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佳玉也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现在的心情,当她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将叶东篱带到了爷爷所在的屋子里面。
这是一间约有三百平的房间,装饰尤为富丽,只是现如今这所房间之内却挤满了人,有身穿白大褂的外籍医生,也有满面白须的中山装老头,更甚至还有数名护士在忙东忙西。
什么心电图、输液管、诊断间这里应有应有!
连叶东篱都不由叹道:有钱人就是不一样,竟然把医院搬到了家里面!
叶东篱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老者,现在已经完全陷入昏迷之中,而且脸色更是以看得见的速度变成青紫色,俨然到了最危险的关头。
“爷爷!”看到爷爷比刚才的病情还要加重,蒋佳玉直接崩溃,眼泪终于再也止不住,直接跑了过去。
往日警队的骄傲,令罪犯闻风丧胆的蒋佳玉此时带着哭腔朝周围的医生说道:“各位叔叔,伯伯,求求你们救救我爷爷,无论花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一位身穿军服,面色愁容的中年人走了过来将手放在蒋佳玉头上说道:“佳玉,不是钱的事,是蒋老的病已经入了膏肓了,阴气入体,没法救了……”
中年人名叫魏宏宇,是隶属帝都三七四部队医院的院长,作为这里最具有发言权的他,既然说了这种话,俨然是对蒋佳玉的爷爷下达了死亡通知书。
蒋佳玉焦急的看看愁云满面的魏宏宇,又看看周围在医学领域都颇具建树的众人,心脏如刀绞一般,痛到极致,她还想开口恳求,但知道事已至此已经没有什么作用,只能任由眼泪哗哗流下,紧紧盯着爷爷。
父母在外国任职,弟弟又恰巧归队无法回来,这一刻,偌大的别墅,真正有血缘关系的只有她与爷爷两人,现如今爷爷病重,对于往日以彪悍示人的蒋佳玉来说,简直如若天崩地裂。
她不敢想象,如果爷爷今天真的病重,她会不会直接心痛死过去。
叶东篱皱了皱眉头,看病讲究望闻问切,他第一眼看过去,便得知,眼前这名老者是寒气入体,便是魏宏宇所说阴气过剩导致,现如今,这里众多医学教授在场,竟然不懂如何释放寒气,反而竟选择给老者输液,导致他气血堵塞,这不是耽误事吗?
“真是一群庸医……”叶东篱淡淡的轻叹道。
叶东篱声音不大,但在这样一个因为老者快要即将离世而略显沉重的环境下却显得极为清晰。
这一刻,数十道目光齐刷刷的齐聚在叶东篱身上。
房间内,寂静的环境下。
竟然敢有人当面指责众多医者,他们虽然无法将病患从死亡中拉出,但却不能说他们就是庸医!
在这里,每一个人在医学的领域里面都有一段属于自己的传奇!他们走到哪里,哪里都会有无数的锦旗与奉承。
因为骄傲,庸医!这个词……他们当然不能接受!
数十人看着面无表情,傲然而立的叶东篱,眼神中颇为不善。
恼怒、愤慨、气忿还有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们倒要瞧瞧是谁敢这般没有家教,竟然敢当众指责众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