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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高毬奔波投人不得 苏轼相助更名转运(1 / 2)

忠义护国水浒传 完颜摩翼 更新时间 2020-08-02

 话说这高毬离了东京,好似丧家之犬一般奔临淮州而行,饥肠辘辘的他,走了许久才寻到酒食店,放下行李拿过酒肉便是一顿狼吞虎咽。

高毬看着杯中的村酒不由发笑:“想我前两月还在吃香喝辣,山珍海味、琼浆玉液哪个不入我口?如今却也稀罕这等食物。”

又行了几日,高毬所带盘缠不多,渐渐的没了银两,只得借宿那些大户人家。因无钱给付别人,多受白眼,更有那直接不肯接纳的,这等时候高毬只得寻个破庙栖身,寻不到时就只能落得个露宿街头,每当这时高毬都无比感叹“人离乡贱”。

高毬望着满城那透过窗栏的烛光,不禁叹息到:“这天下之大却无我容身之地,万家灯火却没我栖身之所。”

风餐露宿过了许久,高毬终于是看见了临淮州的影子,心中欢喜,飞奔也似的投入城去,几经辗转终于找到了柳世权开设的赌坊。

高毬见了那柳世权,顿觉一股忧伤涌上心头,含着泪说道:“大郎别来无恙?”

之所以唤作大郎,是因他家中排行老大。那柳世权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人,愣是没有认出来,一者因他与高毬有几年没有相见。二者他平时又爱专养那些投奔他的“闲人”,招纳四方那些身份并不清白的人,所以认识的人太多,也就一时合不上眼前的人是谁。三者此时的高毬狼狈不堪,破衣烂衫,蓬头垢面,好似乞丐,完全不像过去东京城里那趾高气扬的高二了。

高毬见他没有回话,内心踌躇。原来高毬要来投奔他只是无计可施,此时心想若是他不肯收留自己,我到了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该何去何从?

高毬施礼道:“大郎一向可好?我是东京的高毬啊。”

那柳大郎听他一报姓名这才认出他来,急忙向前施礼道:“兄弟如何这般模样?”

那高毬见他态度热情,心里顿时安心不少,急忙说道:“此事说来话长。”

柳大郎急忙唤伙计给高毬端茶,高毬将如何流落到此的原因避重就轻的说了一遍,说如今只望念及昔年情谊,收留下来。

那柳大郎笑道:“这有何难?你我乃是兄弟也!来到这里尽管放心,就和到了自家一般!”

高毬听了这话大喜,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是落地了。那柳大郎酒宴款待高毬,又安排了住处让他洗漱,换了干净衣服,这高毬方觉得稍稍恢复了一些“旧日风采”。

这高毬自安住在柳大郎这里后,只是到赌坊帮帮忙,自己又无什么真本事,大多数时间也就无所事事。这柳大郎也没什么用的着高毬的地方,知道他不是个能安于干活的人,就对他和那些闲养着的“闲汉”一样,供着吃喝,赌坊有人闹事时就叫来帮忙,平常每月给几个零钱使用。

这高毬虽然在此能保衣食,但却没钱花天酒地,想起自己在东京时总能宴席不断,喝上几壶,不禁感叹。这里柳大郎时间久了对他也就不如当初那般热情,高毬又觉得在这里呆着心中并不快活,但转念一想自己是来投奔人家的,离开这便无处可去,好歹这里一日三餐、温饱都不成问题,也只得暂且忍耐,心中只盼望着有朝一日,皇上会“大赦天下”,这样自己就有机会重回故乡,因此这高毬在这柳大郎处一住就是三年。

宋哲宗元佑八年(公元1093年),八月时节,哲宗皇帝赵煦因拜南郊,感得风调雨顺,放宽恩大赦天下,那高毬也在被赦免的名单之中。

此时高毬得了消息欢天喜地,未曾想真的赶上了这等时节,只三年的时间就可以回转家乡。可高毬又转念一想,我如今就算回到东京却又能如何呢?我经过迭配这件事被众人瞧不起,又离开这么多年,当初那些朋友都是酒肉之徒,势力之辈,哪个还能正眼瞧我?但是留在此地,却终日这样闲养着我,又没任何安排,好生不自在,想到这里高毬决定还是回到东京闯闯。

高毬来辞别柳大郎,那柳大郎做出一番挽留之意,最终高毬还是执意要行。

临分别时高毬故作伤感的说道:“在这里相烦大哥多年,今日离去实心中不忍,大哥定要好生保重。常言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年我高毬要是发迹了,一定登门来答谢大哥!”

