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刚才那声哀嚎是怎么回事？”恒刀一剑蓦然想起了让自己暴漏的古怪声音，索性问一问。
“哀嚎？”除了刚才的大哭，鲁芸茜不觉得自己什么时候哀嚎过，歪着头想了想，突然恍悟过来，“那是吃惊，不是哀嚎！”
“好吧好吧，你为什么事吃惊啊？”恒刀一剑笑问。
“参加今年全国预选赛的战队统计出来了，总共有两千三百四十个战队。我一想到我们要PK掉这么多战队争夺冠军就觉得压力山大，所以才发出了点声音。”鲁芸茜解释道。
“两千三百多个战队……”恒刀一剑手撑在下巴上，低头想了想，“嗯，这个数字是上届报名队伍的1.5倍，果然挺多的。”
“是啊，我觉得预选赛比NFL还难打，真的是‘海选’！”鲁芸茜郁闷地说。
“你们参赛的华东地区有多少个队伍？”恒刀一剑问。
“有二百九十六个。”
“还好，你们有晴川和李优在，这些队伍不是对手，打进七强肯定没问题。”
“没这么简单，我查过了，你那一届预选赛最后总决赛的队伍是华北的Bigbang和华东的avenger两支队伍。Bigbang成了冠军，有资格参加今年的NFL联赛。Avenger就只能继续打今年的预选赛，而且和我们是同一个区。”鲁芸茜抱着头苦恼地说，“我听说已经有公司准备让他们成为商业战队了，只要打过今年预选赛就行。这么强的队伍，我怕……”
恒刀一剑轻笑起来，脸上虽然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却故意担忧地说：“都有公司赞助了啊，真厉害，看来你们想打出华东有些麻烦了。”
“唔……”鲁芸茜一听连哥哥都觉得困难，神色变得更加焦虑，抓耳挠腮地刚想说句话，却欲言又止。
恒刀一剑听出了她犹犹豫豫哼哼唧唧的声音，知道这家伙又有事要说，便问：“说吧，怎么了？”
“我……我想……”鲁芸茜支支吾吾，依旧不敢直接把这句话说出来。
“想什么？”
“我想……”鲁芸茜吞咽了口唾沫，然后舔舔嘴唇像孩子一样小心翼翼地把后面的话哼唧了出来：“如果哥你愿意的话，我们一起打预选赛好吗？”
耳机里静悄悄，只有游戏背景声音在持续响着。鲁芸茜心跳加速，将屏幕视角挪到和恒刀一剑相对的角度，却根本看不出那张精致的3D角色脸上有什么表情。
鲁芸茜知道哥哥很早以前就说过不会再代替她打竞技，让她为自己所选的路努力。现在临赛前提出这个要求，完完全全是怼到了哥哥的刀尖上。心中一急，立刻反悔道：“你别生气，这件事我只是随便说说……”
“好啊。”
突然，耳机里发出了愉悦的声音，直接打断鲁芸茜的话。她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望向游戏里平静的那张脸，怀疑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