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奋力高抬长枪,成公英的大刀被抬出去。
马超纵马离出去些距离,调转马头,没有打算再次发起攻击。
马超勒马定住,道:“曹操何人,你如今所为到底是助国助贼,又何必自欺欺人?再则你是打不过我的,你看,曹军士兵已经开始溃败了,你如何反败为胜?”
成公英自然知道现在自己所领的曹军已经溃败,各自寻路逃亡。
“我身为国家之将,只需做到我自己该做的就行。”
“曹贼欺凌汉室,又杀我父兄,我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于公于私,我必不能干休!”顿了顿,马超继续道:“你昔日也是无奈之下才降于曹操,倘若还念在与我父亲之情,那便与我一齐杀曹贼,复汉室。如此,我还称你声叔父。”
成公英顿时没了言语,左右看着正在逃跑的曹军。
随后,成公英抬起头,淡淡道:“也罢,孟起,那便容我与你一齐守住西凉基业。”
马超顿时面迎喜色,翻身下马,连忙三步化作两步走向成公英。
成公英见状亦快速下马,步行相迎。
……
“马岱,你看我带谁回来了。”马超喊着。
校场内,马岱正在安顿事情。
听到马超的声音,马岱这才转过身来。
只见马超正在走来,其后还跟着一个人,有些面善。
终于,马岱迈开脚步,面带喜色,“成将军?”
“马岱小侄,许久不见也。”成公英道。
马超拉过马岱与成公英的手,道:“让我们喝上一杯,庆祝庆祝。”
马岱正要说什么,想了想便放弃。
三人到了马超房屋内坐了起来,不一会儿,几个侍从将酒菜端了上来。
成公英首先说话道:“孟起现在已然得了敦煌、酒泉、西郡、张掖、武威五郡,与孙权江东六郡不逞多让,何不自立?”
马超皱眉,道:“自立?”
成公英点头,道:“唯有自立才能够稳定你父亲的基业。”
……
金城之中,苏则来到张既的住处。
“我军若是直接而走,敌军必然趁机掩杀,甚是危险。何不撤退时于城楼上多树立旗帜,以疑惑敌军,然后趁夜而走。如此可保完全。”苏则道。
张既道:“太守顾虑有理,然而所谋有所疏忽,法正、黄忠熟知兵法,深知兵法机要,此必瞒不住他,需反着来,不仅不应多树立旗帜,还应该是少树立旗帜乃至不立,虚虚实实,这才能骗过敌军。”
苏则顿时醒悟,原来张既已经想好了对策。
张既道:“你且退下,令士卒赶紧做好准备,今夜三更便走。”
苏则行礼,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次日。
黄忠坐于帐中,一小卒匆忙掀开账帘走了进来,跪拜在账前。
“报黄将军。”
黄忠皱起眉头,那苍白的眉毛顿时微微翘起,说道:“何事如此着急?”
小卒道:“金城之上曹军的旗帜一夜之间全无,现在金城一眼望去犹如一座空城。”
黄忠闻言,顿时起身披上战甲,拿上大刀和弓,走出大营。
到了离金城不远的地方,黄忠停住。
虽说已经年迈,但是其视线依然清晰,连眼睛都不曾眯过,双目炯炯有神。
黄忠扑哧笑了起来,“此必脱胎于添兵减灶之计也,我若攻城,其必有后招。如此小小计谋,安敢如此现眼,难道欺我老矣?”
随后,黄忠转首对身旁的副将张著道:“吾已看破了敌军计谋,今日不可攻城,攻必中计。”便令大军今日暂且歇息,不可攻城。
张著闻言拜服,道:“将军妙算,真宝刀未老也。”
“哈哈哈……”
黄忠掉转马头,领着几人便回了营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