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迟,来得正巧。”
闻人先生抬抬手示意要温孤齐坐下。
“温清岑,为师记得你也在花朝宴上。”
温清岑点头道,
“是。”
闻人先生笑了一下,
“既然你来迟了,就罚你来给大家讲讲花朝宴曲水流觞的见闻。”
———
愿南山上,半山腰处,
温孤煜与渌尘对坐,棋盘已经满了大半。
温孤煜见缝插针道,
“上次道长说的话,弟子虽未能完全摸透,却也是摸到了一些门道。”
他颇有些得意地捏着棋子道,
“灵魂有变,实体无变。”
细长的手指捏着黑色的旗子,他对指尖棋子斜眸而视,
“弟子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猜测,而且心中成算已经十有八九。”
渌尘落子,
“凡事不要言之过早,只怕未能窥见其全貌,便急于求成,会酿成大错。”
渌尘黑白参半的头发全部用一根细竹束着,有些潦草随意,在山水间愈发放荡不羁,穿着的袍子也有了一处补丁。
温孤煜毫不避讳,
“道长又不知如今弟子心中所想,怎么知道弟子心中所想一定是错?”
“就算是如道长所言,将弟子自己至于险处,危险之处也一样是转机,总比安稳得一成不变的态势要好。”
渌尘拍了拍自己的拂尘,
“想必你心中已有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