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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皇甫端设计出城关 李霜莹含泪别裴宣(1 / 2)

忠义护国水浒传 完颜摩翼 更新时间 2020-08-02

 却说裴宣斩杀叛国贼司徒喆后,将其首级取下带往典宗墓前祭奠。大风卷过黄沙,令墓碑的字体变的模糊,裴宣用衣袖擦了又擦,想让英烈的名字变的清晰。

皇甫端欣慰的笑了笑:“有了司徒喆狗贼的头当祭品,典将军夫妇终于可以瞑目了!我也会按照我们的约定,将你的夫人带出宣威城,并送你们离去。”

裴宣淡淡的说道:“典将军对我有知遇之恩,是他提拔我为国效力,即便你我没有约定,我也会斩杀了司徒狗贼。”

皇甫道:“我已在城内探听到你夫人的消息,那里没下令缉捕你。可能是你到宣威城的时间很短就被派往了云沙关,所以认识你的人不多,因此你的夫人也就暂时没有危险。”

裴宣忙自嘲道:“看来我在李察哥的眼中不过是个无名小卒罢了。”

皇甫端道:“如今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自己也有件任务要做,你可以在附近的村落先隐藏下来,明日我办完了事就送你和你的夫人离开这里。”

裴宣道:“不,我要进城去见我夫人,把她一个人放在那边我不放心。”

皇甫端劝道:“不可,你与夏军交手时斩将杀敌,如今城内有云沙关投降的军士定然能认出你来,你到了宣威岂不是羊入虎口?”

裴宣淡淡的笑道:“若是走不脱就死在宣威好了,将自己的夫人置于险地而不顾,算的上什么大丈夫?”

皇甫端笑道:“我没看错,典将军则更没有看错,你的确是个重情重义的真好汉!”

裴宣与皇甫端祭拜典宗过后往宣威城而去,来到城楼之下典宗放眼城上,赫然在目的是众多被吊死的宋人,其中多有宋军装扮的,剩下的则是官吏打扮,裴宣清楚的认出知府和一些曾经同为衙门公人的官吏。

裴宣见了心中愤怒:“他们夏人竟然如此迫害我大宋子民!”

皇甫端叹道:“这些军士都是云沙关被破时不肯投降的军士,而那些官吏也是不肯为西夏人办事才被处死的,如今有新上任的知府专管此事,若是不从一律吊死,宣威城内已是人人自危。”

裴宣问道:“哦?此间是由哪员西夏将领镇守?”

皇甫端冷冷的一笑:“哪里有什么西夏人,城内如今由大户沉四季充当知府,李察哥携带大军前往西宁州去攻打了。”

裴宣骂道:“真是直如弦,死道边。曲如钩,反封侯。这宣威城不用西夏人管理,却自有那些阿谀奉承、卑颜屈膝之辈相助。”

皇甫端一阵冷笑:“裴兄不必愤怒,沉四季这厚颜无耻的叛国之徒蹦不了几天了,他的死期将至!”

裴宣听了思虑一下,说道:“莫非你的任务就是指他?你要刺杀他?”

皇甫端笑道:“然也!这也是为什么我需要裴兄你帮我斩杀司徒喆的原因,如果那件事由我来动手的话,若打草惊蛇了则不好办。我在此间假意屈从,这沉四季已经对我是颇为信任,明日我将骗他前往云沙关,到那时我在途中送这厮上路!”

裴宣道:“既然皇甫兄有报国之心,我当助你一臂之力!”

皇甫端听了忙劝道:“你还有嫂嫂需要照顾,不必再来犯险,这件事我自己一人应付的来。”

裴宣道:“哎?这话如何说的,我裴宣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皇甫端再三相劝,裴宣才作罢。皇甫端将裴宣带进城后给他换上了西域人蒙面的装扮,并将他安置在自己的住处。裴宣除了饮酒也无事可做,只觉得沉闷不堪,于是就在院子里舞起双剑,端的是剑舞若游电,随风萦且回。

皇甫端外出回来正巧看见,不禁叫好道:“裴兄的剑法真好似唐时的剑圣裴旻!”

