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带我溜进一个叫冰箱的东西内面乘凉,让我尝了叫饮料之类的东西,还尝了一口西瓜。
“饮料真好喝!”我从心里由衷地赞叹。
她提醒我少喝那些饮料,因为有塑化剂、添加剂之类的东西。
她还说那橙汁其实不是用橙子做的,是用—种粉剂冲兑的,有毒!
还有那些花花绿绿的瓶子统称饮料,都是用有毒化学剂做的,有毒!
那西瓜别看它红得好看,那是用药水催红的,有毒!那玻璃瓶装的是辣椒酱,添加了苏丹红,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总之有毒!
你问冰箱那盒子是什么吗?那是牛奶,内含三聚青氨的物质,有毒!
还有那些洋酒,也是假的!用劣质酒精和染料兑的,有毒!
喏,这个东西你认得,是青菜。它在菜地时被洒了不溶于水的农药,有毒!
这个是腊肠,当然跟你们乡下的不同,看起来很漂亮,但它们是用病死猪做的,有毒!
这层薄膜是什么?人们叫保鲜膜,用PVC(聚氯乙烯)做的,有毒!
那边那个叫大白菜,最近据说被喷了甲醛,所以别看它样子那么好看,有毒!
进到这冰箱我本来就有点不适应,她这—连串的“有毒!有毒!”使我一阵恶心,我差点晕了过去。
我可是侠客,怎能在女侠面前丢丑呢?我赶紧舌尖顶住上牙膛,提起一粒丹田混元气,锁住脉门,好一会才恢复过来。
我赶紧逃跑,可是接二连三地碰壁。这里到处严严实实,即使我的大力无敌穿石掌也无能为力!
我只能想象着像人类电视上的武林高手那样摇动双臂,使用金刚掌、朱砂掌之类的功夫,劈山削岩。人们真有想象力!可是我现在不行,我现在可是在真实场景,想象力帮不了我。
倒是女侠见我一幅窘相,嫣然一笑,拉着我七转八转,一会儿就跑出冰箱了。
我剧烈地喘着气,仿佛中了毒。
“别吸那么深,空气中有煤气!那个煤气瓶别看那么新,其实用了很久了。新刷的漆,渗漏煤气呢,可惜主人还怪那个高级煤气炉呢。
看见那几壶油了吗?那是人家送的,说是纯正花生油,这家人吃了还一个劲叫好,说真香!真是纯正的花生油!确实这些油比纯正的花生油还香,也还真是乡下现榨的,但是勾兑了地沟油和花生精,有毒!”
“够了,求您别说了。”我几乎崩溃了,头又一阵阵发晕,不得不求饶。女侠很知趣,说不说了,但还是要带我参观一下这家其它地方。
她说她经常到那,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家了。
这家人都是O型血,我喜欢喝。奇怪的是他们似乎很麻木,咬他们都不知道。
“您该不是用了毒液控制术了吧?”我很怀疑。
“刚开始用了,后来发觉没用控术他们也不知觉,于是我就放胆地放松把吸了。
我分析啊,男的通常是醉醺醺地回,回来后扔下一包钱就睡觉。女主人便兴奋地数钱,数完了就躺在她老公身边望着天花数数。
至于那保姆,有一次男主人把她当女主人了,硬是把她弄到床上折腾了好久。她哭了,男主人也醒了,给了她一包钱,说是五万呢,她于是很高兴,破涕为笑,那是她两年的工钱呢。
于是她便时常想着那好事,想着想着就发呆。有好几次还炒菜炒烧了。还有一次还差点引起火烛,差点给女主人炒了她鱿鱼,好在男主人极力保她才算没事了。
于是她就更想和男主人来那事了,后来当然就时不时有了机会。
钱虽然越给越少,但她发觉她竟然爱上了这头肥猪——那是她以前私下里讨厌他时说的。
他们各有所失神,我便可轻松进餐。他们营养好,血甜!
女侠说得眉飞色舞,边说边带我四下参观。
那房子确实大,布置得也富丽堂皇,只是我闻到一种味,有些刺鼻。
“这是那些新家具发出的气味,叫甲醛,有毒!
他们有钱,每两年换一次家具,时而古典时而欧式的,因而比普通人吸进去更多毒。
他们那被子说是进口料子做的。别看它们挺柔软的,其实是化学品做的,有毒!”
我注意到桌子放了几只瓶子,内面装着一些花花绿绿的东西。见我好奇地盯着那些瓶子看,女侠介绍说,那是这家主人吃的药,叫胶囊。
“这东西现在可出名哩,是个大明星啦!”
“胶囊,大明星?”
“对啦,现在人们都在谈它们。还有人类的报纸啦,电视啦,电台啦,网站啦,都在发飙似地报道它们哩。”
“它们是何方神圣,人类这么关注它们?”
“其实嘛,也没什么,它们只是一种用皮革下脚料制造的用以裹住药粉的东西,人们叫做胶囊。”
“那又如何?就是一种药皮而已嘛。”
我给你念两首民谣吧:
“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爬得了高山,涉得了水塘,制得成酸奶,压得成胶囊,2012,皮鞋很忙!”
“以后要是想吃果冻了,我就拿自己的皮鞋舔一舔,以后我要是想吃老酸奶了,我就拿自己的皮鞋舔一舔,以后我要是感冒了,我就拿自己的皮鞋舔一舔。2012,皮鞋很忙……”
“哎呀,人类的皮鞋那么有用啊,可做那么多东西,怪不得那么出名!人们一定很喜欢皮鞋。”我不无羡慕地说。
“呆子。人们恨它还来不及呢。”
“那是为何?”
“问题是,”女侠顿了顿,“这可是你逼我说的啊。问题是,酸奶,果冻和胶囊都有毒,很毒!”
我再也受不了了,飞快地逃出那个家。女侠紧紧地追上我。
“好啦,,好啦,!我不说有毒啦!我只不过想让你多了解城里人的生活,知彼知已嘛。”她不无歉意地说。
我看她追到我身边,突然对她说:“你经常吸他们的血,有没想到他们的血有毒啊?”
“唉呀,我怎么没想到这层呢!”她一下子晕过去,身子直往下掉。我赶紧一个腑冲,抱起她跃上一树稍并趁机吻了她。
许久,我发现我们在—朵花里,她笑嘻嘻地嗔道:“好啊!趁蚊之危!”然后一个翻身抱住我,把我压在身下。
我们在—朵美丽的花里美妙地翻滚....
山羊博士:这次我真得要打磕睡了!这蚊子实在有点少见多怪,他把这一连串的有毒讲得自己惊心动魄,殊不知,在我们这些有丰富经历的动物以及城市出来的人来说,这实在是司空见惯!但我又不好打断他的雅兴,只好提醒他:你的鸡呢?他一下子醒悟过来,说道:是哟,我这就要讲到鸡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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