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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阿娜尔迁徙他乡 郝思文惜别公主(1 / 2)

忠义护国水浒传 完颜摩翼 更新时间 2020-08-02

 “妹妹的琵琶真好听!”耶律南仙赞连连赞许阿娜尔。

阿娜尔笑道:“姐姐见笑了,就算再好也比不过辽国的宣懿皇后的琵琶曲。”

宣懿皇后为何人?看官听说,宣懿皇后名为萧观音,生于公元1040年,殁于1075年,她是辽国著名的女诗人,相貌颖慧秀逸,娇艳动人,个性内向纤柔,才华横溢,常常自制歌词,精通诗词、音律,善于谈论,更弹得一手好琵琶,在当世被称为第一。

耶律南仙听罢,大笑道:

威风万里压南邦,东去能翻鸭绿江。

灵怪大千俱破胆,哪叫猛虎不投降!

郝思文顿觉这首诗好生的气魄,不禁问道:“这是谁的诗?”

耶律南仙笑道:“这非是中原诗词,乃是出我大辽宣懿皇后所做。”

郝思文寻思道:“一个女子竟然有如此的气概,此诗气势雄浑,彰显出北国女子的飒爽豪情,并借打猎为题,方真表现出雄心万里、威震四方的气概与豪迈。”

阿娜尔望着耶律南仙笑道:“姐姐不禁样貌不凡,气魄更是不凡啊。”

耶律南仙听了妩媚娇笑,阿娜尔向她赞许道: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席散后众人各自安歇,整个城中都安静下来,三更时分(夜二十三点至凌晨一点)郝思文忽然听见院外有人轻声叩门。

郝思文持起钢枪走到院门前问道:“什么人?”

只听门外那人低声道:“是我,段景住!兄弟快开门。”

郝思文听了打开门来,但见段景住一身西域装束,身后牵着一匹银雪般似的白马,那马透过月色周身散发光辉。

郝思文寻思道:“这不是嵬名涧云的宝马吗?”

段景住笑道:“那小娘们好生猖狂,今后定然是我大宋心腹大患。她这痛火把我烧的狼狈,我若不整治她一下被岂不小瞧我手段,将她坐骑盗走也让她知我大宋厉害,灭一灭她的气焰。我要离开此地了,你我既同为大宋之人,就特意来和你打个招呼。”

言罢,段景住施礼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年若得相见,你我兄弟再一起痛饮三大碗!”

郝思文寻来一壶酒灌入酒袋送给他道:“段家兄弟,这是阿娜尔送给我的大宋苏合香酒,这酒极为珍贵,是当朝皇帝专用的御酒,权当谢你多次相助了。”

段景住道:“同是大宋同胞,不必如此客套,只是此礼太过贵重。”

郝思文笑道:“无妨,我先前已经吃过此酒,更何况我是要送与故国兄弟的。”

段景住打开酒袋饮了一口道:“果然有家乡的味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郝思文执意送他出城,二人于陆走街串巷,郝思文问道:“兄弟之前从西州回鹘盗来了的那几匹马呢?”

段景住低声笑道:“来到城里时早都出手了。”

郝思文又问道:“那兄弟今后预意何往?”

段景住笑道:“干我们这行哪有明确的目的地啊,四海为家哪会有停下脚步的一刻,走到哪算哪吧,也许我会回涿州看看,毕竟我曾在那里住的年头最久。”

来到城门下段景住叫开城门,守城军士认得他是阿娜尔朋友,又见郝思文与

他同行,因而没有拦截。

郝思文对段景住道:“想不到兄弟连这里的语言都会讲。”

段景住道:“我在西北之地久了,西夏语、吐蕃语、辽语、回鹘语、蒙兀(蒙古)语、突厥语、波斯语、女真语都能讲了。”

郝思文惊讶道:“想不到兄弟竟有这等本领,着实令人佩服。”

出城后郝思文送段景住到荒漠,然后施礼道:“前程保重!”