裴旻为何人?看官听说,他本是唐开元间人,曾镇守北平郡(治今河北卢龙),先后参与了对奚人、契丹和吐蕃的战事,官至“左金吾大将军”。他投剑入云,高数十丈,那剑透空而入,如电光射下,其用手拿鞘接入,为官者千百人,无不惊栗。诗人李白也曾跟他学剑,文宗时,称李白的诗、张旭的草书、裴旻的剑舞为“三绝”,世人称裴旻为“剑圣”。

裴宣见了微微笑道:“皇甫兄谬赞了,不过即便我没有剑圣裴旻的剑法,也一样要将宝剑磨利斩贼杀敌!”

皇甫端道:“裴兄原是京兆府人士,我观你面白目深,不似是宋人模样,莫非你也同我一样家乡本不在大宋?”

裴宣回到石桌前喝了口酒,说道:“我的先祖曾是疏勒国(今新疆之喀什噶尔)的王室,那时的疏勒国曾是著名的丝路枢纽、西域佛国,但其后来渐渐没落,而我们这支族人就留在了京兆府内。”

皇甫端听了道:“原来如此,我也本是钦察国(哈萨克斯坦)人,因我父辈仰慕大宋文化而来到此地,不想这一住就是十余年,我早已经视自己为宋人了。”

裴宣点头道:“正是如此,对我来讲大宋就是我的第二故乡,或者也可以说是我真正的故乡,我不想他重蹈疏勒国的后撤。”

皇甫端与裴宣对饮几杯后又外出办事,原来最近沉四季正准备筹备粮草、马匹运往前线,所以对皇甫端是格外的倚重,命其好生照料马匹。

话说裴宣在屋内坐的发慌,白天里皇甫端曾说过裴宣夫人在明月楼里唱曲渡日,所以此时裴宣心里好生愧疚没有照顾好她,内心一直放心不下。看看外面天色渐晚,皇甫端也没有回来,于是裴宣留书后寻匹蓝布将双剑包裹藏了,起身向明月楼而去。

裴宣走街串巷抄小路到了明月楼下,一近酒楼遍见达官贵人们在此大摆酒宴,前方一个穿知府官服的三十多岁的男子张牙舞爪的大笑着。裴宣看去,这知府微微秃顶,生的圆头圆脑,环眼大鼻,骨子里透出七分猥琐气来,裴宣料定这个人就是沉四季,于是自己点了一壶酒和两个小菜在人不多的角落里坐下。

只听那沉四季大笑着说道:“如今我们尽心尽力为晋王办事定然会得到重用,你看看这满桌的山珍海味都是晋王所赐,如今我们都身为官吏,这可比往年里只做富户威风多了!”

众人都举起酒杯相敬,齐道多谢沉四季的举荐,那沉四季举起酒来笑道:“诸位休怪,我沉某人生来是个难得的好男子,平日里只有宴会时才饮酒,每日都是早睡早起,因此不胜酒力。不过大家尽可放开痛饮,此番为晋王筹备了大批粮草、马匹,理当庆贺一番!”

裴宣冷笑道:“你这下作的东西当真以为不喝几杯酒就成了什么真好汉?竟然在此厚颜无耻的自夸。”

裴宣放眼众人中除了曾经的富户、奸商就多是那些泼皮无赖,此刻他们全都小人得志一般的在此作威作福,全然不理会国破家亡的耻辱。

不一时裴宣见到了自己的夫人李霜莹从二楼浓妆艳抹的抱着琴走下,大堂内众人齐声喝彩,裴宣见了心里好生不是滋味。

但见那李霜莹十六七岁年纪,貌如月中之仙,缕缕青丝垂额,双目婉若凝水,淡淡芳泽樱唇,凝脂肌肤似雪,玲珑玉体夺目。虽说无落雁之容,亦有惊鸿之貌,更具一番小家碧玉的风貌。

但听那李霜莹抚琴唱来一曲,那曲唱道:“

丽宇芳林对高阁,新妆艳质本倾城。

映户凝娇乍不进,出帷含态笑相迎。

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和谐)庭。

花开花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

李霜莹唱罢登时满堂喝彩,那沉四季大笑道:“莹莹的一曲端的是优美动听!这可是大名鼎鼎的《玉树后(和谐)庭花》!诸位若非在此,是决然听不到这等高雅、大气的曲目的。”

众人听了更是叫好,那李霜莹笑着对众人施礼,欢喜异常的待要再唱一曲。那边裴宣见了此情此景早已经是愤怒异常,气的将酒杯险些捏碎。

裴宣心里怒道:“这《玉树后(和谐)庭花》本是南朝陈亡国之(和谐)君陈叔宝所做,那陈叔宝昏庸无道,在其国家灭亡之时,仍在宫中与爱妾孔贵嫔、张丽华等众人玩乐,因此国家灭亡的过程也正是此诗在宫中盛行的时候。”

