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我……对你没好处,我们孟家不是你白家能惹得起的!”
便是到了此刻,孟无咎也没有乱了分寸。
他这一辈子,见过太多商场宦海波澜起伏地人物。
虽然白乐天出现得实在太过突兀,手段也着实锋芒。
但他最不怕的,其实也就是这种世家子弟。
家室越优渥,顾虑也就越多。
反而是像罗恒这种出身普通的草莽龙蛇才更让他顾忌。
就在他准备用些手腕叫白乐天放过自己,不要给罗恒挡枪的时候,只觉得腹部一凉。而白乐天已经一只手捂住他嘴巴,这位名门孟家的公子甚至没机会低头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现在你该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叫我白疯子了吧,你捅我一刀,我就还你一刀,我觉得这样很公平,至于赵蝈蝈的仇,我们有的是机会慢慢算。”
孟无咎瘫软在了地上,白乐天拔出战术匕首,孟无咎顿时血流如注。
他眼睛里的惶恐已经浓郁到了极处。
第一次,他觉得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腹部那种冰凉的感觉,以及不断流失的液体,飞速地带走他的生命力,那种虚弱的感觉,几欲让他抓狂。
他如死鱼一般拼命呼吸着,一时间无助到了极点。
“走吧,这一刀要不了他的命,我们走了,那些个雇佣兵自然会回头来找人。”
白乐天这般说着,上了车。
罗恒点了点头。
现在不是跟孟家正面对抗的时候,伤了孟无咎没什么大不了,但真杀了他的话,他跟白乐天两个人的前途,可就毁于一旦了。
车上,罗恒发了一圈烟,给白乐天点燃后,正色道:“小白,那一刀,本来应该我捅的,孟无咎这人阴损的很,你今儿放了他的血,只怕会有很多麻烦。”
“你真他妈矫情。”白乐天笑了笑,补充道:“我跟你不同,我们白家底蕴不如孟家,但也不会怕他们孟家,他捅了我一刀,我还他一刀,任孟家人闹翻了天,也不敢真拿我如何。”
他看着罗恒,认真地说道:“而你若捅了他,会有很多麻烦。”
罗恒苦笑:“等于说我又欠了你一次。”
白乐天正色道:“真拿我当兄弟,这种话以后别说了。”
罗恒点了点头,突然问道:“对了,不打麻药缝针是什么感觉,你不痛?”
“操你大爷,哪壶不开提哪壶,你不说还好,一说老子就痛死了。”
白乐天这般说着,两眼一翻,直接昏迷。
罗恒目瞪口呆。
这厮……忍着这么大的痛苦,居然还单独驱车追了自己上千里路,然后一杆狙击垮了一个战术素养极高的佣兵团,彪悍呀。
李林开车,一路出云南,赶回西川,直奔省城,白乐天这架势,必须得尽快赶到医院,输液消炎,要不恐怕还有大麻烦。
开了一个小时的样子,已经上了国道,罗恒一直没有什么睡意,就打开车窗,一边看着风景,一边抽烟。
在国道上跑了两个小时,距离省城不到五十公里,李林突然回头,跟罗恒说道:“罗少,有个女的晕倒在路边了。”
罗恒叫他减速,仔细一瞧,还真有个女的躺在路边,看身材玲珑的很,而且怎么看怎么熟悉呀。
他心中一凛,眼眸亮了起来,隐隐有了个猜测。
他连忙叫李林靠边停车,跑下去瞅了瞅,顿时就乐呵了。
妈拉个巴子,那话扎说来着,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晕倒在路边的女人是穆紫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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