段景住回礼后飞身上马,寥廓的月夜下段景住驰骋白马,消失在了敻无人烟的荒原中。

第二日一早,嵬名涧云和炸开了锅一般在皇宫叫嚷着坐骑丢了,只听她恶狠狠的说道:“一定是段景住那个该死的盗马贼!若再让我撞见他非把他烧成木炭!”

费听云开劝道:“好了,好了,快消消火,没等烧了别人,自己都快着了。”

郝思文走来以目视阿娜尔,阿娜尔心领神会,于是劝涧云道:“妹妹莫要动气了,想那段景住已经走远,定然是追赶不及,是我将他请回来的,这错也在我,我自送你一匹宝马。”

嵬名涧云怒气难消但却无可奈何,只得谢过阿娜尔跟随洛佳去挑选宝马。

他们走后,阿娜尔对郝思文道:“这个段景住,走也不道声别,昨晚他来向我讨了好几壶葡萄酒,当时我就觉得奇怪。”

郝思文道:“我又害你为难破费,真是过意不去。”

阿娜尔道:“无妨,你的朋友即是我的朋友,何况段景住对我们有想救之恩。”

这边嵬名涧云挑了匹白色骏马,与耶律南仙所带众人与阿娜尔道别,阿娜尔一连送出数里。

临别之时郝思文忽然说道:“其他人但去无妨,只留下害民、害国的逆贼张近国来!”

众人惊讶,那张近国躲到耶律南仙身后装作听不见一样,琼妖纳延此时见了,持枪横到众人身前待要与郝思文放对。

郝思文见了张近国模样怒火中烧,大骂道:“你个狗贼给我滚出来!我看你能躲到哪去!”

张近国依然不说话,躲在那里就不出来,郝思文持枪便要杀向前去。

耶律南仙急忙对郝思文说道:“将军稍安勿躁,容我商议。”

郝思文好奇她要商议什么,于是就暂时停止进攻。

只听耶律南仙对琼妖纳延道:“此番回去我们不走小路,将军护送我从大陆直接去见晋王如何?”

琼妖纳延大笑道:“公主尽可放心,我正愁来到前线却不能施展武艺,有我护送自然是横行无阻,量他宋朝蛮子哪个抵挡的住!”

言罢,耶律南仙对郝思文笑道:“郝将军休要动怒,他张近国不过一个奴才罢了,叛国之人我大辽要之何用?我就卖给阿娜尔个人情。来人!将这厮送给郝将军处置。”

“什么?”张近国听了吓的屁滚尿流。

耶律南仙怒道:“你听不懂我的话吗?狗奴才冒充什么辽人?你给我滚出大辽队伍!”

张近国急忙道:“我父亲的舅父的外孙的表姐的外公的祖辈生长在寰州(今山西朔州东),当年大辽占领了那里,他就规划到大辽管辖下了。”

耶律南仙听了哭笑不得,蔑视道:“你这厮还真能攀权附势,你祖宗当年被我大辽占据家园时也似你这般想当辽人吗?你莫不是觉得做宋人丢脸吧?你是哪里人就是哪里人,别在这绕来绕去妄想抬高自己身份!”

言罢耶律南仙示意琼妖纳延赶他出去,张近国吓的目瞪口呆,那边郝思文准备上前擒他,他见事不对头转马便逃,郝思文挎住钢枪取出弓箭来,嗖的一箭将他战马射倒,那张近国一个筋斗翻下马去,接连摔了几个跟头瘫倒在地,阿娜尔命军士将张近国五花大绑押回城里,那边辽夏众人各自离去。

回到城后,郝思文叹息道:“这两位公主可算让我领教了西、北女子的风采。”

阿娜尔笑道:“她们都非寻常女子,自小不愿输于男子,况且游牧民族五岁就开始骑羊,七岁就能射雕,这种环境造就了她们的坚毅性格,因此也就非同宋朝女子般柔情似水。”

郝思文惊讶道:“五岁骑羊?七岁射雕!游牧民族的孩子是这么长大的?难怪他们骑射如此强悍。”

