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他厌恶她,每每她笑的时候他总是冷脸相对,丝毫不理会她的热情。
在场只剩下无法收拾的尴尬。
而后,她的笑容在一点一点地减少,变得小心翼翼,变得如履薄冰。
就连坦然地露出一个笑,对她来说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她眉宇间的愁容也越来越深,直到他现在成人之后,已经几乎看不见她笑了。
现在想起来,她笑的样子在记忆之中竟然变得模糊,温孤齐可过目不忘,却记不住李氏笑的时候嘴角弯起的弧度和脸颊上肌肉的走向,还有眼角的弯曲程度。
江若弗环顾一周,像是忽然找到了什么一般,她指着不远处的月遂花,
“此花,虽然罕有,但在座诸位才学非白丁可比,应该有不少人都知道此花吧。”
江若弗掷地有声,
“此花名为月遂,世间罕见极其难得,且只在月圆之夜开花。”
“可是王妃为了寻找到这些月遂,提前岁余就开始搜寻,一盆月遂已经是难寻,更何况为了我,整整寻了二十盆。”
江若弗挥袖,
“还有这衣衫上的月遂花,都是王妃特地叮嘱所作。”
她忽然苦笑了几声道,
“月遂月遂,我温孤齐生来名、权皆遂,可是早年失母,亡母名月华,月华永失,我亦生来不遂,字号半璧,可是王妃却想补全我命,费尽心力使我月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