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今日是陈夏花的休沐日,她穿了一身私服,在郑文伯看来,她就是一个毫不起眼的普通姑娘,而且还是一个十分陌生的姑娘。
但是,她既然会跟明哲一起进到这里面来,就一定不是普通人。
况且,夏花浑身凌厉的气质,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郑老爷,我是摄政王府的暗卫。”
一听这话,本就怒不可遏的郑文伯直接暴走了。
“冉宗延什么意思?非要害死老夫的儿子不成?”
一听这话,寒冰都一愣,郑曲漾的伤跟冉宗延有何关系?
夏花面对他的暴怒,并没有惊慌。
“我们大姐大曾经答应过陈老,一定会护公子周全。我已经通知了大姐大,她很快就会赶来,到时候……”
刷……一道白光闪过,郑文伯从一旁的侍卫腰间抽出了一柄大刀,直指陈夏花的面门。
她神色倒是没有一点变化,一旁的明哲早已经吓得面无血色了。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老爷,是公子进宫之前吩咐的,若是他出了什么意外,不要惊慌,只管去王府请寒姑娘即可。”
说完,不知他从哪里来的信心,还坚定的加了一句:“寒姑娘一定会救公子的!”
怎么又是她?
这些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信心?她又不是大夫,成天救这个救那个的,真把她当成救世主了?
“其余的人,都出去!”
“是,老爷。”
一屋子的人,瞬间就走了个一干二净。
寒冰这才看见,在床边还有一个衣着朴素的妇人,正从落梅的手里接过棉布,不停地在郑曲漾身上擦拭着。
郑文伯沉声道:“夫人,你也出去。”
“休想!”
张氏头也没回,冷冰冰的声音里面带着浓浓的鼻音,显然之前是哭过了。
“漾儿的命都差点没有了,你还想着避嫌?这个家里,有什么是连我都不能知道的?”
郑文伯丝毫不让:“出去!你忘了祖训了?”
听到祖训两个字,张氏隐忍的怒火一下子就像是被彻底点燃了一样。
她将手里新换下来的棉布狠狠地往旁边的水盆里一扔,水花四溅。
“祖训?”
“你敢把郑家的祖训公布于世吗?你们郑家,世代不把女人当人看,对自己的结发妻子都事事隐瞒,甚至连进去无恙山的资格都没有!漾儿不过只是去了一趟皇宫而已,为什么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张氏也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激动过。
更没有像现在这样用这种态度跟郑文伯说过话。
落梅面露难色,轻轻拉了拉张氏的衣角,却被她挣脱了。
“只要能救漾儿,我才不管她是什么人!更不管她站在哪个阵营里面。”
“我要亲自去王府请这位寒姑娘!”
说完,她抬脚就要往门口走去。
郑文伯手腕一转,大刀横在了她的面前。
“你若是敢情,休怪我不念及夫妻之情。”
此言一出,吓得落梅赶紧跪在地上,连连求饶,就连陈夏花,也是眉头一皱。
谁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绝情如此。
张氏目光清冷,居然一点意外的神色都没有。
“好,今日,你干脆就杀了我!”
两人毫不相让,正锋相对,让原本就紧张的气氛变得更加严峻起来。
轻叹一口气,寒冰知道,到了该她上场的时间了。
她刚直起身,突然一道凌厉的杀意直扑而来。她一个翻身,惊觉这道杀意不是针对她的,而是冲着华翰元去的!她一个转身,将华翰元往身后一拽,于此同时,一掌朝斜前方拍出……
来人是一个高手,轻松地就避开了她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