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警笛地呼啸而至,林毅晨和青皮抹干净嘴巴,笑呵呵地从村外的小餐馆的饭桌旁站起来,装作好奇的路人模样,跟着几个模样像是村子里的人向警车走去。青皮还往嘴里叼了根烟,看到身边站着一个闲汉,随手丢给他一根,然后攀谈了起来。
“这是咋了?”青皮笑呵呵地替闲汉点着烟,然后随口问道。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这不是警察刚刚来,上去问问就知道咋了。”闲汉稀罕地看着青皮递来的烟,轻轻地嘬了一口,然后吐出烟圈。眼睛微微地闭上,好像是在享受似的,看的青皮有些好笑。这就是市面上中档烟,也是钟承军塞给他地,结果这闲汉竟然还闭着眼睛吐眼圈,一副享受的样子,真地是没见过世面啊。
青皮觉得好笑,就跟闲汉多聊了几句。
“咋滴,没抽过这烟?”青皮亮了亮烟盒,笑眯眯地问道。
林毅晨在旁边瞅了一眼跟闲汉搭话的青皮,没有理会,而是继续用灵气探查着警车里的情况。这一共就来了三个警察,要对付屋子里七八个人,可是有些困难啊!
“听说你们这里等回来就要拆了,到时候肯定能给你们赔不少钱呢!到时候别说这烟,就是比这更好的烟,你也抽得起了!”青皮跟闲汉闲扯淡,说起拆迁,他还真地是羡慕这些家伙,只是换了套房子,结果一下子全都发了!
闲汉却摇摇头,一脸倒霉熊样的表情,咧咧嘴苦涩道:“我的房早就卖了,卖给了一个城里的大老板!”
青皮一愣,旁边关注警察的林毅晨随即回过头来,笑呵呵地问道:“你咋把自己的房子给卖了?你不知道等到拆迁的时候,这些房子能卖好些钱的吗?!”
林毅晨笑着跟闲汉聊天,而青皮的兴致反倒是淡了下来。
聊之前,他以为闲汉是仗着家里有房,拆迁后能得到大批赔偿金,所以不干活,到处下溜达。没想到听他一说,青皮立即就认为这个家伙贪图眼前的富贵,一早就把房子给卖了。而看看他抽烟时的享受,还有一身简朴的打扮,青皮便猜测,这闲汉一定是拿到了赔偿金,结果挥霍成性,最后把家底彻底败光了。
青皮对这种自作自受的人,是从来没有好感地。有能耐花钱,没能耐挣钱,这种人太多了,不值得同情。
这一下反过来了,反倒是林毅晨跟闲汉聊了起来,而青皮开始关注警察的动向。
林毅晨对闲汉笑着问道:“你这整天没事干,就在这里瞎溜达啊?怎么不去找个活儿干啊?”
闲汉还在小心翼翼地瞅着青皮递给他的烟,连连摇头说道:“没办法,老娘卧病在床需要人照顾,走不开啊。我只能在外边找个零活儿干,能赚点就多赚点,省下来点药钱给老娘看病啊。”
“噢?你有家人卧病在床?那为什么不是你的老婆在家里照顾老人,而是要你在家里照顾老人?你出去地话,应该能找到更多的活儿吧?”林毅晨有些好奇地问道。
闲汉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脸,对林毅晨说道:“正好买房子的老板知道了我们家的情况,想要找个手脚麻利的女人做保姆,于是就选中了俺媳妇,一个月比我挣得要多地多。没办法,比较下来,还是我在家里照顾老人比较划算,我出去扛砖、当小工,挣的也没俺媳妇挣地多,只能这么办了。”
林毅晨听到这话,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男人留在家里照顾家人,女人出去外边打工赚钱了。
青皮在旁边听到了整个对话过程,也明白了闲汉家中的处境,对他的鄙视也淡化了许多。生活所迫,谁都不如意啊。
林毅晨笑呵呵地,装出一副好奇的模样,对闲汉问道:“听你说的这个老板挺有善心地,这个老板叫啥啊?他也在这里住吗?”
青皮听到林毅晨的问话,瞬间就支棱起耳朵来,他这才明白,林毅晨找闲汉聊天,是有目的地。肯定是听到之前闲汉说把房子卖出去了,林毅晨一下子就联想到了周达升。
果然,不出青皮的所料,闲汉说的老板,正是周达升。
青皮不禁在心里赞叹,林毅晨果然心细如发,这应该是他注意到的细节才对,没想到还是林毅晨提醒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错漏了一个细节。
“周达升?我听过这个老板的名字啊,这个老板很有钱地!”林毅晨对着闲汉竖起了大拇指,闲汉立即乐呵呵地笑了起来,好像夸赞周达升就是在夸赞他自己似的。
淳朴的村里人啊。
林毅晨在心里感叹着,他可不相信周达升会这么好心,为这家的女人找一份高薪的工作,林毅晨更倾向于周达升看中这家女主人,想要强占,所以才用诱骗地手段,把女人哄骗到了他们家当保姆。至于这里面会发生什么事,林毅晨也不愿意再去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