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辰杀了那个汉子,将楚流月自地上提起,一巴掌打了过去,怒道:“你闹够了没有?”
楚流月半边脸立即肿了起来,她大哭道:“不活啦不活啦,人都说小别胜新婚,你我这么久不见,我想你想得夜不能寐,你倒是好,见了我不是打便是骂,这日子怎么过呀怎么过呀。”
秋辰恨不得立即将楚流月捏死,他咬牙道:“你别哭了行不行?”
楚流月边哭边道:“人家堂堂秋少夫人,被你提过来说打便打,被外人看到不知如何笑话,人家心里委屈,不哭怎行?”
秋辰看了眼站在一旁满脸尴尬的夏家小姐,放柔了语气,道:“我保证不打你了,好不好?”心里却道:“守着外人我给你三分面子,不动你手脚,等回到了秋家庄,看我如何折磨你。”
楚流月心里一乐,暗骂道:“死狼妖,原来你也会哄人。不过我楚流月可不上你的当,眼下你不打我,若是回到秋家庄,你指不定要如何对付我。”她眼珠一转,哽咽着:“你说要送人家去仙灵院学法术,还算不算术?”
秋辰一怔,回味过来,忖道:“你好个鬼点子,不想关笼子想进那仙灵院。反正我现在还未找到解灵匕首,让你去那仙灵院又如何?这也省了我为你安全操心。”当下道:“为夫答应你的事,当然算数。”
楚流月见他被自己摆了一道,当即破涕而笑。秋辰看着她,忽道:“你左耳怎么少了块肉?”
楚流月一怔,想起在酒楼时听到的流言风语,不由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这一笑笑得夏家小姐面面相觑,笑得秋辰好不自在,秋辰道:“你鬼笑什么?”
楚流月笑哈哈道:“我这耳朵不是你咬下的!”
秋辰奇道:“你说什么?”
秋辰不明所以的反应又惹得楚流月一阵大笑,但紧接着她又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黯然起来。
原来她这耳朵上本戴着一个金耳环,是楚流月母亲的遗物,不过在一次楚流月游外一月未按时赚到金叶子时,这耳环便被金猫扯去,恰好刚够补其金叶子。耳朵被扯下一块肉,成了残疾,但不知何故,她这耳朵却起了两个变化,一是听力格外好,二是每当看到金银财宝时,耳朵便热得很,直到将那宝物偷到手,这耳朵方才恢复正常。
楚流月忆及自己的母亲,情绪变得低落下来,忍不住就要哽咽。她这番大哭大笑让秋辰等面面相觑,夏锦荷与夏月云不明所以,而那秋辰却暗道:“这个小骗子在密室中见了我那九十九个心,本就受了惊吓,后来我挖她心不成,把她如畜牲般锁在笼子内,她心灵又受一次折磨,虽然到最后侥幸而逃,但却是惶恐度日,今日本就要进了仙灵院,却未想又见到了我……糟了,她莫不是精神失常了吧?”
秋辰道:“楚流月?”
楚流月只低头哽咽,不过这一次,却是有感而发。
秋辰急忙道:“楚流月?”
楚流月叫道:“干吗?”
她猛地抬起头来,眼中闪着泪光,两道泪痕扫去面上灰尘,挂在面庞,一双眼满是悲伤之情。
秋辰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另一张泪眼婆娑我见犹怜的脸庞,身子一颤,本坚硬的心似也要被融化一般。
“天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