大厅内的众人此时饮酒作乐,好似他们叛国投敌是很寻常的事情一样,没有半点廉耻之心,各个醉生梦死的寻乐。而李霜莹扶着琴谈笑自若,全然不懂得什么叫亡国之恨一般。裴宣见了,内心大为震动,未想到自己的妻子也是如此不知忧国。

裴宣起身来高声道:“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和谐)庭花。

裴宣声如洪钟,瞬间打断了大堂里的喧闹及歌声。众人回身向角落里的裴宣看来,沉四季见一个西域人忽然念起这诗,不禁一愣。

那沉四季呵斥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在此坏我等酒兴!”

裴宣丝毫不理会他的问话,起身转出门去,后面沉四季的手下几个飞出追赶,被裴宣手起几拳打翻在地,其他几个赶到门外再待追赶早不见了踪迹。沉四季等人好生疑惑,李霜莹劝到说是不知道哪来来的番人,不要坏了众人兴致,因此众人覆饮至天晚方散。

李霜莹回到住处忽然见一人立于院中,不禁吓的大叫道:“你是什么人?”

裴宣从黑暗中走出,说道:“你连我难道都认不出了吗?”

李霜莹见是丈夫,急忙兴高采烈的抱住裴宣嘘寒问暖,裴宣二人回到屋内,李霜莹忙安排了酒菜上来,裴宣于是喝了两杯。

李霜莹喜极而泣:“我真没想到你还能活着回来。”

裴宣帮她抹去泪水,安慰道:“傻丫头,我怎么忍心丢下你自己一个人呢。”

李霜莹笑道:“刚才在明月楼的那个人是你吗?你是不是生我气了?我也只是因为你留的银两用光,因此才去那边唱曲的。”

裴宣叹道:“那是我错怪夫人了,只是以后别再去为那些叛国之徒弹唱了,我自会照顾你的。”

李霜莹笑着问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裴宣道:“我在城内联系到一位志同道合的好汉,明日他会安排我们出城,不过我决定帮他办完一件事后再离开,所以我打算先送你出云沙关去,你就在那边等我回来。”

李霜莹听了双目含愁:“你又要去哪里?这次我说什么也不能让你把我丢下。”

裴宣安慰道:“不是要将你丢下,而是我有重要的事情去办。”

李霜莹听了不乐:“你莫非还在想着上阵杀敌?你这不是让我担惊受怕吗?”

裴宣听了也心生不乐:“如今宣威城破,外寇占据,这城内忠义之士多被那沉四季害死,我若不杀了此贼,怎么对得起战死的典将军?”

李霜莹驳道:“典将军已经死了,你在这边还能闹出什么天大的动静来?我需要的是安安稳稳的日子,像你这样的人哪里会有女人愿意跟着你?”

裴宣听了内心一怔:“你说什么?难不成因我们个人安危就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吗?那样的人我裴宣是做不来的!你难道是第一天才认识我?”

李霜莹听了大怒:“裴宣!你觉得你对得起国家,但你何时对得起我过?我不是那种贪得无厌的女人,你想想你曾经在京兆府时也一无所有,抄抄写写就赚那么几个破钱,但我还是愿意跟着你过苦日子。可如今呢?本以为你来到宣威当了官府中人,我们的日子会好过起来,可你不但没有任何起色,反而竟去干那杀身害命的勾当,你究竟是要干嘛?你告诉我!”

裴宣听了心里愧疚:“夫人休要恼怒,没有照顾好你是我的过错,但是男儿在世并不能只顾及家业,保家卫国是我等习武之人的责任。”

李霜莹依然不肯作罢,仿佛要将怒火都发泄出来:“责任?你为我做过什么?你口口声声说你为国家如何,如今却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当初宣威城破,有些认得你的人要将我举报出来,如果没有沉知府保释,城破时我就被西夏人残害了,你裴宣还装什么伟大?”

裴宣听了不悦,从身上拿出十两银子来放在桌上,叹道:“此番的事情我对不住你,你跟着我让你受苦了,你若不愿意再跟着我,这些钱就留给你好了,我如今也是逃难之中,身上没有过多的银两,来日若是有缘,我定会再补偿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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