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凌君寒陷入沉思之中,路筱纭还在思考,这十年的事情,究竟是谁有这么好的技术,让君寒的母妃尸身保存的如此之好。
细细打量这座棺椁,是上好的红檀木所打磨出的棺椁,那棺椁静静的放在那树的顶端处,以树为依托,支撑着整个棺椁,路筱纭立在树干上,随即蹲下身,这丝丝的凉意是从何处而来。
寻这那温度一路蔓延,最终是锁定在了凌君寒母妃的棺椁上,莫非这棺椁才是奇物。顺着棺椁内的细节查探,总算是弄了个清楚,梦忆兰躺着的棺椁底下是用一块千年寒冰所垫的台基,以至于长时间的低温,让她的尸身可以不腐烂。
路筱纭叹了声,“哎,不管怎么样,索性是找到了,我看,还是将兰妃娘娘带回去吧。”凌君寒的身子微顿,“不用了,母妃在那皇宫内含冤枉死,还是远离那是非之地才好。”
这话说出,路筱纭也不知道该如何和凌君寒说,却也是如此,皇宫乃是女人一生的牢笼,在宫门内的女子,大多都是悲哀的,就像被折断双翼的金色雀,虽然还可以活,但是翅膀已无,如何逃离宫外,去换来一个自由。
路筱纭忽然觉得凌君寒的这决定,对于这个女子来说无疑是幸运的。她心中哀愁,“此生不入宫门,便也是最好的归宿。”凌君寒听到她的言语,随即转身,那凤眸深深的注视着她,“那如果是为了我而入宫呢?我答应你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定然会做到。”
路筱纭苦笑的摇了摇头,“君寒,你还太不了解我,你的身份,注定了皇位将会是你或者是君明的,一旦坐上那个位子,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就可以的,那个位子的孤独,纵使是得到了江山,但是你要记住江山与美人,不可兼得。”
凌君寒剑眉微挑,心中有些不满,一把将路筱纭的细腰拦了过来,紧紧的,“不许你离开我,绝对不允许。”路筱纭静静的靠在那壮硕的胸膛前,心中有些悲哀,他究竟懂不懂什么是无可奈何?
温时轩站立在不远处,那双温润的眸子注视这那相依的两人,那嘴角的温润笑意,是苦涩的,是悲哀的,最心痛的感觉,无疑是看着心爱的女子,靠在别人的怀里,诉说的是与他人的爱意,而不是自己。
如果可以换回她的回来,哪怕用他的命..即使是那池阳国的江山…他都可以为了她而放弃,只要是她要的,他定然会答应。
曾几时用情至深,即使是他都已进入迷局,深陷局中,却早已迷失了自己的心,随着她的一颦一笑,随着她的绝情言语,早已经是情根深种。她的心里从不曾有过他,她的笑,始终是为了寒王。
但是寒王也不尽然可以赢得她,誓言是可以这么轻易的做到么?如果可以将她留在身边,这般一赌又何妨,纵然是方法用错,他也要一试。
忧悒清远的气韵,是遥远的不可触及的忧伤,如微云孤月,只能遥望那天涯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