那柳大郎听了高毬这番话,多少觉得有些舍不得他,只道高毬还蛮重情义。

柳大郎不由多问几句:“兄弟你这一回东京,该投奔何人啊?”

高毬见他话锋回转,叹息道:“哎!只得听天由命,内心好不踌躇啊。”

那柳大郎笑道:“兄弟无需忧虑,堂堂七尺的汉子,还怕找不到好营生?我有个亲戚董将仕,在东京城里金梁桥下开生药铺,我给你写一封书信,你去投奔于他!”

这董将仕姓董,“将仕”不是名字,而是当时对那些无官职的富户称呼。

高毬一听心中大喜,这次回东京算是有个着落了。那柳大郎去写一封书信,书中委婉的说了一下高毬的“遭际”,心想这高毬离去,我若不帮他安排,显得我没义气,如今推荐了他,好让江湖上也说我的好,至于那董将仕是否收留则是他的事,与我没有关系,我将你高毬安排到这种地步也算是仁至义尽了。那柳大郎写完书信让高毬收好,又给高毬些盘缠送他上路回东京去了。

话说高毬离了临淮州奔东京而来,经过长途跋涉终于到了东京,高毬望着这既熟悉却又陌生的地方百感交集。

内心不禁感叹:“没想到我高毬也会有回来的一日!”

高毬但看这东京依然一片繁茂景象,但却多了些凄凉,不为别的,只为三年的时光这里变了不少模样,这片土地如今对自己来讲却变的如此陌生。于陆之上竟然见到了过去的几个同为破落户的朋友,几人见了是他只做看不见一般从旁边离去,四周认识他的人也都暗自里指指点点。高毬心想,你们这些混帐如今却给我这般眼色来看,你们躲着我走,我也懒得理会你们那些泼才!

高毬又想到柳大郎的书信,就直接去投奔董将仕,希望能在那有个过活。那董将仕出来看时,觉得高毬有几分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是谁。董将仕接过书信看后,方才反应过来。我道是什么人?原来是当年那圆社高二,这破落户是个犯过罪的人,当年那王员外的儿子因身体虚浮受不得牢狱生活,最终死在了牢里,那王员外也因为失了“独苗”,急火攻心而死。这高毬整个就一祸害啊。你柳世全怎么介绍这样的人来?要是个本本份份的老实人,倒也就让他留下来在药铺帮忙。但这高二要是留下来的话,难保不教坏我家的孩儿,我别落个重蹈王员外的覆辙。

但这董将仕又转念一想,要是驳了他的话,一者怕柳世全那里不好看,二者这高二可不是个什么省油的灯,这厮最爱记仇,搞不好会半夜给我在后院放场火,夜黑在小道上出来给我一棍。

想到这里,董将仕只得装出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说道:“既然是柳大郎介绍来的,就是自家兄弟!这个好办,好办!先住下,住下再说。”

随即叫下人给高毬安排酒宴接风洗尘,在宅邸给他安排住处。董将仕每日酒肉款待高毬,自己则想办法如何打发高毬。

住了快十日这高毬觉得蹊跷,这董将仕又不安排自己工作,只是这么干养着,这怎么可能长久的了?于是终日跑到药铺那边去帮忙收拾药品,这董将仕见了急忙装作客气的模样,哪里肯让高毬帮忙。

一直到了第十天这董将仕算是想出了一个办法,我干脆学那柳世全一纸书信把他也给打发了算了!就这么办!

这一日董将仕叫高毬前来,说道:“高毬啊,我这小小的药铺、乃是萤火之光啊,怕照不亮足下的前程。”

高毬一听这话内心发慌,还没等董将仕再说下去,就急忙央求到:“掌柜的…如果是我高毬哪里做的不好的话,您该说就说,该骂就骂,只是…别赶我走啊…”

那董将仕笑道:“哎呀,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这是要转荐足下去苏学士府内高就,他的大名想必你也曾听过吧?你到那里久后也可得个出身啊!”

