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的看哪里呢?我说的是年龄!”
镜亦舟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什么都没有说啊。”
和平一时语塞,你丫的那眼光,靠,要不是自己不能变大,一定要跟你比较比较,到底是谁比较大才好!
“我看了你的梦境,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
净鸾看着鱼渊,叹了一声,“阿弥陀佛。”
鱼渊紧紧皱着眉头,“你不要弄这些有的没的,你明明知道那是梦境,为什么还要那么对待她?你承认你们两情相悦难道就那么难吗?”
“佛说渡人渡己,你现在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在与这个道理背道而驰,你喜欢她而不敢承认,她大方说出来,你却一而再而三地伤害她的心,你是觉得人心坚强吗?”
“不是所有人都有你这样的‘大彻大悟’的能力和决心的。”
净鸾微微垂着头,“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事情。”
“什么是你应该做的事情?”鱼渊越说越来气,她深呼吸几下,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她希望自己是不以逼迫的情绪去跟净鸾交谈的,“你当真不后悔你从过去到现在的所有选择吗?”
“不后悔。”
“好,你说的你不后悔。”
镜亦舟和和平进来的时候,刚刚好鱼渊已经跟净鸾谈完了,她走到镜亦舟面前,非常清醒地对他们说道,“这件事情我不管了,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说罢,她回头看向净鸾,“希望你自己好自为之,在你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也能有勇气说出今日的话。”
“可怕的事情不是错过,而是你自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错过。”
和平还没有搞清楚事情的发展,他急忙拉住鱼渊的手腕,“怎么了?大士不是说过,将事情都交给你吗?你怎么还,他是很气人,可是你要好好劝劝他啊,万一,万一他回心转意了。”
和平对上了鱼渊那平静到不能再平静的眼睛,手上的力道逐渐变小,“你。”他能肯定,鱼渊说的不是气话,而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说出的话。
鱼渊说道,“谁也不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道理大家都懂,但是呢,又有什么用呢?”
“可是,大士他。”
“他的离开还不能证明什么吗?”
和平瞳孔一缩,不是重新开始,而是彻底放弃。就连大士自己都看不下去自己的故事了,那么这个故事当真还有存在的必要性吗?
这个和尚坚持自我?还是在自找麻烦?
他突然有些混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就在这个时候,和风上前抓住了和平的手腕,他温和的眼神似乎在跟和平说,不要害怕,还有他在这里陪着他。
莫名地,焦躁的心情逐渐平复了下来,他喘着粗气,另一只手紧紧抓着和风,甚至一半的身子都要靠在和风身上了。
镜亦舟在一旁看着,嘴角不由得一勾,这小子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可是身子倒是诚实多了,一个劲往人家怀里蹭,这别扭的模样和那张拽拽的脸,当真是绝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