阿娜尔道:“南仙姐姐还多次说过如今辽国腐化严重,已经渐渐失去了这种传统,还时常说若继续腐化下去,国家将有危难。”

郝思文叹道:“这女子果然有远见,你这番话也让我明白了很多道理,想我宋朝这么大的孩子,有钱人家的在学堂里咿咿呀呀读书,父母梦想着将来考取功名,博得高官厚禄。而穷苦人家的则是下地种田帮忙,父母期望来年有个好收成,等以后长大攒够钱了好置办房、地,娶妻生子,这几乎是所有宋朝子民的生存方式。而这一方是骑马射箭长大,一方是祈求安逸长大,就怕最终应了耶律南仙那句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阿娜尔道:“一个国家若无尚武精神,反崇尚男子以阴柔娇弱为美,以此妄称儒雅,平日里只懂涂脂抹粉,醉心于声色犬马,反视伟武雄烈之士为粗鄙低贱的武夫,这样的民族定然会失去血性,也就必然会在面对危难之时惊慌失措、呆若木鸡,自保尚且不能,就更别提保卫家人了,终究只能落得任人宰割,一人如此尚且无法保护家小,一国如此又谈何保卫家国?”

郝思文叹道:“壮士一怒,血溅五步,尚武方能锻炼身心意志,有了意志才能有了勇气,有了勇气才能有与强权、恶势力反抗的气节,一人尚武则成英雄好汉,一国尚武则成钢铁长城。但大宋如今却尊信文贵武贱,空有百万军兵,号曰武装精良齐备,然却从不敢主动出击收复国土,反宣扬用武力解决争端绝不可取,难道天下百姓养着这些军队是用来歌舞娱乐的吗?”

郝思文心中激动,不禁吟诗一首道:

壮士何慷慨,志欲威八荒。

驱车远行役,受命念自忘。

良弓挟乌号,明甲有精光。

临难不顾生,身死魂飞扬。

岂为全躯士?效命争战场。

忠为百世荣,义使令名彰。

垂声谢后世,气节故有常。

阿娜尔听罢不禁赞扬,随即却又低声道:“你还是放心不下国家吧…你回到战场的日子也不远了…”

郝思文安慰道:“战事一结束我就回来找你。”

阿娜尔苦笑道:“这天下人心的战争几时又会休止呢…”

郝思文坚定道:“无论胜负如何,我都会回来的!”

阿娜尔又道:“若是他年大宋果有征辽之日,你又在随行军中必定小心一人,我料定此人今后定成大宋之患。”

郝思文道:“是那琼妖纳延吧?那厮武艺惊人,的确是非同小可。”

阿娜尔道:“非也,纵然冲天武勇不过以一挡百,但若精通兵法战策却能成万人之敌。如今那琼妖纳延随是大辽第一猛将,但江山代有才人出,终究一日他会被别人超越,真正可怕的却是那些精通战略阵法之人。今辽国有一小将正直青春年少,唤作兀颜光,此人苦读兵书战策,十八般武艺无有不精,久后必成大宋心腹大患。”

郝思文惊讶道:“不想辽国还有此等人物。”

二人此时已到了花园,满园花草似乎失去光彩,阿娜尔叹道:“一个人如果不能留在发挥他作用的地方,那么他的生命就会慢慢变的苦涩、枯萎,没有了生活的意义。我是不会为了私心强留下你的,都说女人生的美就是红颜祸水,想那西夏开国皇帝李元昊,就是因为和儿子抢妃子才被其所杀,本应是杰出的帝王,创造无数丰功伟绩,最终却落得如此荒唐的下场,须知欲望与权力是毁灭任何英雄的杀手锏,我可不想成为红颜祸水。”

郝思文安慰道:“你绝非祸水,你是这大漠中令我获生的清泉。”

阿娜尔欣然而笑,郝思文又道:“要走也要等到你寻到了迁徙地再走。”

阿娜尔听了道:“这我倒是想起来了,昨日段景住曾对我言说过他知晓一处适合居住的绿洲,我正打算派洛佳前往探视。”

郝思文激动道:“如此甚好!”

