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有关男子美貌的描述辞藻都无法去形容他的容貌,他反倒是更像个女子。
虽然称不上是美人,却是一个让人见了就无法忘记的容颜。
眠篱在心里不住叹道,珞三公子赏美的能力果然不俗,随便点一个男倌上来,都这般与众不同。
这位名叫栾鸳的少年走到珞元之跟前,躬身行礼,恭敬道:“参见珞三公子。”
声音清冷又妩媚,正如其人。
珞元之点点头,示意他起身,然后指着坐在一旁的眠篱道:“栾鸳,调教人你最在行,她交给你了。”
栾鸳从进门起就目不斜视,不管在座之人是谁,都一直恪守本分,不好奇、不探也不闻。
直到珞元之此时发了话,栾鸳才终于抬起了头,看向坐在下首处的眠篱。
眠篱日日穿红裳,今日却不想竟跟这男倌撞了衫,只是同样是红衫,穿在两人身上,却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穿在栾鸳身上,红衫衬得他更显妩媚脱俗。
而穿在眠篱身上,红衫却与她的人浑然一体,互相衬托,纯粹美艳而不可方物。
栾鸳初见眠篱,眼中闪过一道惊艳,薄唇微张,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惊叹声。
眠篱起身,朝栾鸳行一平礼。
栾鸳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向其回礼。
珞元之将两人的身份分别给对方大概介绍一二。
名叫栾鸳的少年是此宿忧馆内的男倌头牌,只卖艺不卖身,珞元之是他的常客,两人经常一起谈论诗词歌赋,若不论出身,两人也算是志同道合的知交好友。
而栾鸳在得知眠篱就是近日胤安最热门八卦话题的核心主角——襄玉的祭品时,并不吃惊,原来他进门时已根据眠篱的容貌和身上的鬼气猜出几分来。
珞元之让栾鸳调教眠篱去吸引三皇子,栾鸳想了一阵后,问眠篱:“从现在开始,若是让你把我当成三皇子,你会如何吸引我?”
栾鸳的声音温柔大方,不亲近也不疏远,恰到好处,让听的人有一种很舒服放松的感觉。
眠篱不做多想,直接唤出法光,准备使出勾魂术,对栾鸳施法。
栾鸳见此,面上一惊,连忙退开好几步,口中急道:“此法不通!”
珞元之提议让香寒和栾鸳演一出勾引戏码为眠篱作示范,却被两人异口同声的拒绝。
“公子,奴家可只对您一人撒娇。”这是香寒拒绝的理由。
“小人素来只接男客,恐无法跟香寒姑娘……”这是栾鸳的理由。
眼见香寒要贴上来,珞元之一把将扇面隔在两人之间:“夜里一整晚都要对着你,白日里让我清闲点吧。”
这话一出,眠篱便觑到一旁的栾鸳红了脸。
她满脸写着不解,珞元之这话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啊,暖床鬼本来就要在夜里伺候主人,夏天帮主人凉被子,冬天帮主人暖被子。
栾鸳在害羞什么?
拒绝了香寒的珞元之这时站起身来,故作无奈道:“看来只有本公子今日牺牲色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