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不好奇,他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去查了一下自己过分热情的课友。
学校的网站在防护措施上必然是远不如神盾局的数据库,在获得了詹姆斯·沃斯的基础信息后,他也懒得去其他地方搜索,还是轻车熟路地黑进了弗瑞的数据库。
“弗瑞的防护程序这么弱,到底是不是就是为了方便自己这种不那么官方的英雄们来获得需要的情报?”柯尔特下意识的开始胡思乱想。
不过,在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后,他很快收敛了自己的想法。
看着这份甚至扒清楚了这位同学从小到大看过几次牙医的超级细节档案,柯尔特只能叹气,在神盾局面前,谁能说自己还有隐私?
不过,感慨归感慨,柯尔特还是记住了这位詹姆斯·沃斯的身份。
“政治家族啊……”他叹了口气,他实在是没想到,这位明显有些过分自来熟的同学,居然是今年参与竞选总统的那位老詹姆斯·沃斯的幼子。
“所以说,这种莫名其妙的社交自信,是源自他从小的社交生活,还是说这些玩政治的家族天生就有这种遗传?”柯尔特摇头,即使再怎么不愿意承认,但是只要超级英雄涉及到政治,事情就会变得很糟糕。
这是有先例的,注册法案已经够糟糕了,一次又一次血的教训都在向他们警示,超级英雄是一种过于理想的东西,而政治需要的是现实,如果两者结合,大概率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他摇了摇头,自己对这位小詹姆斯·沃斯,还是敬而远之得好。
……
娜塔莎皱着眉头打量着在训练室内认真训练的年轻超级英雄学徒们。
她最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自己被人监视了。
作为一个出色的间谍特工,她从来不相信自己会有任何没有意义的错觉。
是他们真的做到了让自己都无法找到的监视?还是说这是混沌魔法在暗中给自己施加的影响?
娜塔莎有些拿不准,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对最可能的对象进行了更进一步的监视。
不论是每一个留宿在大楼里的年轻超级英雄房间,都被她暗中安装了监控设备,当然了,薇薇幻视除外,在一个仿生人面前玩电子设备着实有些愚蠢,可是这并不妨碍她在自己的房间墙壁上全部布置了密度感应装置,哪怕是幻视,也没有办法在不引起警报的同时进入自己的房间再加上遍布在整个大楼内部的速度检测装置,极速的能力也不可能有任何出其不意的效果。
娜塔莎想不明白,这种令自己毛骨悚然的感觉究竟来自哪里,为什么她甚至感觉自己无时无刻不在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盯着,就好像自己的一举一动全部暴露在对方的视野中。
“难道真的是自己过于紧张了?”她在心里问道。
……
终于,一天的训练结束了,除了瓦蕾莉亚一如既往地收拾东西离开,其他的青年英雄们也都纷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在监控中看着瓦蕾莉亚离开的背影,娜塔莎总算是松了口气,这群人中,最令她忌惮的无疑还是这个自称世界上最聪明的人的少女。
即使在娜塔莎看来,这个世界最聪明的称号,更像是少女在叛逆中二期给自己起的绰号,但是毫无疑问,哪怕她或许在现在还比不上他的父亲,托尼,皮姆,班纳甚至特查拉这种顶级的智者,可是远超自己是毫无疑问的,这种智力上的巨大差距,让娜塔莎即使拥有潜伏和间谍能力与技术上的优势,也不敢保证自己稳赢。
终于,夜深了,这群少年超级英雄们也纷纷进入了睡梦。
娜塔莎总算是松了口气,理智告诉她,现在已经没有人在可能会继续监视了。
她将所有的监控设置为录像,然后起身走进自己的房间内。
……
薇薇幻视是幻视目前仅剩的孩子,虽然是仿生机器人,但是很大程度上,和自己的父亲幻视一样,她也可以像正常人类一样拥有自己的生理周期,换句话说,如果她愿意,她也可以让自己和正常人类一样产生疲倦和困意。
很显然,在这种训练营的安全环境下,薇薇没有任何理由不去这么做,毕竟,在自己从小受到的,来自父亲的教育中,她一直都在试图让自己融入正常的人这样一个角色,而当一个人,睡觉是必不可少的。
拉好被子,闭上眼睛,躺在床上。
没有任何人类睡眠前的辗转,薇薇很迅速地进入了待机模式。
而就在她进入待机模式后没过多久。
一道色红色面容,身披黄色斗篷,全身绿色的高大男人从窗外飘了进来,他无声无息地穿过了墙壁与窗户,然后平稳地落在了薇薇的床边。
幻视低头打量着自己的女儿。
他凝神看了一会。
然后伸出手,伸向薇薇地额头。
薇薇的身体被分解拆开,一个微型摄像仪器被幻视从她的额头里被幻视取出。
幻视将这个微型仪器收进自己的手掌,然后将一个全新的仪器放入。
紧接着,薇薇的身体完全还原。
幻视躬下身,帮薇薇重新将被子拉好。
他缓缓地漂浮起来,穿过墙壁,就像他到来的时候一样,无声无息地离开。
娜塔莎皱着眉头回到监控镜头前,除了没有监控摄像头的薇薇幻视房间,所有其他的人都安稳地躺在床上,他们或许有一时的翻身或者睡梦中无意识的动作,但是终究没有任何人真的苏醒。
娜塔莎眉头紧锁。
虽然无法监控薇薇,但是薇薇作为一个仿生人,她在睡眠中会将自己接入维修电源进行日常维护,而娜塔莎每天都会悄悄地去检查她的维护日志。
没有任何一天薇薇有半途苏醒的记录。
但是,即便是在现在,娜塔莎也依然能够敏锐地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
她莫名其妙地在心里产生了一丝,早就应该被自己忘却的恐惧。
这种无处不在却又毫无踪迹地监视者,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