这一席话直说的高毬“转危为安”,心想我往常也曾拿苏学士的诗不少招摇,未曾想今日竟然能去他的府中做事,这不强似在这药铺里当个伙计百倍?药铺哪能有什么出头之日,多半是做个富商罢了。

因此高毬大喜,连连答应。董将仕拿出一套衣服、一封书信来给高毬,并赐予他些盘缠,让他投扬州而去。为何投扬州?盖因苏轼此时正任扬州知州,这知州是类似于现在的地市级的行政官员的级别。

话说这高毬正要离了东京而去,却忽然听见有两人叫他的名字,高俅回过头去看时,不是别人,这两个正是自己的亲戚,都是叔伯兄弟,一个唤作高三郎,高坎,此人今年十四五岁,是个不学无术,游手好闲,败家败业的主。另一个是高四郎,高廉,今年十三四岁,性格暴躁,拜投在一个异人手下学习道法。

高毬终于算是见了个亲戚,急忙问道:“三郎、四郎你们如何来到这里?叔父们近来可好?”

高坎回到:“父亲做生意来到东京,未曾想没多久便亡故了。要寻二哥却听说你已经离开此地许久了,我如今流落在此,只是每日在富家人里帮工。”

高廉说道:“我父亲也已经亡故,我跟随师父游方到此,不想师父也亡故了,却正巧遇到三郎哥哥,就停留在此间和哥哥一起做帮工。”

高毬心想毕竟是自家的亲眷,要周济他们一下,奈何自己也是到处投人不着,身上盘缠又不多,只得拿出二两银子给了二人,高坎、高廉连连称谢,二一直送高毬到城外。

那高廉忽然叫高毬稍等一下,去不多时牵来一匹马来。

高毬急忙问道:“你从哪里弄来的?”

高廉笑道:“这是我们帮工那家少爷的,这厮好生不是东西,前几日我见他在郊外跑马,做起法来升起黑云,吓的这厮哭爹喊娘而逃,这匹马就被我藏了起来,如今就送与哥哥吧。”

高毬连连推辞,说这马也值得几个钱,高廉却说不敢在城里卖了,怕别人发现,最终高毬还是将马收下,高坎、高廉眼巴巴的目送高毬,说等着他回来。

高毬离了东京,心想得了这好差事,哪能不内心激动,故而饥餐渴饮,马不停蹄的来到了扬州。高毬打听好学士府的所在,急忙赶到,与门吏说了来由,门吏去不多时唤高毬到书房与学士相见。

高毬由院公引着进了府内,方真是眼花缭乱,但见好生宽广气派的府邸,远不是王员外、柳大郎或者董将士家可比的,此处又是书香之地,花园、回廊、书院、卧室处处透出一种高雅之气。

院公引着高毬进了书房便离去了,高毬见了端坐于上的苏学士,但见他五十七八年纪,却依然眉目清秀,神采奕奕,双眼隐藏冷傲之气,一副松型鹤骨,气宇轩昂,好一个凛然的当代高士。

高毬哪曾见过这等人物,先自有八分唯诺,施礼后哪敢直起腰来站着,急忙将董将士的书信递与苏轼,苏轼拆开信来观视一番,见字里行间隐晦的写了高毬之前的遭际,知道他是投人不着,被支到此处,心想我先看看此人究竟如何。

苏轼闲谈起来:“高毬…你这名字却叫的奇特,这是取自何意啊?”

高毬见苏轼态度和蔼,自先去了几分紧张,急忙回到:“小人旧时在东京胡乱踢的几脚球,乡里乡亲见小人有几分球技就赐小人这个名字。”

高毬心想这苏学士乃是文学大家,未必喜好蹴鞠,我既然想要留下就要投其所好,念些诗词,展露一下我写字的功夫,这写字是我除了踢球外最大的技艺。

所以高毬边说着边凑到书桌前说道:“就是关关雎鸠在河之洲,苗条淑女君子好逑的逑。”

高毬看了看书架上的笔和桌子上的纸,示意要将自己的名字写出来,苏轼听了他这话笑着点了点头。高毬拿过笔来用尽平生所学,小心翼翼、一笔一画的写出了这个“毬”字。

苏轼笑着说了句:“未想到你却写的一手好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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