瘪三?
王沛宇惊恐的再三打量齐博衍,后者嚣张的叫道:“七里河什么东西?京城新闻大厦里的你主子,老子都敢抽脸!给老子滚蛋吧,你个小瘪三文匪!”
“好!你侮辱记者!你等着!等着啊!过几日就让你上报出名!”王沛宇装出怒不可遏的样子指了指齐博衍,自己却低了头就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毕竟对方连权贵李明昌都敢咬,自己虽然是名记,但这“名”也压不过对方的“疯”啊。
正如报业说的:狗咬人不是新闻,人咬狗才是新闻,要是得罪了他,自己在七里河的驻点办公室被他堆满屎尿和垃圾怎么办?目前上头被他咬怕了,对卫生局的报道要求报喜不报忧,他要是开始整自己,自己手里的笔被封印,怎么去咬他呢?
看齐博衍这种连权贵都咬的狗,那肯定不是一般的疯狗,而是超级疯狗,就算敢咬他,咬得过吗?即便能咬过,面对如此丧心病狂的极品,自己肯定也是伤狗八百自损一千的倒霉蛋啊!
“王大名记。您别走啊!我这里还指望着您给我讨个公道呢!”王心台看王沛宇竟然怕了面前的流氓局长,看架势想跑!自己可是供养着这位名记呢。哪能让你天天吃我的米却连个鸡屎都不拉就溜。
你不能比妓女更没节操吧,妓女收了钱还让爽爽,你这名记收了钱,裤子还没脱呢,就一脚把自己踹下床去?
王沛宇被老主顾拉住。无计可施,叹了口气,扭头在王心台耳边悄悄的说道:“姓齐的是条疯狗,我们不可轻举妄动!要徐徐图之!你放心,他得罪了我就是得罪了京城报业,我们会收集他的黑材料,不是不报,时候不到!你在当地注意收集新闻线索。我先回去联络报业朋友准备来个大围剿!拜拜!”
说罢,一掌推开王心台胳膊,偷瞄了一眼齐博衍,摁着礼帽遮住脸就匆匆朝来时的人力车冲去。
“我等着呢!王大记者,等着看你们报纸关于老子的雄文啊!发文后记得给老子邮来一份啊,你们家《海京纪闻》的纸软,擦屁股最舒服了!”看着记者丧家犬一样的背影,齐博衍哈哈大笑起来。
自己报业的爹也吓跑了。王心台无计可施,扭头一看,书院里的学生也跑出来看热闹了。这几天本来就是填报官缺的日子。正常学习计划是被打乱的,听到外面闹腾,老师又不在,自然跟着跑出来看热闹了。
看到方博文和周天恩的培德制服,王心台眼睛一亮,指着他俩对卫生局的人叫道:“各位大人。我教会办有飞凰凌云书院,虽然刚成立,但因着上帝的恩典:兵强马壮,有帝国海澜神学院的高才任教(其实谭牧师已经被赶走了),有培德中学的好多位高材生就读,今年就要出官了。科举是我们教会的头等大事,我们主要精力都放在培养官吏准备科举上,看在大家都是乡里乡邻的份上,或者说:各位以后都是朝廷股肱的份上,帮帮忙吧。”
王心台盘算的是用培德生中举来压对面的那流氓:看看,我们书院有培德生!马上有人要做官,你好意思不给面子放我一马吗?你这是得罪日后的同僚吧?
没料想那流氓仰头猛灌一口酒,指着王心台,又指着周天恩两人,呲着牙怒吼道:“别特么在老子面前提科举,什么海澜?什么培德?玩蛋去!”
一言既出,所有人都吓傻了,都在想:这家伙真是个流氓啊,竟然破罐子破摔骂名校精英,估计自己八辈子也考不上科举,来这里混了个小官,心里不服呢。连席胜魔闭上瞪大的眼珠后,都摇了摇头。
齐博衍吼完之后,狠狠抽了口手里的香烟,仍由烟雾还在从鼻孔嘴巴里乱喷的时候,就拍着胸脯说道:
“耶诞生1864年,本座17岁,
天主圣约翰学院全校第一名成绩毕业!
第一次参加科举就拿下全国第17名!
荣耀进入殿试,受陛下亲自接见考试:
殿试生足球分队比赛,本人打入制胜一球,但新教奸臣吹老子越位和打守门员脸,被罚下场;
和状元刘开阳大哥比拼国际象棋,愣是以中国象棋规则和对方杀得难解难分,最后还是观战的陛下亲自调停、并赠送我二人《国际象棋规则》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