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返常一声冷笑。白灵灵立刻停住了脚步，因为对方这个猥琐的中年老男人那哼声明显带了质疑的意味。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张返常问道。
“啊？”周小帅吃了一惊，指着那鬼道：“可是，可是，她都变成鬼了，还会说谎话？”
张返常嗤之以鼻：“人会说瞎话，鬼难道不会吗？什么叫智慧？智慧的标准就是可以骗其他智慧体！”
张返常指着女鬼说道：“你说得很好听，但是和昨晚那个黑佛像猪头说的是反的。昨天他被我弄得好惨，一边逃，一边哀求：说是你老吓走租客，它本来是垂涎老庄一家的魂魄，所以替老庄做事，来的本意要镇压你的，但是你花言巧语指出了赶走租客赚违约金的法子更快，几句话说服了那猪头，然后它才一直支持你，给你增加灵力，让你赶人做得更好。”
女鬼咳嗽了两声，对着张返常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张总！一看就是智慧通达、世情灵动之人！但是老庄和黑佛不是好东西，大家有目共睹。想想看，那不过是那个鬼牢猪头在您张总手下求生的一面之词，我只说一点就可以证明他们必是主谋。”
“说说看。”张返常点了点头。
“您看，在鬼牢猪头来之前，我平均475天赶走一个租客，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血。那天鬼牢来了之后，说次卧住了个王八蛋，一直赖着不走；主卧还是个骗子；老庄非常恼火，天天求鬼牢，鬼牢决定给我大灵力，让我弄出血来，彻底吓破他们的胆子。所以您看，您的助理和这位租客受伤了。”
“一直都是吓唬，突然变成见血，甚至伤人乃至于杀人？假如我是主谋，为啥早前不伤人呢？毕竟老庄把鬼牢放在这里可不是一次了。”
这话很有道理，周小帅和小罗都在点头。
“对不对，甚至于遇到小无赖色狼，是反过来我被欺负。”说着女鬼指着小罗叫道，后者脸顿时煞白，然后又红了。
女鬼掐腰说道：“张总可以招出那个鬼牢，我和他对质，反正现在有您张总给我伸冤，谁还在乎那个乡下流氓邪灵，连句英文都不会，就知道吃吃吃。”
张返常不为所动，突然抬头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白灵灵？”
“连身份都可以撒谎？”周小帅目瞪口呆。
“没见过世面。真丢人。”张返常不屑的哼了一声。
女鬼嘴里发出了一个为难的声音，表情模模糊糊的好像在皱眉，喃喃道：“我们也没地领身份证啊；别说血了，连实体也没有，dna检测也没法用……”
突然女鬼一拳锤在手心里说道：“张总，我看这位租客屋子里很多考研教材，数学我可以做概率，英文不在话下，不如您找几个模拟题，考试下我吧？这起码能证明我学历不是假的。”
张返常一抬下巴，对小罗说：拿几本模拟题来，让她做。
叉着腿的小胖子提议道：也未必做纸面习题，可以手机上网做考研模拟题，做完即时出答案。这样还不怕女鬼偷窥答案。
其实主要原因是他的英文考研书在床脚下垫着呢，他不想拿出来，太脏了。
女鬼能力可以拿灵力运物，但根本不可长久，只能让一支笔动动，和风吹一下效果一样；张返常也不打算像鬼牢那样输出灵力给女鬼，于是就让周小帅两手手指捏着笔，笔直立起来后，让鬼推着走。
白纸上写了abcd四个选项，女鬼看阅读理解每一题，就推着笔到哪个选项，周小帅再在手机上选择对应题的答案。
和笔仙一个原理。
对面的小罗当作测试参照物，也在做同样的题，这是因为张返常不知道这种考试的难度，万一是小学生水平，那随便一个识字的鬼就能拿高分。
结果女鬼做得非常快，十分钟内，就完成了一个阅读理解文章下的五个问题，而茶几另一头的小罗还在吭哧吭哧的抓耳挠腮。
“哎，你做这么快？不会是用什么读心术读了对面小胖子的答案吧？”周小帅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女鬼一声冷笑，说道：“那先生脑子里满满的女优名字，找不到几个英文单词的……”
话音刚落，对面小罗把手机扔在了桌子，叫道：“这什么破网站？什么破文章？根本看不懂……不做了！”
女鬼做阅读理解正确率80。
“好吧，就暂时当你是白灵灵。”张返常冷冷一笑，接着指着面如土色的小罗笑道：“你还考啥啊？鬼都比你强。”<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