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双手来,在眼前比划着,看不见任何的东西,却又装作看的见一样,在黑暗中。
楼上的莫蓠抱着被子趴在腿上面,静静地撑着脸,心中似乎有什么事情,不愿给他人述说出来。
夜已经悄悄来临,一直到晚上休息前,他们一个人坐在石椅上,一个趴在被子上,都各怀心事。
莫蓠整整一天没有吃过什么东西,但她却也没有感觉到饿意。
晚上他站在石椅处触摸着地上,寻找着掉落在地上不知去哪儿了的导盲杖。
莫蓠隔着窗户看见他那个样子后,连忙赶下楼去,走到他的身边。
听见她脚步的陈少卿咬着牙:“你来干什么!谁让你来的!”
莫蓠本打算转身离开,但看他付在地上用手探寻导盲杖的样子,又促使她走进去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导盲杖送到他的手边。
莫蓠:“给你!我找到了!请你拿好!”
她大声的说着,陈少卿也发着脾气,但语气还是有所保留。
“这么大声干什么!雪晴姑娘!你家亲戚来了吗!”
莫蓠听懂了他的话语,脸瞬间烧红起来,红透了面颊。
陈少卿继续说着:“亲戚来了,就去问阿姨要药!别在这里和我大声说话!我嫌烦!”
“我还嫌你麻烦呢!”莫蓠忍不住的说道。
陈少卿眉头一皱,不想去理她,也不想同她争辩着什么,既然找到了导盲杖,他便有行动的资本。
拿着它,往屋内走着,莫蓠揉着红红的眼睛,上前去扶着他,却被他狠狠地推开,他的力气出奇的大。
比起以往的轻推,这一次他好像用尽了全力,莫蓠被他推倒在地上,呆呆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雪晴姑娘!要是你受不了我,就快点离开这里吧,我想我已经有点后悔把你留下来了!”陈少卿背对着她说着。
她忍着颤抖的声音回他:“不!说好的三个月就是三个月!你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
陈少卿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导盲杖:“雪晴姑娘!还请你留有分寸!离我远一点,否则我都不知道会在哪一天,哪一个时间段里,将你丑恶的心,掏出来丢在地上碾碎!”
莫蓠:“那你掏便是了!我任你掏!”
陈少卿气的不行,咬着嘴唇回她:“不可理喻!”
随后他走近房间里面,重重地关上了门,整个房间里面都充斥着他如同狼叫一般的愤怒声音。
倒在地上的莫蓠站起身子来,忍着泪水在脸上的肆意逃窜,逃回了自己的房间,哭出声来。
她的房间就在他的隔壁,陈少卿依稀间听到那正在哭泣的声音,他停下自己的愤怒,安静了许多。
坐在床边,听着她的哭声,心里面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上一样,难受极了。
比起掏她的心来说,此刻的他更想把自己的掏出去狠狠丢掉,因为实在是太痛太痛,痛的他只能用手捂着,眼角也流下了泪。
……
三年了,你终究还是回到了我的身边
可物是人非,你不是那个我人认识的阿蓠了,我也不再是那个为了你放弃所有的陈少卿了。
何必再回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