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荀韵柳顺从地躺在床上,被盛水羽剥除掉全部衣裳后,她的脸上已是一片木然。
一丝淡淡的血腥气迅速充斥在被帐子围住的一方床榻内,并扩散开来。
荀韵柳知道,盛水羽在床第间的怪癖又要显露出来了。
他们甚少行房事,大多数时候,盛水羽对鬼怪更感兴趣些,所以基本不怎么碰她。
但他并非是有意冷落她,刚好相反,他对她一直都很好。
只除了这件事。
在盛水羽偶尔兴起之时,他会与她亲吻,去代替夫妻之间更常做的那件更亲密的事。
可就是他的这种亲吻,在荀韵柳刚嫁入盛府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无疑成为了荀韵柳噩梦的开端。
荀韵柳为此用了一年的时间,来适应盛水羽这种变态至极的亲吻。
殷红浓郁的血带着浓浓的鬼气,此时在荀韵柳的双唇之上缓缓浸染而过,并顺着荀韵柳的面颊一路下滑,滴落在洁净的枕间之上。
血花在锦缎上逐渐晕染开。
愈浓的血腥气刺激帐内的盛水羽的喘息逐渐粗重起来。
荀韵柳被鬼怪的血晕染成鲜红的两瓣娇唇,如同一朵簇然绽放的绚烂妖冶之花,在昏暗的床帐内闪烁着魅惑的暗光。
盛水羽已俯身而下,双唇紧紧与这对殷红相贴合,他的双唇在上面不断辗转碾压,让唇齿之间的每个角落都盈满鬼怪的血气。
于他而言,这个亲吻的过程,犹如是对鬼怪的另一种形式的深入探索。
是一种在精神上极致的能让他生出快感的虐鬼方式。
置身于鬼血的气味之中,将一朵初开的花朵极尽蹂躏,令其不断发肿发胀,直至破皮,当另一股新鲜血液渗出后,这场施虐盛宴才得以落幕。
荀韵柳只觉嘴唇已痛得发烫,她微微扭头,目光空洞地望向窗外那一方花圃。
花圃之中,那株兰草在日光下依然盎然盛开着,纯净得不受一丝污染。
一行清泪自荀韵柳的眼角滚落而出,随即与枕上的血污混为一体。
事后,两人平躺在床榻上,铺盖着被子,短暂休憩。
荀韵柳的脸色已经恢复平静。
“母亲今日又跟我提起诞育子嗣之事。”盛水羽罕见地主动提起这个话题。
荀韵柳眼神一动。
她缓缓扭头,看向身侧的盛水羽,见他皮肤白得不似鲜活之人,那双就算在白日里看着也阴冷十足的双目,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你想要了?”她问他道。
盛水羽的目光移向她肿得有些发翘的双唇上,沉默了片刻。
然后,他却突然坐起身,开口道:“你先休息一会儿,离午膳还有一两个时辰。”
说完便起身下榻。
荀韵柳想要起身服侍他更衣,却被他伸手按了回去。
“夫君还要出门?”荀韵柳问道。
“不了。”盛水羽径自换上了那件绣有红线暗纹的黑色宽袖锦袍。
“慑鬼院、大理寺和将军府,三方都未能办成的事,不想却被我办到了。”盛水羽接着又道。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着有些得意。
这便是他今日回来心情好的原因。
荀韵柳放在锦被上的手微微一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