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也行,不信也行。我只想告诉你,钟振国聪明,还是你聪明?他敢这么光明正大地把‘省十大杰出青年’的称号给林毅晨一个,就说明林毅晨是真有这个本事。”
齐晟歪着头看着黄景史,问道:“你家老爷子不是跟钟振国不对付吗?听你的话对钟振国挺推崇地,你不怕你们家老爷子发怒吗?”
“这话就是我家老爷子对我说地。”黄景史脑海中回想起黄家国当时说的话,话里话外对钟振国的决定很是赞同,甚至黄景史产生了错觉,黄家国对钟振国的这个决定没有一丝地抗拒。
“真地?黄叔叔亲口这么对你说地?”齐晟好奇地追问道。
“你呀,还是格局太小。”黄景史说着黄家国教训他的话,对齐晟说道:“知道我叔叔为什么会配合地派出大量警力保护那些专家和现场吗?因为那是急性传染病;知道我叔叔为什么没有反对钟振国把奖送给林毅晨吗?也因为那是急性传染病。”
齐晟把这些话揉碎了在脑子里转了半天,终于想明白了。
“担心出现**?”
黄景史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继续说道:“你知道人民医院的梁院长正在来回活动的事吧?”
齐晟点点头说道:“那老家伙还跑到我家过,只不过我妈把他糊弄走了,没让他见我爸。那老家伙就是因为这事?”
黄景史露出不屑的神情,说道:“听说姓梁的当天把林毅晨从医院赶走了,后来还阻挠林毅晨为他们医院的病人治疗,最后惹怒了钟振国,当着所有人面大骂姓梁的不配当医生,吓得他一直在活动,生怕钟振国把他换下来。”
“那老家伙就是个伪君子,用得着你了,就追捧你;用不着你了,就一脚踢开,他这些年可没少得罪人,很多人都看不起他,他也是活该!”
“他在副院长的位置上坐的时间太久了,把他的政治觉悟都磨没了,他根本就没想到这会引起多么严重的后果,如果真地爆发了大范围的疫情,可以说,辽北要从上到下全部撸一遍人,他这是在跟所有人作对,现在会有人帮他才是怪事呢。”
“啊!我知道了!”齐晟忽然大喊了一声,他高兴地说道:“刚才你说黄叔叔非常赞同钟振国的决定,是不是因为跟疫情有关?要是疫情大规模爆发,你叔叔也会受到牵连?”
黄景史点了点头,支开身边的女人,亲自动手倒茶。
“就是这个原因。”黄景史品着茶,平静地说道:“该争地争,不该争地绝不沾手,这才是做官的道理。个人恩怨永远不是第一位。”
说了半天,齐晟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那这次就这么算了?我实在是看林毅晨那小子不顺眼,这小子狡猾狡猾地,上次要不是他先喊出来那些话,咱们绝对可以借着舆论搞死他!谁知道他侥幸过了那一关,这次竟然又让他占到了便宜。”
黄景史沉默片刻后,说道:“你着什么急?既然他想爬,那就让他使劲爬,正所谓,爬得越高,摔得越重。等我们把山里那件案子摸清楚了,有他林毅晨跌入深渊的时候。”
齐晟听到黄景史的话,不禁兴奋了起来,探着头问道:“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黄景史点了点头,第一次露出了笑容:“不是我们自己发现地,是林毅晨正在一点点地把发现送到我们手里。”
齐晟见黄景史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要是好消息,他绝不会好奇,否则,岂不是亲手把惊喜给葬送了吗?
齐晟痛快地喝下一杯茶,放下时他忽然想起一个人,沉默片刻后他问道:“景史,小庞现在怎么样了?”
黄景史手中杯子一顿,杯中茶水溅出来一部分。黄景史猛地把茶水一饮而尽。
“还疯着呢,五花大绑,半边脸被自己撕烂了。”
齐晟身子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