正午时分,洛佳协同百十骑人马整装待发,这边小梅死死拽住洛佳衣角硬要跟去,阿娜尔和洛佳拗不过她,无奈只得由她同行,阿娜尔与郝思文送他们离开后返回阁楼品茶。

郝思文对阿娜尔道:“放心吧,洛佳武艺高强,有他在定然会万无一失的。”

阿娜尔与郝思文叙谈起洛佳与小梅之事,郝思文至此才知道,原来洛佳本非阿娜尔亲弟,十年前洛佳与小梅随一批在沙漠中迷失方向的难民到此,洛佳与小梅的父母都死在了路上,老国王见状就收留了这些人,又见洛佳和小梅年幼,就留他们在阿娜尔身边作伴,后来洛佳曾救过老国王性命所以被收为义子,而小梅自幼与阿娜尔一起长大,虽然名为主仆,但实际上却与姐妹无异。

郝思文赞道:“我的娜娜方真是重情重义啊。”

阿娜尔叹道:“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

郝思文感叹着点头,阿娜尔又道:“还有!”

郝思文问道:“还有什么?”

阿娜尔佯怒笑道:“谁是你的娜娜!真是不知羞。”

郝思文畅然欢笑,阿娜尔也淡淡的笑了。二人品茶至下午,郝思文与阿娜尔到监牢审问张近国,那张近国见有人来了急呼放他出去。

郝思文道:“你该何去何从那是朝廷的事,当初面对西夏不作为的将领都遭到处罚,唯独你这畏战的却逃了,此番我要带你回去交由朝廷处置。善恶到头终有报,这就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看你这番能逃到哪里去!”

郝思文正在审讯张近国时,忽然军士来报,说沙漠中两千多西夏兵杀来,为首大将乃是山遇觉罗,阿娜尔惊讶,急忙点起城中人马抵御。

郝思文忙问:“嵬名涧云方才离开,这边怎么反有夏军来攻?”

阿娜尔道:“我料定此事二位姐妹不知,定然是李察哥之意。”

郝思文叹道:“奈何你的姐妹先走一步,否则定会止息这场干戈。”

话说山遇觉罗缘何领兵至此?原来当初元朗被洛佳坚赞所杀时,那卢鹏装死藏于夏军死尸堆中,此后待到人马散去方才死命逃回李察哥处。

却说当时那卢鹏慌张的对李察哥道:“启禀晋王殿下,元朗将军被王妃及贼将郝思文所杀!“

李察哥听罢大怒道:“阿娜尔缘何与那汉人混在一起?”

卢鹏回道:“不知,只是看情势王妃有意相救那人。”

李察哥听罢左思右想,越想越是恼火,越想越觉阿娜尔与郝思文关系非比寻常,只觉前所未有的羞辱涌上心头,一股无明业火冲破理智。

李察哥看着眼前嬉皮笑脸,如同哈巴狗一般的卢鹏,不禁道:“那么多人去了,连大将元朗都死了,怎么就你一个能回来?你肯定是装死才能回来的!”

卢鹏听罢连连笑着磕头道:“大王英明!果然是神机妙算!”

李察哥大怒:“住口!你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言罢,李察哥唤来山遇觉罗吩咐,命令他去擒回阿娜尔及郝思文来治罪。

卢鹏此时见李察哥不再理会自己,不由唯唯诺诺的小心问道:“晋王殿下,我这帮您寻到郝思文,又废了那么大的劲回来报信,我爹也被郝思文杀了,您说好的赏钱呢?”

李察哥怒目而视,却又随即冷笑道:“哦?好说,我现在就赐你荣华富贵。”

言罢,李察哥以目视山遇觉罗,山遇觉罗点头会意。那卢鹏以为山遇觉罗要领他去领赏,连连叩头相谢,然后起身准备前行。就在此时,那山遇觉罗忽然抽出腰中宝剑照着卢鹏手起就是一剑,那卢鹏瞬间被拦腰斩成两截,死于非命。

李察哥冷笑道:“我见他这对贼眼就恶心,来人!将他狗眼挖出来后挂到城头风化,当做宋军奸细示众!”

