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果真如那九天玄女,仙女下凡,美丽不可方物!”端木玄一时不知要用何词汇形容佳人,甚至有些语无论次。
“玄哥莫要如此夸赞。长相不过是皮囊而已,再美的人也有年老色尽之时!”
“嫣儿即便是期颐之年(百岁),也是白发朱颜,是我心中独一无二之人!”对于端木玄时不时的表白,司徒嫣不只感觉很无力,甚至会羞涩脸红,不知所措。毕竟对于这样的表白,她根本不能也不敢回应。
如此天造地设的一对才子佳人,一出现在七星娘娘庙前,即引来了无数艳羡的目光。司徒嫣这会儿悔的肠子都快青了,她可不愿如此招摇过市,成为众矢之的,或是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下了车。也不等端木玄跟上,快步向庙中走去。
端木玄看出了司徒嫣的窘迫,紧跟了几步,与司徒嫣隔着一步相护于其身后。
七星娘娘庙,比起雷音寺小了很多,山石为基。石阶铺路,只有一间正殿,供奉着七星娘娘织女上仙,神像前鲜花束红纸插于瓶中,香炉中燃点着大把的香烛,怕是整个边城待字闺中的女儿家都来这里求取姻缘。
供桌上茶、酒、水果、五子(桂圆、红枣、榛子、花生、瓜子)等祭品摆放于上。
司徒嫣虽然不求姻缘,可也焚香祭祀祈祷了一番,端木玄倒是未近前上香,毕竟这七星娘娘只保佑女儿家。
上过香,端木玄将签桶递给了司徒嫣,“嫣儿,求上一签吧?”
“我命由我不由天,我没什么可求的!”这句话之前在雷音寺时,她就说过,如今端木玄听来,心里还是会有所震动。
“求签未必可以解惑,如能得仙人指点一二也好?”
司徒嫣想了一下,这才接过签桶,在心里默念着,“但求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即轻摇了两下。
端木玄将落于地上的签拾了起来,扶着司徒嫣起身,一起去庙住那里解签。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施主此签如求姻缘,则缘份已天定,这诗的下句是‘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请施主珍惜!”
这样的签解,于司徒嫣只是随意听听而已。连签纸都没接,点头谢过,即转身离开。可端木玄却心喜若狂,如今在司徒嫣身边的人是他,既然天定的缘份已定,也就是说,他与嫣儿是天作之合!趁着司徒嫣不注意,忙将签文小心收藏于怀中。用手轻按了两下,感觉很是安心。
两人出了庙门,随意逛着庙会,墨风远远的跟在后面保护着二人安全。
临时搭起的庙会街市,卖着各种吃食饰品的摊贩,叫卖之声络绎不绝,而卖的最多的就是“乞巧果”,这乞巧果是用白糖、面粉、芝麻制作,再经油炸而成,香酥甜脆。端木玄给司徒嫣买了一大包,两人边走边吃,这还是端木玄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儿,觉得很是新鲜,而且明明不喜欢吃甜食的他,竟然觉得这东西很是好吃,甚至还多吃了两块。
庙会上还有些手艺人,捏泥人的,吹糖人的,甚至还有小风车,随着暖风,“嘎吱,嘎吱!”转个不停。
司徒嫣买了一个小风车,转手送给了端木玄,“玄哥,风车又名‘吉祥轮’,代表了喜庆吉祥,将这风车置于窗前,可将霉运转走,将好运转来,就算是玄哥送我衣裙的回礼吧!”
虽然端木玄说这衣裙算是当初汤谱的回礼,可司徒嫣还是有些在意,这才想了一个寓意好,又不太贵重的东西做为谢礼,也省得两人谢来谢去没个尽头。
“好!”今儿端木玄是真的快乐上天了,不只可以与美同游,甚至得了上天的祝福。而且如今美人还愿意送他礼物,他都快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府中做梦呢!
两人态度不明,倒也算和谐,眼见就要走到街市的尽头,见一老妪蹲坐于街边,身前摆着五色彩缕结起来的相思结,见司徒嫣和端木玄走过来,将相思结递给二人,“少爷、小姐买个相思结吧!将这结挂于床前,可保相亲相爱,白头到老!”
“老人家,您误会了,我们……。”还没等司徒嫣多向老妪解释,端木玄已从怀里掏出一两银钱直接递给了老妪,并将一对相思结接了过来。
“谢谢老人家,您这相思结应情应景,可是个顶好的东西,借您吉言,这剩下的银钱就送给您吧!”看着一脸得意的端木玄,司徒嫣恨得只剩瞪眼了,这人脸皮怎会如此之厚,百折不挠也不过如此吧!
被佳人瞪上一眼,端木玄倒感觉像是在打情骂俏,别有一番滋味。见司徒嫣转身即走,忙紧随其后。倒是得了银子的老妪,在后面一直喊着“年轻人,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啊!”惹得司徒嫣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只得加紧脚步朝骡车走去。
端木玄这会儿眼里心里全都是欢喜,人在谈恋爱时,智商和傻子没什么区别,此时的他正是这个状态。更何况今天总总机缘,让他感觉与司徒嫣的距离又拉近了些。
墨风实在看不下去了,轻推了一下少主,压着声提醒,“少主,您要是不想司徒小姐被您气走,您还是将脸上的笑容收收,不然这好日子可过不长了?”
经墨风提醒,端木玄这才惊觉自己过于喜形于色,怕是嫣儿早就在生气了,忙收了笑容紧走了几步,追上了司徒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