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意外,今天呼喊着追风电这三个字的人最多。
追风电也没有让人失望,从出发起,它便一马当先,牢牢占据着前三位中的一席,虽然时有变动,但总是领先,并且随时都能抢到第一的宝座。
最近追风电的竞争对手通灵则是有些运气不佳,在第一个弯道时出现失误,一下子落到中段位置,被裹挟在数匹马的正中间,失去了竞争力。
十五匹赛马拉成了长长的一串,中间部分的的马最多,最前面和最后面的马最少。
至于天运龙,则没有任何意外的吊到了最后面。
况天再是有斗志,再是不甘心,却依然改变不了如今天运龙年龄偏大,爆发力不如其他名马的事实。
他弓着背,拼命的催动着天运龙拔腿飞驰,心里默念不休,我的伙计,冲刺啊!
我不想输,你也不想输的吧?
他已经使出了浑身的解数,他也感受得到自己胯下骏马同样在咬牙强撑。
它的伤势就像白蚁啃噬大树一般,慢慢吞噬着它奔跑的能力。
虽然早已在现代科学的治疗下,看似完全愈合了,但内里肌肉的肌肉结构和筋脉结构在经历了受创与康复之后,却依然不如从前。
无论是人和马都很不甘心,不想跑得比别人慢,但他们无能为力。
厉仲恺稳坐高台,悠哉悠哉的看着下面的马赛,轻轻的抿一口红酒,脸上尽是稳超胜券的神色。
他并不想将自己的得意表现得如此明显,但这次的事情也叫他上了脾气,难得可以将卫天望这个来历神秘的人先压一头,然后又能与他相逢一笑泯恩仇,真是何其快哉。
此事过后,不但面子回来了,更能让其他香江生意圈子里的朋友们,见识到自己的大度与容人之量。
真是一举多得啊!
他对坐在一旁的骆马王做了个敬酒的动作,说道:"多谢骆马王解围了,不然我今天真是要出糗。"
骆马王呵呵道:"也是因为知道厉公子有气度,所以才故意这样安排,能将卫天望纳入我们香江商圈,是美事一桩,等厉先生回来也要夸奖你的。"
厉仲恺笑笑,心头暗道,就算我已经足够努力,却依然不能摆脱父亲的影子,但迟早有一天,人们在说到我时不会再提到我父亲,我坚信着这一点。
随后厉仲恺下意识的再用眼神瞟了下另一侧卫天望那边,正巧哭丧着脸的陈蔚正用咬牙切齿的眼神望着他这边。
骆马王见状,脸上表情依旧挂着微笑,嘴里说道:"刚才卫天望他们那边下了一千万赌天运龙赢。"
厉仲恺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但他却依然保持着这个度,显得谦和的冲着陈蔚虚抬一下酒杯,敬了敬酒。
陈蔚气鼓鼓的扭过头不再看那边,对身旁的黎嘉欣嘟嚷道:"这下好了,刚出发半圈就落后了,这一千万是铁定要打水漂啦!我怎么就这么命苦。"
黎嘉欣轻轻拍一拍她的手背说道,"放心吧,都说了是他压的钱了,不会亏了你的。"
黎嘉欣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异样来,但心里却是比谁还难过。
陈蔚了解她得紧,小声说道:"你就别强撑了。现在你是卫天望的女人,他的钱飞了你还不得伤心?我又不是不知道你,都是过苦日子的人,结果一千万就这么没了,我真佩服你怎么还没晕倒下去。"
黎嘉欣翻个白眼,也不再多说什么,她的确很郁闷。
霍义龙早已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双手扶在栏杆上,看着疾驰而来的骏马群,眉头紧紧皱着,眼神无比专注,额头的汗水不知不觉已经涌了出来。
他的手指骨节都捏到发白了,可见他现在的紧张。
霍义龙看着落在最后位置的天运龙,心里默默的想着,都已经落后这么多了,怎么可能跑得赢啊?
就算是况天再怎么拼命,就算是天运龙跑断了腿,这差距也太大了。
绝望,让人无比绝望的差距。
霍义龙看着徒劳奔驰的天运龙,再看着况天头盔下那张已经眼中带泪的双眸,他仿佛了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肥胖、自闭、内向,哪怕上三层楼也气喘吁吁,和女生多说一句话就心跳得快要心肌梗塞,以前的他几乎具备了所有小胖子应该有的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