卢鹏被杀后山遇觉罗携带大军出征,因此今日这山遇觉罗领兵至阿娜尔处。

此时阿娜尔身穿铠甲,亲临城上对山遇觉罗道:“你领兵来此是何缘由?”

山遇觉罗回道:“晋王有命,请王妃将郝思文押解出来,然后再同我回大夏谢罪,我劝王妃自己走出来的好,以免我动起手来生灵涂炭!”

“大胆!”阿娜尔不肯依饶,急命弓箭手乱箭齐发。

那边山遇觉罗早有准备,招呼众人推过数门西域炮来,那炮发动巨石天崩地裂,直打的整个城桓土崩瓦解,城上军士粉身碎骨,城内房屋崩裂倒塌,百姓们哭喊着向四下里奔逃。阿娜尔见了心疼万分,急忙指挥众军抵御。

那边西域炮狂轰滥炸刚过,数百强弩兵用脚踏开巨大的神臂弓往城上乱射,直射的城上军士死伤惨重,不敢露头,阿娜尔及郝思文忧心忡忡。

射了一阵,待得城上弓箭手阵脚不稳,西夏阵中霎时冲出数百轻装步军急行如飞,攀附云梯上城如履平地,此正是西夏精锐步军“步跋子”,那步跋子到了城上挥舞夏国剑来乱杀,这边郝思文急忙引兵死命相斗。

一连战至深夜夏军方才退去,阿娜尔及郝思文疲惫的相互依偎在一起,城中受伤军士横倒竖卧的呻吟着,城内百姓呼儿唤女哀嚎四野,整个城市都笼罩在愁云之下。

整点军士过后,连带城内伤亡百姓,足有两三千人。阿娜尔见夏军退去,回到阁楼后顿时趴到桌上痛哭起来,郝思文手足无措,只得以言语安慰她,阿娜尔转身抱住郝思文。

阿娜尔在哭了一阵方才说道:“我只求百姓能够安居乐业、远离战争,却不想把战火引到了家门口来。我城内百姓本来不过数万人,如今却被他们杀死这么多人,我有负百姓、有负父王之托。”

郝思文深知城内军士非是西夏军兵对手,于是郑重的对阿娜尔道:“李察哥那厮恨的是我,如今命人攻打多半知晓我在此处,否则他也不会在战事紧急之时派如此兵力到此,不如你明日便缚我出城,到了李察哥那厮面前,万事由我一人承担,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必他也不会过多为难你的。”

阿娜尔急忙连连摇头,哭着说道:“你若死了我也不活了。”

郝思文劝道:“不可意气用事,我不过是再平凡不过的一个人了,不可为我使你国家遭难。”

阿娜尔流泪道:“不管你是什么人,哪怕你我分文没有去那万里的黄沙中流浪我也绝不与你分开,无论面对什么艰难困苦我都愿意,就算是死我也不要离开。”

郝思文听罢顿觉难以形容的感动,只将她拥入怀里,口中道:“哪怕到天涯海角我也要与你同生共死,明日我就出城与他们决一死战。”

当晚,郝思文在屋内安歇,三更(凌晨一时至三时)末时,忽然门外狂风大作,噼里啪啦吹的院内杂物翻滚破碎,郝思文急忙起身开门观视,但见好生的劲风,直吹的人站立不稳。郝思文抬头望那天际时登时吃了一惊,但见城外昏天暗地、风卷残云,飓风疯狂的席卷天地。

郝思文穿上衣甲持了钢枪急忙赶到城上,但见城上军士皆低头掩面躲在墙下,郝思文冒风强抬起头来向城外探视,但见远处夏军驻扎之处一片狼藉,那军士在无数高耸天际的旋风中翻滚,栅寨粉碎卷上天空,四野里人马乱窜,大声哀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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