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赖耶？”
爱丽丝有些惊疑不定。
“没错，还有妾身，孕育万物的盖亚。”
即便是刚刚才见过对方的萌态，但是此刻真的直面对方，爱丽丝还是不可避免地生出了敬畏之心，因为爱丽丝发现在对方面前，自己不可避免地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
也许是因为在自己的心灵空间当中，所以此刻的爱丽丝出奇的敏锐。
如果说觉醒了念动力，精神力远超常人的爱丽丝是一汪水潭的话，那么此刻与她对话的阿赖耶就是滔滔不绝的大河，至于盖亚，则是汹涌澎湃的大江。
“你们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感受到了双方在精神上不可逾越的差距，爱丽丝终于开始相信对方的说法了。如斯恐怖的精神力一旦发挥出来，爱丽丝觉得对方即便不是真正的神灵，这威能也和传说中那些神灵差不到哪里去了。
好在，多年的末世生活早就帮爱丽丝锻炼出了一颗无比坚实的大心脏，区区盖亚和阿赖耶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爱丽丝很快就接受了现实。
“好吧，不知两位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两个庞大的意识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阿赖耶打破沉默，“开口”道：“爱丽丝，汝可知晓，为何方才那位大人称呼汝为世界之子吗？”
就连世界之子的说法，爱丽丝也是刚刚听说，更不用提其中的原因了，爱丽丝耸耸肩道：“你说呢？”
好在，阿赖耶本就没有指望爱丽丝能够回答出来，直接揭晓了答案：“因为汝是妾身和盖亚所选中的，人类、不，是整个地球最后的希望。”
“整个地球最后的希望？我？！”爱丽丝有些不可置信，“难道就因为我是t病毒完美进化者吗？”
“汝说错了，并非因为汝是完美进化体，吾等才会选择汝，而是因为汝被吾等选中，所以才会是t病毒的完美进化者。”
不同的顺序，代表着截然不同的含义，也让爱丽丝看到了一线希望。
“既然你能让我变成t病毒的完美进化者，那么为什么不能让所有人类都直接免疫t病毒？人类变成这个样子肯定不是你们所希望的吧。”
面对爱丽丝希冀的目光，阿赖耶微微有些歉疚：“抱歉，这一点妾身做不到。事实上，如今的妾身就连再创造一个和你一样的t病毒完美进化体，也是无能为力的。”
“为什么？”好不容易看到终结这个末世的希望，爱丽丝并不想就这么放弃掉。
“因为妾身是人类意识的集合体。”
爱丽丝默然。
人类意识的集合体，顾名思义，阿赖耶的强盛与否，自然是根据人类如今的现状决定的。
至于人类的现状……
爱丽丝估计，如今所有的人类幸存者加起来之后，能够有个十万人就已经是很值得庆贺的一件事情了，阿赖耶此时的情况也就可想而知了。
事实上，阿赖耶还能保留有如今的威势，就已经是托以往积累深厚的福了。
可是，爱丽丝的疑惑并没有被解决，反而更加深重了：“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再病毒爆发之前就将其扼杀呢？那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
阿赖耶的意识波动了一下，有些无奈地叹息道：“因为t病毒的传播，妾身也无力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