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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嫣进了屋子后,连眨了两下眼睛,这才四下里打量了一眼,见北墙立着一个书架,前面一张桌子,桌后坐着一个身着官衣的男子,看相貌说他50都有人信,看来这人身子亏的很利害。
主簿坐在桌子后,本来是不想管这事的,但听门子说,这小子还知道给孝敬,虽穿的穷了些,说不定手里还有些银钱,这才动了见一下的心思,这会儿打量了司徒嫣两眼,觉得这小子瘦小枯干的,实不像个有钱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后悔。可这面上还得装下去。
“你是来办户簿的,这事儿得找县令大人,我这里怕是不好办啊!”
司徒嫣知道这主簿定是见他样子不像个有钱的,不想给办,这才找了个借口,忙先递上了装着铜子的布袋子,“大人,俺听说您是这县衙里最有能耐的,小子的事只能大人帮着办,请您行行好,帮帮忙。”
主簿看着布袋,就手打开扫了一眼,见满满的都是铜子,不由得心里乐开了花,看来这穷小子还真像那门子说的,是个有眼色的,这才正襟危坐,装出一副办事的样子。
“看你还算是个懂礼的,你有什么事,先说来听听?”又示意司徒嫣身后的牙侩找个地方坐着。
“多谢大人!”司徒嫣行了一礼,这才接着说,“小子的爹原是新昌县李家村人,娘是河南县河坝子村司徒家的,因家里今年遭了灾,日子过不下去了,爹这才带着娘、大哥和我一起想回李家村。可半路里遇了‘响马’,爹和大哥都被人杀了。”说到这儿,司徒嫣还不忘哭上几声,这才哑着嗓子接着说,“娘不甘被‘响马’糟蹋,自个儿抹了脖子,幸得一队镖师经过,吓得‘响马’退了去,小子才留得一命。镖局的人帮着埋了爹娘和大哥,还从娘身上摸出了十两银子,当时是说用这银子保小子到李家村,还给俺换了衣裳,打伴成了小子的模样,这才顺利的到了。可爹娘的户簿都在包狱里,包狱被‘响马’抢了,如今小子连个户簿都没有,这才想着来求大人帮忙,想办个‘孤幼户’。”
司徒嫣从书上看到过,这一个小娃子要想办户簿,只能办“孤幼户”,其实这“孤幼户”也不错,至少赋税减半,还没有徭役。只是将来还得寻个人抚养照看着,她早想好了,这个抚养的人就写李大柱的名字。
“怎么你不是个小子,是个小丫头?”主簿一听这孩子是个丫头,不由得动了别样的心思,可上下一打量,就歇了那个心思,这丫头不只长的黑不溜裘的,还身无二两肉,眼小,嘴大,脸上还长麻子,没个可取之处。
司徒嫣边说话边留意主簿的神情,见他听到她是丫头时,眼中瞬间闪过龌龊的邪光,心里不由一沉,又见他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又一脸的嫌弃,这才放下心,“看来自己的易容起了作用。”
接着回话道,“是,大人,俺就是个小丫头,今年6岁了。这些是俺身上全部的银钱了,还是镖局的人还给俺的,说是其它的路上都花了。俺想着进衙门办户簿,定是需要银钱的,就都拿了出来。”司徒嫣又哭了几声,再装出一副弱小的样子,希望别引起这主簿的别样心思。
“那是自然,这办户簿可要不少银钱呢,你这一袋子也不知够不够?”司徒嫣听这话,暗骂了一句,你个不要脸的大贪官,办户簿能要几个钱,要不是自己之前没有户簿,也不会冒这个险。
可此时不是与这种人争辩的时候,忙又挤了几滴眼泪,“那可咋办啊,俺除了几个饼子,啥也没有了?那镖师说,这里有2贯钱的,咋就不够了呢?”越说越小声,可哭声却更大了些。
主簿一听有2贯钱,那不就是2两银子吗,说穿了也不少了,都抵得上他一个月的月奉了,又见这丑丫头哭的一脸鼻涕,脏的不得了,不由得有些心烦,想着赶紧的把事办了,把人撵走,省得看着恶心人。
“行了,你今天算是走了大运,碰上了本官,你这事我给你办了,本来这些银钱是不够的,也就是本官心善!”
司徒嫣见事情有了眉目,也不装哭了,低着头,跪着给这人行了个礼,嘴上还不忘记奉承几句,“您真是青天大老爷,是大大的好官。”
司徒嫣嘴上奉承,心里已将这个人骂了个遍,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她一个后世的间谍,本来就是做事不求手段高低,只求达到目的。而且她一向是能曲能伸,跪一下,磕几个头又算得了什么。
“行了,行了,将你父母的名字、原籍,还有你的名字、生辰说一下。从今儿个开始,你就是李家村人了,出去别乱说,省得给本官惹麻烦。”主簿心里暗笑,这丑丫头也是个傻的,他这里得了银子又得了名声,一时高兴的都没细想,这事哪里这么简单。其实也是因着是个穷丫头,这事才办的顺利,要是个小子,只这司徒一姓,怕是就要惹来祸端。
司徒嫣一连点头称是,将在牙行里由牙侩写好的纸递了上去,还告诉主薄,她没跟了李姓,是因为她娘的娘家只有娘一个女儿,爹想给娘的娘家留些香火。主薄也没怀疑,又等了一会儿,见主簿伏案在一个空白的户簿上写着什么,之后又出去盖了官印上了籍册,这才递给司徒嫣。
“行了,瞧你个埋汰样儿,赶紧的出去吧!别脏了屋子。”主簿急着数铜子,忙将司徒嫣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