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贤顾不得这些,只激动地开口问殷恒:“你是哪一族的公子?”
殷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并未打算回答他的问题。
可当他注意到孙贤眼中带着的异样情绪时,他心中突地生出一抹异样,犹豫了下,终还是回他道:“殷族,家中行二,嫡长。”
“殷族?就是那个依附襄族,被其他氏族嘲笑为稚族的小族?”
“你调查得倒是清楚。”
一阵脚步声靠近,只见一名内侍匆匆赶来。
那內侍走到仇凌霜跟前,小声禀告他太华殿上发生的事。
仇凌霜得知后,并未太过吃惊,他多半已是料到了会是这个结局。
仇凌霜让内侍先退下,他收起古筝,看也不再看殷恒和孙贤一眼,只对秦霜道:“你可要跟我一道回去?”
秦霜现今暂居于仇府仇凌霜的院子里,帮仇凌霜一起制诛血阵。
秦霜愣了下,答道:“是。”
他对殷恒行礼道别,然后才跟着仇凌霜一起离去。
“这个仇凌霜,当真傲慢得紧,我跟他好歹暂属一个阵营,就这般走了,一个招呼也不打。”孙贤看着仇凌霜走远的背影,忍不住讥讽道。
“直呼贵子大名,你这人鬼胆子倒也不小。”殷恒说道,他眼中带着探究和不解,打量着孙贤,“你还敢直接告诉我你跟皇族一派有勾结,安的又是什么心?”
孙贤不答,他只认真仔细地将殷恒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然后突然说出一句十分莫名其妙的话:“你看着的确有几分像我族中人。”
殷恒面露诧异。
他能感觉出从方才自己的血滴在那幅即将消失的以血作出的画上开始,孙贤看自己的眼神,和对自己的态度,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敢问何意?”殷恒当即问道。
孙贤再度收敛起几分身上的戒备,他回道:“我以血作的画,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如你刚才那般,随便一滴血便能产生那等反应,你可知为何你的血不一样?”
殷恒联系方才孙贤说出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话,他隐约已经猜到了什么:“你觉得我有你一族的血脉,跟生前的你同宗同族。”
“不错。”孙贤眼中露出赞赏之色。
殷恒:“你族为何?”
孙贤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殷恒,但他想到那幅起反应的画作,深知是万万不可能作假的,当下,便决定告诉他实情:“赵族,我生前乃赵族人士。”
“哪个赵族?”殷恒从未听过。
孙贤却没继续回答。
他转回到了可谈论的话题上,问殷恒道:“你为何会有赵族血脉?莫非你的父母身体里,有谁继承了赵族之血?”
殷恒:“我殷族不过一小族,从立族之初到现在,并未有族人与赵族人结下姻亲关系。”
“立族之初……”孙贤沉思,“我若记得没错,殷族立族之时,差不多是在赵族灭族之后了。”
殷恒看孙贤的目光沉了几分:“没想到你对一个小族都调查得如此详尽。”
孙贤如此针对月篱,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恨?
殷恒想到这里,便试探问道:“你和苏谦与月篱之间,到底有何种仇恨,竟让你们如此恨月篱,非要置她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