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蔚先看了下卫天望的眼色,见他轻轻点头,也是大声笑道:"骆马王这主意好!做生意讲究的就是眼光和运气,这两家的马来比,最合适不过了。"
骆马王见陈蔚代表卫天望同意了,笑道:"正是如此,厉公子的马是你亲自购回来的,霍义龙的马起名也是有由来,天运龙就是指当初霍义龙年少时亲手点选的。那么谁家买的马好,就证明他眼光好嘛。不过跑马也讲运气,胜负还得场上见分晓,赢了的,又能说是眼光好,也是运气好。这正是生意人比试的好法子!大家说是吧?"
其他人闻言也是纷纷点头,这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骆马王又笑道,"虽然比试说来有点儿戏。但赛马对我们香江人来说,却有极为特殊的寓意,这个大家可都知道。另外还有件事,你们还不知道,十年前杨老大与向云天的那场赛马豪赌。这事还是杨老大来说吧。"
一直守在旁边的杨成见事情终于峰回路转,又被众人看着,身为大佬竟罕见的脸红了,挠挠头说道:"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骆马王还是别提了,反正大家知道是我输就行。"
骆马王眯缝着眼睛,微笑道:"不提不行啊。不然还有人轻视咱们用赛马来当做赌注呢。我们清楚这事的重量,卫先生却未必知晓呢。"
杨成脖子一硬,心想反正鼎胜都被卫天望送上天了,自己还纠结个什么,于是讪讪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了,反正现在向云天都作古了,说就说吧。为了湾仔区那一片的东西,十年前我和他斗得不可开交,街头街尾拼了十几次也没见成效。最后上面说我们再这样扰乱社会治安,就要一锅端。我们只得停火,但还是谁也不服谁。没法子之下,我和他索性各选一匹马,谁赢了湾仔区归谁,结果我就输了咯。"
说完杨成有些后怕的看了卫天望一眼,心想就那一次之后自己的义安就被鼎胜稳压一头,这十年都过得很是尴尬,不曾想诺大个鼎胜给他老人家轻描淡写的一手端了。
众人突然听闻这等秘辛,不禁诧异万分。
卫天望也有些无语的看了看这位目前变成自己手下的大佬一眼,观其神色,丝毫没有儿戏的心态,卫天望也才知道原来香江人对赛马是如此看重。
近两百年的传承,全香江人最钟爱的娱乐活动,的确不是儿戏。
这时候原本忧心忡忡的厉仲恺也来了精神,站出来大声说道:"距离赛马开始还有两个小时,不如我们现在就去跑马地?要看,就看现场!"
说完他扭头背着卫天望等人与骆马王眨了下眼睛,心里感谢万分,这可真是救命的好点子。
今年自己的追风电风头正劲,最近的五场马赛拿了三次冠军,两次亚军。
反观霍家的天运龙,去年时倒是厉害,帮霍家很是赚了不少钱,不过今年天运龙却有点倒霉,年初时受了点小伤,再加上年龄过了九岁,今年状态一落千丈,最近都是厮混在后半赛区,都被马民赌咒变成霉运龙了。
不出意料,跑完今年,天运龙这一匹曾经的王马就要退役了。
骆马王出这点子,自己是稳赢不输啊!
这回好了,真是谢天谢地。
知道真相的,其实在场还有不少人,不过都没点破而已。
霍义龙倒是想说出来,不过他话未出口,卫天望就先应了下来。
杨成也知道,但他站在自己的角度判断,知道厉仲恺不会穷追猛打,对卫先生和整个义安来说,先输了之后再由厉仲恺主动化干戈为玉帛,才是最好的结果。
不然以卫先生那冲天的性子,还指望他能手软啊?
这些人暗地里的眼神和心思,哪能瞒得过卫天望的感知。
在坐车前往跑马地的路上,卫天望就问了一下,霍义龙才哭丧着脸说道,"天望哥,咱们输定啦!"
接下来他就把真相说了,末了还满是后悔的说道:"唉,我丢脸就算了,天望哥你也被连累了,我真是"
卫天望笑笑,"这样啊,原来如此。你放心吧。天底下就没有绝对的事,就像我当年高考时一样,高二时我还是个连上二本线都很勉强的人,谁能想得到一年后我能成为全国状元呢?只要坚定自己的信念,奇迹就能发生!"
说着,卫天望重重拍了拍霍义龙的肩膀,眼神里说不出的深意。
前往香江跑马地的车队拉得极长,除了今天酒会上的数十人以外,竟还有不少人从四面八方赶去。
有些人出来之后就第一时间通知朋友三四,将厉仲恺与霍义龙之间的赌约给说了。