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成熟的男人说着无用的话,不过在镜亦舟带着那纸人鱼渊走后,青贮再一次将目光放在了张玉身上,只不过这一次他看的不再是张玉,而是张玉头顶上的灵魂。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张玉身上还带着一个灵魂,而这个灵魂跟自己还有些关系,纵使她已经认不出来自己了,纵使她已经忘记了过往,可是他依旧放不下,好像这样一来,放不下的人只有他自己,可是当初明明都不是自己的错,为什么到头来放不下的还是自己?
青贮闭了闭眼睛,他紧紧抿着嘴唇,丝毫没有注意到张玉已经下完棋,她看着青贮那眉头紧皱的模样,若有所思,上一次他们见面的时候,她就是在下棋,似乎她下棋时的样子叫他想起了谁。
想到这里,张玉的眉心也皱了起来,她心里有些不好受,可是她没有立场不好受不是吗?她无法阻挡一个跟她没有关系的人将她当做另外一个人。
或许如果她不像是另一个人的话,青贮根本就不会留在这里吧。
如果不是过往的事情,青贮又怎么会来到这样一个偏僻的小镇子呢?
因果注定,或许她不该说什么,也不该做什么,更加不该去想什么。
这样就很好了,只要一直这样下去就很好了。
她将棋盘收拾了起来,在青贮的面前站定,青贮似有感应,但是他此刻已经沉浸在了过往的故事之中,当熟悉的味道靠近的时候,他情不自禁地将面前的人搂入怀中。
张玉被青贮的动作弄的一愣,“师傅,你怎么了?”
青贮好似没有听到张玉的声音一般,整个人都沉浸在了悲伤的气氛之中,他用力地将张玉纳入怀中,一遍又一遍地问着自己的问题,“为什么你一定要离开我?”
“为什么你宁可选择他也不会选择我?”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将我救下来。”
“如果我的命在你的面前一文不值,你为什么还要告诉我好好活着?”
“为什么?明玉,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给了我希望在给我绝望?为什么记得这些事情的人只有我,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心安理得的死去?为什么留我一个人在这世上?”
张玉听着青贮的问题,每一个问题都是与她无关的问题,但是每一个问题好似都是问到她的心上,一句话宛如一把锤子,每一次说出口,都是落在她的欣赏,钝痛,一次次的钝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